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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太太平平的了?” 楚越當(dāng)時被這話給氣得夠嗆。 什么叫杜蓮進了宮, 他的后宮就太太平平的了,就是杜蓮沒進宮,他后宮里也被小姑娘給打理得一絲不茍的,半點亂子也沒出。 何況她是當(dāng)主子的, 要論下頭做事的,自有各處管事宮人們置辦妥當(dāng),她只需要發(fā)號施令就行,上頭有主子們想法子, 吩咐下去,下有宮人們按吩咐辦事,嚴絲合縫, 有板有眼的, 杜蓮進宮到底是給他添亂的還是為他好的? 自古女人多了都是攪家精,楚越對這話嗤之以鼻。 早在林秀在他耳邊提及了杜蓮對他的心思后, 以前師母們明里暗里忽視、不喜小姑娘的舉動都有了解釋, 所以, 杜家跟小姑娘合不來他也不偏幫誰,甚至因為喜愛小姑娘的原因,對杜家都疏遠了兩分。 如今又加上師母前頭貶低他親自迎回,并且昭告天下的當(dāng)今皇后,又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南胪髮m塞人,令楚越對杜家的不悅達到了頂點。 僭越了...... 心眼也太小了。 他是當(dāng)他們親人在處的,對杜蓮也是當(dāng)meimei一般疼的,但這并不能成為他們就該利用他這份親近的心思膨脹了起來,僭越了本分。 前頭老師不小心提及想讓師母幫忙分擔(dān)宮務(wù),我還只當(dāng)師母是擔(dān)憂他們,想搭把手,到后頭一幕幕的在他腦海里略過,再換成如今師母這張略帶著盛氣凌人的臉,竟然是筆直的讓他的心往下沉。 權(quán)利惑人,但也害人。 “那后來呢,你怎么說的?”林秀窩在他懷中問道。 杜家能明目張膽的跟楚越說這事兒,她其實并不意外。 在楚室皇族被打壓下去后,杜家仗著自幼的恩師情分儼然有成為下一個皇族的勢頭,做事也毫無顧忌,端看對她就知道了。 明目張膽就敢表露不喜。 都擺了好幾回臉色了,不就是仗著楚越對他們親近么。 人周家還跟楚越親近呢,周翰還是一同隨著楚越打下江山的,并不比跟杜家的情分差,但周翰這個表兄向來認得清,當(dāng)親人一般關(guān)心、走動,也沒跟杜家一般,狂得都敢伸手到別人的地盤撒野了。 君臣君臣,在楚越登基時,就該有這個分寸,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就是杜帝師,也不是個傻的。 這是在裝傻充愣探他們的底線呢。 自來后宮傾扎,誰掌印誰的話就大,杜家在那當(dāng)口提要幫忙處理宮務(wù),正是想趁此把爪子滲透進宮里來,到時候杜蓮若是進宮,那些滲透的東西通通都會化成杜蓮的助力,甚至在關(guān)鍵時候拉她下馬。 杜家張狂、囂張,心里頭精得很,只怕他們要是應(yīng)下了,以后就得讓出更多了。 楚越無奈的道:“還能怎么說?!?/br> 直接一口回絕了。 杜蓮一張臉煞白,直接就落淚了,還扯著他袖子問他為甚。 楚越是壓著一口氣才沒發(fā)火的。 老師和師母更是不敢置信,許是沒料到一貫好說話,一直孝順的楚越突然就翻臉說不干了,杜夫人臉色忽青忽白的,突然眼淚就掉下來了,她還不是杜蓮那種帶著嘶聲力竭的喝問,是直勾勾的看著人,一直得把人看軟了去。 這些年,楚越極少見過她這一面,但這會兒氣得狠了,心里也軟不下來,只讓他們打消了主意,別在想那些沒可能的了。 說完,也不管杜家人的反應(yīng),帶著嚴大等人就回了宮。 林秀打了個哈欠,還問他:“既然都回絕了,那你做啥不高興?” 這板個臉都板了小一日了,她還以為杜家朝他撒潑打滾,鬧得人盡皆知了呢。 楚越拍了他一下,“我怎么高興得起來。” 捅破就傷和氣,如今不止生分了,更是心里頭有埋怨和隔閡了。 “欽懷,這事不賴你,”林秀趴在他身上,認真跟他講著道理:“我知道你是心疼這十幾年的情分鬧僵了,就是以后也回不去了,但是這十幾年你們都當(dāng)親人處著,說明有緣分,如今大家身份各自不同,人心易變,到了如今,便是沒緣分了,咱們這一生往后還長著呢,遇著的人不定不少,強求不得。” 楚越朝她擠出些笑:“我知道的?!?/br> 他又哪里不懂,自打他成了這大圣的皇帝,一切就都不同了,權(quán)利總是能迷惑人心,那些曾經(jīng)當(dāng)知己的、當(dāng)親人的,又有幾個能心口如一,一直不變? 就是他都是要變的。 楚越下意識攏緊了人,喃喃著:“...只有你了?!?/br> 在這深宮大院里,他們能信任的、依靠的,只有彼此。 元月這個月剛過,二月初,林康一行人就到梁上了,他們走的路線跟林秀上梁上時一樣,沿著珉郡邊過騰州,坐水路過來,掐著時間點,到的時候天不過才剛剛大亮。 巍峨的城墻躍入眼里,端莊又肅穆,官道上行走的馬車、過往的人群皆是做亮色打扮,穿戴時新的很,朱氏跟馮氏看得目不轉(zhuǎn)睛的,臉頰通紅的不住指著往來的那些說。 “果然是天子腳下,咱大圣的皇都,你瞧瞧,這些人身上穿的料子瞧著可真不同,顏色可比咱們鎮(zhèn)上多。” 朱氏話一出口,馮氏立馬點頭應(yīng)道:“可不,大妹你瞧人家的馬車,嗨,這可真氣派,還有兩匹馬拉車的,那車廂上也不知道是啥料子的布,飄著多好看啊?!?/br> 兩人現(xiàn)在看啥都覺得新鮮,一會兒指著馬車邊角掛的燈,一會兒又說那頭上的時新樣式,朱秋荷轉(zhuǎn)出來聽她們說了會兒,眼瞅著大船馬上靠岸了,只得攔著她們:“娘,小姑,你們可得了啊,這些啥衣裳頭飾的等咱們在城里待上幾日夠你們看的,再說你們身邊兒誰沒幾樣好的,眼饞這些做啥,咱們雖說打鄉(xiāng)下來的,可如今也沾了表妹的光是有身份的了,別露怯讓表妹丟人了?!?/br> 朱氏兩個一聽,頓時手也不指了,眼睛也不到處瞥了,嘴巴緊緊閉著,狠狠點著頭應(yīng)同朱秋荷說的話。 他們坐的這大船是官家的,騰州富庶,到梁上走水路便宜,自前朝開始就有官船往返條線路之間,圣朝也延續(xù)了這個路,每隔幾日就有一批從騰州進貢到梁上的海鮮、大米運來,又開了一層船甲供往返兩頭的老百姓,當(dāng)然,普通人上船可以在前頭走走,但絕對不能去后頭放貨的地方。 朱秋荷說完沒一會兒,船就靠岸了,等船一停穩(wěn),林康、朱二舅幾個就擰了包袱出來,排著隊一個一個的下了船朝官道走去。 跟在他們后頭的,還有一個縮著腦袋的小姑娘,也擰著個小包袱,等踩在岸上,她抬頭飛快的瞥了一眼雄偉壯觀的城墻,眼里滿是火熱。 “四娘,快些跟上?!?/br> 朱氏在前頭喊了一句,林四娘頓時又恢復(fù)成怯懦的模樣,緊緊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