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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家大房長子,在科舉期間住在大舅子府上還沒啥,可要是以后都上任了還在林家住著,林家是沒想法,但他自個兒也過不去這道坎。 再則,以后林娟和孩子都來了,或是殷家父母或者親眷們來,總不能在林家招待他殷家的客人吧? 不說殷崇元心里過不去,就是殷家父母那頭也不會允許他如此行事。 林家知道他的打算,也默認了下來,林秀也是上回聽朱氏進宮說起的,這會兒聽她娘這一說,便問著:“二姐夫找好房子了?” “那可不,就在東大街那頭,是個小院子,里頭啥的都齊整,還跟他同科的那榜眼許進士對門對戶的挨著呢?!敝焓细鷥蓚€嫂嫂去幫著整理了小兩日,那頭啥情況一清二楚。 朱氏剛說完,兩個舅母便一人一語的說了起來。 “那巷子里大都是小院子,統(tǒng)共四五間房子,地方清幽,住得大都是在朝為官的,各家各戶瞧著都是知書達理的?!?/br> “那可不,人知道我們大郎要搬過去,客氣得很呢,這地方清凈是清凈,可要我說啊,就是少了點子人情味兒?!?/br> 這一點,在座的都認同。 在城里頭的,除了小老百姓整日東家長西家短的,像那東大街的巷子,大都是住的小官員,這就涇渭分明起來了,人好歹就是個官了,自然一言一行都是不同,更多的客氣疏離,自然讓他們本來就習(xí)慣了熱熱絡(luò)絡(luò)一大家子吵鬧的不習(xí)慣。 不過人殷大郎原本就出自殷實家中,殷家父母都是講理的人,早就習(xí)慣了那些客套的生活,林秀還道:“這就各有利弊了。” 要說客氣疏離,哪個地兒有宮里厲害? “也是,咱們覺得不熱鬧,沒準人家覺得好得很呢?!?/br> 他們這兒說著,朱秋荷還磕著瓜子插了一嘴進來:“妹夫去了門下省吧,云婉她哥去的也是三省,好像是中書省?!?/br> 林秀一聽何云婉的名字,便問她:“她哥叫什么?” “叫河池,還是一甲進士前幾名呢?!敝烨锖筛卧仆窠缓茫匀粚渭业氖轮跎?,被林秀這一問,她跟倒豆子一般都倒了出來:“人何進士學(xué)識好得很,在南邊兒那片很有名的,云婉每次說起他這個哥哥,也夸他是少有的聰慧?!?/br> 何池也確實是聰慧,否則就不會被戶部分到中書省去了,這三省六部里頭,又以三省是最為接近皇權(quán)和皇帝的,屬于皇帝近臣。 而何池能入這三省里頭做事,雖說現(xiàn)在還不顯,但那也是被當(dāng)成了近臣培養(yǎng)的。能有此機會,自然是氣運和機遇缺一不可。 林秀無法去評判這何云婉一家,前世蓮妃甚少出宮,雖說行事很是低調(diào),但風(fēng)頭甚,其中之一,便是她有一位好兄長。 作為皇帝的近臣,而她又恰好是近臣的親妹,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他們所處的利益都是相同的,所以,蓮妃才能跟另外兩個相抗衡。 她的背后,其實站的是楚帝。 賴家那位也是,但楚帝給了她們平等對抗的權(quán)利,卻并不制止他們彼此陷害,互相構(gòu)陷,從另一種帝王之術(shù)來說,這也是一種平衡和牽制。 遙想如今,上輩子那位擅用帝王權(quán)術(shù)的楚帝和如今說一不二,剛直不阿的楚帝,簡直是兩個人。 朱秋荷見過河池兩回,對他很是大力贊嘆,她還要說上兩句,林四娘驀然從外頭闖了進來,見這么多人,尤其是林秀還在,眉眼閃爍跳動了幾下,話也沒說,筆直就走了。 趙氏看在眼里,還拍了拍林秀的手,嘆道:“這孩子是學(xué)不了你們的勤懇了,整日的想些歪心眼子,現(xiàn)在好了,一大早出門回來連個人都不知道叫一聲兒了。” 林秀聽著她抱怨出口,笑笑沒出聲兒。 倒是朱氏朝林秀看了眼,朝趙氏嗔道:“娘,說這些做啥?” “行行行不說了。”趙氏現(xiàn)在也是個小孩兒脾性,說了幾句,就說要回屋躺著去了。 林秀送她回屋,她不讓,讓她好生陪著朱氏幾個說說話,帶著丫頭就走了。 等在侯府用了午飯,朱氏把人給帶回了房。 “怎么了娘?”林秀見她連門都關(guān)了,小心翼翼的朝外瞥了兩眼,不由得好笑起來。 “你這丫頭,娘還不是為了你!” 房里只有母女兩個,朱氏拉了人到內(nèi)室坐下,在她身上來回張望著。 林秀被看得一頭霧水,也往自己身上瞧,還扯了扯身上的湖綠宮紗裙左右張望,“怎么了這是,我身上哪兒不對么?” 剛說完,就見朱氏在她身上摸了一下。 “不是娘,你干啥呢!”林秀紅著臉,對著她側(cè)了身子。 “我就說你這身子張開了,你外祖還一個勁的說你廋,”朱氏想著剛剛確認過的,也不得不感嘆宮中的伙食好,她一個嫁了人生了娃的婦人呢,長得也莫過于如此,閨女這還才多大? 她湊近了兩分,跟她說著私底下的話。 “皇帝私底下對你毛手毛腳過沒?” “娘唉,你咋啥話都問。”以前多老實巴交的啊。 朱氏瞪了她一眼:“我這是為了誰!” 閨女出嫁時太小,還跟個半大的娃似的,她也就沒說那些,如今閨女都長成大閨女了,這身段又長成這樣,她就怕皇帝看著眼饞忍不住。 畢竟楚帝正當(dāng)壯時,這個時候的男子精血旺盛得很,要是個沒知味兒的毛頭小子也就罷了,要是已經(jīng)嘗過了那檔子事的,這一年兩年的哪個忍得住。 無論是忍不住收用了旁人,還是沒忍住朝著閨女下手,這哪樣對她都是不好的,前者心里肯定難受,后者可是關(guān)乎女人一輩子的大事。 “他要是忍不住你可得好生勸勸,不能真隨了他意,你是姑娘家,還沒及笄呢,可千萬不能交出去,這是有礙壽數(shù)的知道不?” 朱氏老早就想說了,但前兩回進宮的時候,那宮里到處都是人,都說人多嘴雜的,她哪里好意思在人前問這種事呢。 從頭到尾的,朱氏壓根就不相信,堂堂一國皇帝,也是這么大個人了,能還是個毛頭小子? 她可是聽說過的了啊,人大戶人家里頭,多的是沒娶妻之前就有的暖床的小丫頭,聽說還不止一個,他們陛下在沒打江山前,也是出身大家,他老子如今還妻妾成群呢,他能不懂這些? “娘!”林秀忍不住拔高了聲音,一張臉紅得滴血了。 她說怎么神神秘秘的,沒料還是當(dāng)面談及了這房中事,林秀素來是個保守的,就是跟親娘說起這些也是心里直打突。 朱氏這些直白的話,直接就讓她想起了兩人夜夜相對時不小心碰觸到的肌膚,火熱火熱的,像是要把人燙化一樣。 “你,唉算了?!敝焓线€要再說,見她實在是羞惱了起來,也只得閉了嘴,只得模糊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