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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她?” 糾結地呲著牙,紅櫻沒說出那個具體的名字,因為這話說得她自己都不信。魏謹言待徐九微雖好,卻明顯與情愛無關。但…… 旁觀者未必清,當局者也未必會迷。 紅櫻能看出他對徐九微的好與風月無關,魏謹言卻清楚地知道他近日的確有些不對勁,每日里只要看見她,便會覺得心安,而當那雙漆黑如子夜的眸子靜靜凝望過來時,他更會情不自禁便想要觸碰她,莫非…… 他拿著書的手頓住。 第29章 兩日后, 曾經(jīng)的叛黨端王余孽溫家被滅門,端王留下的寶藏已經(jīng)找到的消息同時傳進宮中。 御書房中, 年過不惑的天啟帝合掌而笑,看著底下靜靜站立的第五個兒子, 問道:“藍鳶,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端倪的?” 說到底,端王寶藏的事情在他心里始終是個毒瘤, 一日不除, 便一日無法安生。 “回父皇,兒臣前兩日抓到一名企圖劫獄的女子,她口口聲聲要救一名犯了殺人罪的男人,卻又對自己身份閉口不言。兒臣覺得蹊蹺, 細查之下才得知她是以前丞相溫相如的女兒, 這才順藤摸瓜查出了所謂的寶藏?!?/br> 莫藍鳶靜靜道來,態(tài)度不卑不亢。 如同為了應證他的話,一旁的刑部尚書何敏文立即上前, 拱手道:“皇上,五殿下所言不虛, 這些臣一直都有參與。若沒有五殿下,恐怕也無法查出寶藏的事?!?/br> 天啟帝聞言龍心大悅。 這些事情太過隱秘,若是莫藍鳶查出來后隱瞞下來,把所有寶藏據(jù)為己有,他也完全不會知道。可是,莫藍鳶并沒有, 甚至在查出來后探查清楚寶藏確有其事后,就立即慌慌張張進宮來見他,向他稟明一切。 看著底下的莫藍鳶,他神色十分冷淡,仿佛對任何事情都沒有知覺,天啟帝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愧疚。 他冷落這個兒子已久,連讓他去刑部,都是因為太子一事時他告發(fā)魏謹言而遷怒他,如今想來,從頭到尾他都未在那時添油加醋,甚至落井下石,毫無過錯。他去了刑部不止沒有心生怨恨,還盡心盡力完成自己的事情,太傅夏朗已經(jīng)好幾次在他面前稱贊過他。 想到這些,心中更覺虧欠他頗多,天啟帝頭一次對莫藍鳶展和顏悅色地笑了:“藍鳶,這次的事情你功勞最大,朕一向獎罰分明,你可有什么想求的?” “為父皇辦事,是兒臣應盡的責任?!?/br> 他的態(tài)度實在冷淡得緊,天啟帝此刻對他極具耐心,聽著那過于薄涼的語氣也不覺得忤逆,反而更覺往日太過漠不關心這個兒子。皺了皺眉,他看向一旁的黃公公:“黃公公,你有何主意?” 黃公公聞言,下意識地看向站在殿中的莫藍鳶。 這位五殿下與他的生母蘭妃全然不像。蘭妃曾經(jīng)頗受寵愛,直到她生下孩子。莫藍鳶剛出生時眾人只覺得孩子長得格外漂亮,隨著他一天天長大,眉宇間那一抹勾魂奪魄的艷色便怎么也遮不住,就算是女子也少有這等風姿。況且他是男子。 男子生的這般殊容,必為妖孽。 蘭妃只是一般姿色,生出的兒子卻是這般,久而久之宮中就有風言風語傳出,說這位五殿下是蘭妃與野男人茍合所生,一開始圣上并不當回事,聽久了難免就不舒服,慢慢的不再踏入嵐音殿。圣上后來也曾想過要補償,蘭妃卻在那時自盡了,他傷心之余,把莫藍鳶放到與他生母名號同音的藍妃手里寄養(yǎng),漸漸淡忘了這些。 “……黃公公?” 耳邊聽得天啟帝的聲音,黃公公大驚,發(fā)覺自己竟然看著這位五殿下恍神了,他忙垂下頭,低聲道:“皇上,前陣子您不是有意為二殿下和三殿下加封王位么。依老奴所見,五殿下今年也十七了,這次又立了這樣的大功……” 他點到即止,沒有說下去。 圣意豈能隨意揣度,他不知如今天啟帝對莫藍鳶是有了幾分重視,也就沒有把話說得太過。 天啟帝聽完瞇了瞇眼,帶著幾分若有所思看向莫藍鳶。 直到最后,天啟帝也沒有表明是什么態(tài)度,卻在莫藍鳶退下后命黃公公在詔書上加了幾筆。 黃公公眼光一亮,又很快斂去,低頭應道:“老奴遵旨。” 此行得到了許多賞賜,出了御書房,何敏文腳步輕快走在后面,看著前方一身紅衣的五殿下。 朝陽自東方一躍而起,燦爛的光輝灑落在這座王城上,他站在臺階上,伸手擋住突然變得刺目的光。那只手在太陽底下仿若冰雕玉琢而成,剔透白皙得近乎透明,他微微闔眸,薄如花瓣的唇忽地牽起一抹淺淡的笑意。 以前,這位五殿下有這般惹眼么? 何敏文驚詫的同時,心中疑惑。 “何大人,可是本殿的臉上有什么?你這么瞧著我?!?/br> 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赫然是莫藍鳶。 何敏文不自在地垂下眼,臉上掛著虛偽的恭敬,拱手道:“五殿下恕罪,臣冒犯了?!?/br> 見到他這幅敷衍了事的態(tài)度,莫藍鳶看著竟不生氣,唇畔的弧度反而拉得更大,他瞇了瞇眼,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笑道:“何大人可知,曾經(jīng)有個姓溫的家伙也這般瞧過我,后來你猜他怎么樣了?!?/br> 那語氣乍聽只覺冷漠,隱隱卻夾雜著一種嗜血的危險,何敏文心中方才產生的那一絲輕慢霎時褪得干干凈凈,僵硬地低下頭:“臣大膽,請五殿下恕臣無禮!” 莫藍鳶還在笑,好看的唇中不斷吐出駭人聽聞的話語:“后來,我讓人把他的眼珠挖了,四肢砍斷,剁成了rou泥送給他的長輩,那老頭兒蠻不講理的,非要對我喊打喊殺,我便只好連他府上那些野貓野狗一并處理了?!?/br> 這次何敏文已經(jīng)不僅僅是恐懼了,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腦海中閃現(xiàn)的是嶺南溫家和劉家被滅門現(xiàn)場的慘狀,堪比人間煉獄。下手的人仿佛與他們有著不可消弭的深仇大恨,他當時還曾感慨,何人這般狠心,滅門也就罷了,還做得那樣慘絕人寰…… 結合莫藍鳶剛剛帶著深意的話,何敏文猛然抬頭看向身前長相妖孽的紅衣男子,他的唇狠狠哆嗦著:“難道是……是你……” 莫藍鳶靜靜看著他,那雙細細長長的褐色鳳眸中,閃爍著陰翳的暗光,剎那間,一股凌厲的殺意鋪天蓋地而來,何敏文死死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想到方才對他肆無忌憚的打量,膝蓋不住顫抖著,何敏文腿一軟,顫巍巍地滑跪在地上,深深磕了個頭。 “臣……臣罪該萬死!” 他匍匐在地,驚恐萬分地說道。 莫藍鳶卻像是根本沒看到他的跪拜大禮,順勢撣撣衣袖,不緊不慢的走下石階,紅色的衣袂在陽光下艷得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