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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早已走神到別處,夜九寧被他的話狠噎了口氣:“你——” 她咬緊下唇,不甘心地道:“即便這件事與逝去的皇上有關?王爺大概不知,今夜里皇上駕崩前曾經(jīng)召見過我,他讓我……” 后面的話在看到他的表情后戛然而止。 莫藍鳶一手撐著油紙傘,一手負在身后,寬大的袍袖在寒風中振動著,如同即將展翅的羽翼,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這個看起來絕不會對所有女子駐足停留的人,唇畔浮起一朵極其清冽的笑意。 溫柔得足以讓世間的女子都甘愿為之沉淪。 他與她僅是隔著幾步遠的距離,中間卻仿佛橫亙了整個深淵,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靠近半步。 從她在書里知道莫藍鳶,從她親眼見到那個紅衣傾絕的男子,她就無數(shù)次夢寐以求,甚至恨不得哀求他露出這樣的神情,此時此刻,他終于笑了。 卻不是為她。 她一直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自然知道他后來與徐九微的幾番糾纏,她不由得心慌,疾聲道:“徐九微是個騙子!” 這句話終于引得身前人將目光移至她面上。 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莫藍鳶冷聲道:“這話是何意?” “上次我就告訴過你,我才是當初去找你那個魏府表小姐徐九微!” 豆大的雨點不斷落在傘面上,發(fā)出“嗒嗒”的響聲,傘下一襲紅衣的莫藍鳶回眸注視著她,聽到她慌不擇言的解釋著:“我知道你對她有意是因為她后來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可那是因為她根本不是我,所以你被她騙了。她明明與魏謹言有私情,卻自持現(xiàn)在成了與你有婚約的錦榮郡主,妄圖勾-引你!” 說到后面,她的語氣突然加重,帶著nongnong的怒氣。 是的。徐九微只是個小偷,偷走了她的身份,現(xiàn)在還想搶走莫藍鳶! 莫藍鳶從她說第一句話起就深深凝眸瞧著她,看著她眼底的怨恨越來越重,看著她憤怒到臉孔幾近扭曲。 “那又如何。” 耳畔響起熟悉的聲音,沉浸在怨念中的夜九寧倏地回過神來。 他偏頭看向假山下那幾朵雪顏花,沉默片刻后方才啟唇:“她如今是我的未婚妻子,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br> “你……不可能!你一定是被她蠱惑了!”夜九寧喃喃喊著:“我不信你會喜歡她,一定是她的錯!你該喜歡我才對……” 莫藍鳶斜睨著她,眼神冰冷得像是看待一個死人。 “我似乎忘記告訴你一件事?!?/br> 驀然傳來的聲音驚得夜九寧倒退兩步,她不敢置信地望著那張絕美的側(cè)顏,他徐徐轉(zhuǎn)過頭來,褐色的鳳眸里滿是嘲弄,分明近在咫尺,周身卻仿佛縈繞著一層寒霧,讓她不敢輕易靠近半步。 “若是后來的徐九微還是你,那么……”眸光一點一點掃視過她的臉,最后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上,她清晰地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殺意。 “……此刻你早就是一具尸體了?!?/br> 她驚呼一聲,駭然捂住自己的脖子,生怕那蒼白如玉的修長手指下一刻便真的會鎖住她的咽喉,讓她命喪黃泉。 “你……你……” 她顫抖著想說什么,奈何一句完整的話都無法拼湊出。 莫藍鳶漠然繞過她繼續(xù)前行,不消他去特意提醒,護衛(wèi)自會押送她回到臨時居住的宮殿。 她一動不動任由兩名護衛(wèi)抓住她的胳膊,強行要帶她去住的地方,失聲道:“怎么會這樣?” 沒有人回答她。 亦不可能有人會回答。 良久,她猛地抬起頭直直看向莫藍鳶,看著那個紅衣傾絕的男子逐漸消失在雨幕中,她的臉突然變得猙獰。 她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 莫藍鳶,既然你如此無情,就休怪我無義! *********** 淮陰侯府。 今夜注定無人入眠。 沐秦天夫婦靜默著對坐于大廳內(nèi),管家一語不發(fā)靜候在旁,哪怕早已過了午夜時分,依舊沒有人回房睡覺。 “不知懷光王……” 沐秦天動了動唇,想說他若是登基為帝,應當不會將他們的女兒放在眼里了吧。畢竟他若坐上龍椅,面對的就是后宮三千,如花美眷,那么他必然不會將一個小小的婚約放在眼里。 他欲言又止,沐夫人卻明白他的意思,她遲疑著道:“或許,這婚約不算數(shù)了也好。”她想的是自家女兒與那個白衣白發(fā)的凌安王。 這幾日太過忙碌,她一直未曾去問過,到底與魏謹言是何時結(jié)識的,又為何會變成這樣。不過,不管怎樣,只要是自家女兒愿意,凌安王接下來又能當真無事,說不定也算是良配。 那天沐夫人在徐九微房中看到魏謹言后,本欲找沐秦天商量,后來被其他事耽擱了,因此沐秦天對這件事毫不知情,聽到她說不算數(shù)也好,還以為她是不愿意讓女兒進入復雜的皇宮。 那種地方,完全就是吃人不吐骨頭。 自古以來,不知多少紅顏在里面耗盡一生,又不知道多少人因此丟失性命! “是啊,說不定也是好事。我明日就去見他,與他說清楚這件事?!便迩靥斐了计?,雙手緊握住椅子的扶手,很快就下定決心。 沐夫人看他一眼,點點頭:“好?!?/br> 至于兩人談論的其中一人徐九微,此刻就在她的房中…… 冬日的夜晚更深露重,薄薄的霧氣在黑夜中彌漫著,她靜靜看了一會兒,終是忍不住移眸看向腳邊,燈燭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映落到對面的屏風上,影子緊緊靠在一起,乍眼看去,就如同他與她相依相偎。 她莫名覺得一陣赧然,心頭泛起蜜一般的甜意。 順著她的視線,一身雪衣的魏謹言倚靠在窗前,雙臂環(huán)在胸前,正好整以暇看著她。 她不動,他便也不動。 這種情況已經(jīng)僵持了好半晌。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弊詈筮€是她先沉不住氣,不滿地瞪向他。 按照劇情和她對魏謹言的了解,她可不覺得他會眼睜睜看著莫藍鳶登上皇位無動于衷。莫藍鳶如今已經(jīng)逼宮成功,并且在十日后就將繼位,魏謹言豈會什么都不做? “過來。”他沖她道,俊美的面上綻開一抹溫柔至極的淺笑。 剛剛還想著跟他較勁,徐九微一看到他這樣立刻就沒了氣焰,巴巴走到他身邊,任由他的手攬住她的腰身,將她拉到最近的距離。 兩人面對面站著,近到只要他略微低頭,唇就可觸碰到她的額頭。 “阿九,你很好奇我接下來要做什么?”他挑眉。 她背脊一僵。 每當這朵黑蓮花用這種語氣問她的時候,她就會覺得渾身發(fā)毛,總覺得真的說下去的話,下場會很凄慘。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