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書迷正在閱讀:單向熱戀、支配全人類[系統(tǒng)]、御史夫人破案日常、被迫成為大佬的生存日常、[快穿]皇后進(jìn)修系統(tǒng)、在敦煌撿了個“小狼狗”、【三體同人】假裝純真、(綜英美同人)紅燒鋼鐵俠、圈養(yǎng)我的忠犬、半生為妾
她還沒拿到證據(jù),還需要再潛伏一段時日,只得同意。 仿佛聽出她語氣里的不快,陸泊言扭頭看她一眼:“累了?” 夏星湖說:“有點?!?/br> 她出院的時候,娘家人、婆家人倒是都來了,接下來的一周卻都沒了蹤影。自家的事自家清楚,文夢云確實也沒辦法天天盯著她這么一個只需靜養(yǎng),余事皆無的女兒,可陸家人呢?做戲都不愿做足全套呢。 到陸家老宅的時間比原計劃早許多,正背著手站在院中看花匠修剪花木的陸城扭頭看了看他們,叫了聲二人的名字當(dāng)作招呼,又轉(zhuǎn)回去看一顆花木造型的形成。 陸家人都有著代代相傳的好相貌,陸城眼神有力,皮膚緊致得不似上了年紀(jì)的人,唯留著一把修剪得極精細(xì)的短胡子,花白,看上去極有型。然而今天在家中,又不會客,他穿得極隨意,那種上位者的凌厲俯視感被一身極柔軟服帖的家居服減輕了許多。 這是夏星湖出院后第二次見公公,隨著陸泊言柔柔喚了一聲:“爸。” 陸城沒回身,擺擺手讓他們二人進(jìn)去,不要打擾他與花木的神交。 夏星湖微垂頭與陸泊言一起進(jìn)到里屋,季安瀾在不遠(yuǎn)處的墻邊招手:“星湖快來,我正擺照片,你看這樣擺好不好?” 熟悉的溫柔語調(diào),熟悉的和藹聲音,讓夏星湖瞬間就憶起那句“兩個仔仔也快一周歲了,遲早得領(lǐng)回家”,她不由腳步一頓。 陸泊言伸臂輕輕攬住她,沉聲問:“還難受?” 夏星湖輕搖了搖頭,借著換鞋的動作,從他臂彎中掙出來。 陸泊言神色微滯,卻只作若無其事,與她一同走到母親身前。 季安瀾卻叫他:“去看看鍋里的菜好了沒有?!?/br> 廚房里有的是人,偏要叫他去看?陸泊言暗嘆一聲,明知道母親是在支自己走開,卻也不得不移步。 夏星湖已把目光投在墻上的照片上。照片的主體是人物,柔軟的天藍(lán)色毯子上,兩個嬰兒蜷著身體依偎在一起。 她目光自上往下,落到框邊上的落款上。 那個日期她熟記多年。 “這是泊言和大哥?” “可不是?以前的照片拍得太小,放大了又不清晰,這次特地處理過了,你看這,多清楚?!?/br> 夏星湖含笑應(yīng)道:“是。” 若是陸泊言和他的雙胞大哥還小便好,如今二人都已長大成/人,再在會客室掛這樣的照片,未免顯得不夠莊重。 夏星湖明知季安瀾另有目的,卻不想依著她給的路往下走,無論季安瀾問左一些還是右一些,她只管說“好”,“都行”。最后弄得季安瀾自己有些訕訕的。 陸泊言在廳外站了一會兒就進(jìn)來,終是忍不住撫額:“媽,這照片你們?nèi)羰且獟?,就掛自己房里去好了。掛在這里,不是寒磣我嘛?!?/br> 他都執(zhí)掌陸家產(chǎn)業(yè)好幾年了,再讓人看到他小時候光屁股的照片,委實尷尬。 第8章 松鼠桂魚 哪有扯親媽后腿的。季安瀾轉(zhuǎn)身之余,不著痕跡地瞪了兒子一眼。 母子斗法,夏星湖抿嘴微笑靜立一旁,安心當(dāng)個擺設(shè)。 陸城和季安瀾都是蘇城人,陸家老宅的整體風(fēng)格是中式江南風(fēng)。門前庭院小橋流水,房間布置得典雅古拙,上等的木料精心打造的家具在燈光照耀下泛出溫潤的柔光,難得的是并不因用色深沉而顯得沉悶,在設(shè)計師精心打造下,整個陸宅在莊重之余,透著勃勃生氣,是件非常值得設(shè)計師驕傲的作品。 離飯點還有一會兒時間,夏星湖等人先去了休閑室,窗外竹影搖曳,窗內(nèi)茶香裊裊,她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季安瀾坐下沒一會兒就說要去親自下廚房露一手,陸城還在外面看花,此間只余他們小夫妻二人。 陸泊言泡得一手好茶,夏星湖因大病初愈,暫不能飲茶,只拿了一小盅奶慢慢啜著。于是二人同坐在一個茶幾旁,喝的卻是天南地北的東西。 陸家老宅大而幽深,傭人雖多,正主兒卻只有三個,無論是陸城、季安瀾老夫妻倆,還是他們尚未成家的長子陸仲天,都是喜靜不喜動的性子。因為坐落半山腰,通風(fēng)極好,即使沒開空調(diào),溫度倒比在市區(qū)的陸家還要涼快些。夏星湖捧著溫奶,都不覺得熱。 復(fù)古落地鐘敲過六點一刻,大門外開進(jìn)來一輛車,是陸仲天回來了。 陸泊言起身去迎,夏星湖緊隨其后。 “大哥?!?/br> 陸仲天生了一張與陸泊言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氣質(zhì)卻與弟弟截然想反。比起繼承家業(yè),運籌帷幄的弟弟,醉心學(xué)術(shù)研究的他神態(tài)更加柔和,在某些時刻,甚至有些呆。在實驗室里蹲了幾天的他,實在有些疲憊,擠出一絲笑意與弟弟、弟媳打了招呼,就鉆到后面去洗漱。 等他煥然一新出來,眾人已經(jīng)在桌前坐好,只等他了。 陸仲天剛要坐下,季安瀾親自端了盤子出來:“來來來,嘗嘗我做的魚?!?/br> 夏星湖應(yīng)聲望去,發(fā)現(xiàn)不過做了道菜的工夫,婆婆已然換了套衣服。將與公公相配的家居服換成了一件黑底繡花旗袍,花是牡丹,花色暗紅,怒放張揚(yáng)。 兩兄弟都站起來要接,季安瀾?yīng)q豫一瞬,遞給離得更近的大兒子,正要說什么,就發(fā)現(xiàn)桌上的位置已被夏星湖調(diào)整出一個位置與大小都極恰當(dāng)?shù)目瘴?,陸仲天一接一放,剛剛好?/br> 她滿意地笑笑,隨之坐在丈夫身邊。 人齊,開飯。 陸家用餐氣氛不錯,并不死守“食不言,寢不語”的古訓(xùn),杯盤碗碟輕微碰出聲響,家人輕聲交談,氣氛溫馨。 最后上桌的那道松鼠桂魚是季安瀾的拿手菜,色澤誘人,香氣撲鼻,外脆里嫩,酸甜適口,饒是半下午才吃過點心的夏星湖都忍不住多夾了幾筷子。 季安瀾見狀笑道:“比起不愛吃酸甜的泊言,星湖倒像是仲天的親meimei。” 這話本也普通,無非是調(diào)侃一奶同胞的兩個兒子從里到外的天差地別——雙胞胎嘛,無論是相似處,或是相悖處,總會被諸多注意,時時對比。 夏星湖卻心中一動,不由抬頭看去。 陸家老宅平日吃飯,用的是一張梨木小圓桌,此時被四菜兩湯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熱氣騰騰中,對面如丈夫極為相似的眉目有些模糊,若是不夠熟悉的人晃眼一看,怕也認(rèn)不出來是哥哥還是弟弟。 她忽然憶起從前的一件事。 那是她上初中的第一天,興沖沖地去高中部找陸泊言。伊中很大,高中部跟初中部又不在一個校區(qū),她穿著嶄新的校服,橫跨了大半個學(xué)校,滿心雀躍,想著見到他的第一句話應(yīng)該怎么說。 泊言哥,我也是伊中的學(xué)生了。 這樣好像太平淡?她都穿著校服站在他面前了,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