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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天晚上□□點之間,你必須要獨自呆在某個安全的室內(nèi);第三,不要想著跑掉或者?;ㄕ校瑹o論你在哪里,我都有辦法找得到你?!备呃士粗?。 “第二條略有些困難。我們跑運輸?shù)模瑳]有日夜之分——” “如果不想再發(fā)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你最好照做。” 她眼中充滿了狐疑,想要問為什么,又被他詭異的出現(xiàn)方式嚇到,不吱聲了。 “我會彌補你工作上的損失,甚至,我也可以為你的復(fù)仇提供一些幫助?!?/br> “謝謝,但我自己可以做報仇的事情?!彼芙^了他,因為她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是一頭吃人rou的狼,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可以交換的籌碼。 高朗笑一笑,有些戲謔,又有些不屑,從茶幾的抽屜里摸出一串鑰匙,“這是別墅的鑰匙和門卡。” 她接了鑰匙串,艱難道,“高朗,可以給我一些錢嗎?” 顯然,她目前的狀態(tài)很尷尬,車禍讓她丟失了手機、錢和全部證件,她寸步難行。 “多少?” 嚴(yán)幼林快速地算了一下賬,道,“大貨車去年剛買,各種改裝和牌照辦下來,花了七十萬,現(xiàn)在還沒回本。我今天會馬上去報警和報保險,扣除保險報銷的部分和折舊,你給我五十萬還貸款好了;以及,現(xiàn)在先給我二百救急,我身無分文?!?/br> 高朗看了她一會兒,起身走開。片刻后回來,將一張黑卡、名片和幾張現(xiàn)金放在茶幾上,“密碼寫在卡背后,既然你是我的人了,以后你的一應(yīng)開銷,都可以從這個卡走?!?/br> 嚴(yán)幼林也不扭捏,拿了卡和錢物,繼續(xù)提要求,“老板,有我能穿的衣服嗎?” “你麻煩事情還挺多?!?/br> 她坦然道,“老板,你總不能讓你的女人,這樣滿身鮮血衣衫襤褸地走在大街上。會驚動警察的——” “我的女人?”他挑眉,有點樂,棱角分明的臉上表情輕松起來,“也是!” 他起身,又進(jìn)房間找了一會讓,半晌才丟出來一套明顯小號的男式衣褲。嚴(yán)幼林很想問,你這么個浪蕩子,家里居然沒準(zhǔn)備幾套女伴的衣服? 但做人要懂進(jìn)退,她毫無反抗地拿了衣服進(jìn)衛(wèi)生間沖澡洗漱。 嚴(yán)幼林的家在距離上城國際半個小時車程的東三環(huán)外,此處為大型貨物集散地,交通運輸業(yè)務(wù)繁忙。為了躲避邱治山的糾纏,她在一個月內(nèi)光速處理了自己的舊房子,全部錢在市場上租了一個兩層的門樓。一層接待業(yè)務(wù),二層是她的小窩。 出租車到市場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晨七點,周圍的人車多了起來。 她拖著疲累的身體,上二樓,迷糊著眼睛去開消火栓箱的門摸鑰匙。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心中一凜,抓著鑰匙轉(zhuǎn)身,一個高挺的男子從臺階下走上來。 張揚的紅發(fā),蒼白的面皮,神經(jīng)質(zhì)的眼睛,以及看見她后黑沉沉的臉,正是邱治山。 “回來了?”他的聲音有些暗啞,邁上最后一級臺階,“去哪里了?我等了你一夜。” 嚴(yán)幼林強忍著恐懼,暗悔自己被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消磨了戒心,早知道這人回了京州,就該更警惕一些。 “電話也打不通,人也不見了?!鼻裰紊降难壑橛幸恍┗液稚?,瞳孔卻極黑,看人的時候仿佛貓頭鷹一般,目光銳利,“上一次,我說過什么?” 她不說話,知道自己這一次肯定逃不了了。 他非常不滿地看著她,視線落在松垮垮的襯衫和褲子上,明顯的男式和深沉的顏色,讓他不喜,“我告訴你乖乖在家里等著我。這么不聽話,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 他伸手,捏著她的下巴,非常不滿地扯她的衣領(lǐng),“去哪里找野男人了?” 她手背在身后,摸索著自家鑰匙串上的小刀,打開。 她的衣領(lǐng)散開,露出那只美麗的蝴蝶,他的手指按上去,似乎在確定什么。 嚴(yán)幼林咬牙,眼中滿是屈辱,緊緊握住刀柄,心里計算著逃跑的路。 “怎么回事?”邱治山的眼睛突然變得極其恐怖,他手卡著她的頸項,“我的坐標(biāo),為什么被人占了?” 小劇場: 綠蠟:小邱,一出場就這么暴虐,小天使們不喜歡。 邱治山:老|子千辛萬苦找的坐標(biāo),被人中途截胡了,我能怎么辦? 高朗:這都是命運?。ㄐ毖劭醋髡撸?/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3章 “坐標(biāo)?什么坐標(biāo)?我不知道——”嚴(yán)幼林不解。 “你當(dāng)然不知道?!鼻裰紊绞种杆浪罁钢i骨,似乎有想要扒開皮膚看血rou的沖動。 她完全不能呼吸,揚手對準(zhǔn)他的頸項扎過去,手剛彈出,就被他抓住。他一手卡著她的脖子,一手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按在鐵門上,撞擊的響聲突兀。她有點后悔住在這么個地方,周圍沒有鄰居,即使大聲呼救也沒多少人能聽見。 他冷哼一聲,“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嚴(yán)幼林上半身被控制,單腳踢向他命根子,不料他似乎長了第三只眼睛一般,右腿踢開她的腳后,硬卡入她雙腿之間,她竟全身都不能動了。腳踝刺痛,肯定傷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彼人灾?,“放開我——” 她頸項兩側(cè)的大血管被掐住,很快便有眩暈窒息的感覺。這一次,邱治山下手特狠,似乎不殺了她解不了恨。 “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腳?”嚴(yán)幼林啞著聲音。昨夜,高朗是見了她的蝴蝶刺身才松口救人,看起來她感覺鎖骨刺痛也不是幻覺,他也一定在她的身體里放了什么東西,而且還被邱治山發(fā)現(xiàn)了。 “問你什么說什么,老實點?!鼻裰紊疥_她的手,扯出鑰匙丟在一邊,“想活著,就別?;?。” “邱治山,你不是人。你和你媽都是畜生,沒有人性的畜生——” “還挺有精神?!彼笥铱纯?,“為了躲我,費心不少,又是賣房子又是搬家,還找了個小雜皮來跟蹤我。窩這么個破地方,老鼠一樣——” 嚴(yán)幼林看著他的臉,呸了一口,道,“死|變|態(tài),有本事,你殺了我。殺不了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br> “就憑你?”他手抬高,她的身體離地,頸項承受身體的重量,肌rou拉扯撕裂著,“做了不知道什么人的坐標(biāo),一輩子也別想解脫?!?/br> “我寧愿把命賣給陌生人,也不要看你一眼。只要想著你居然也活在這個世界上,就覺得臟?!彼芍难劬汉莺莸溃叭绻嬗心阏f的那個人在,我寧愿被他掌控一輩子,也要你死——” 邱治山不說話,手鐵鉗一般合攏,看著她垂死掙扎,眼睛翻白,這才松開手,將她甩在地上。 嚴(yán)幼林咳嗽著,胸腔生痛。 “愚蠢!”他用腳踢一踢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