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查得差不多了?！笔婷飨炔恢浪趺粗匾氖虑椴徽? 反而問起邱家的事情來。他也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和邱家過不去，不僅想要將邱家在公司的股份回購，還破壞了他們好幾宗的收購案。雖然動作很隱秘，但再多來幾次，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法幫老板隱藏了。

    “二十多年前，邱慧如本來正在海外學習，但是因為不明確的原因回了京州。當時京州發(fā)生過一件很轟動的事情，一個老人在郊區(qū)發(fā)現(xiàn)了白龍現(xiàn)世，不僅說得有鼻有眼，而且還有證物，一片巴掌大小的白色鱗片?！笔婷飨鹊?，“當時報章雜志集中報道了一個月，還發(fā)起了一個尋找白龍的活動，資助人就是邱家。他們邀請了全國各地的野生動物專家——”

    高朗冷笑一聲，“野生動物專家？”

    “是的?！笔婷飨赛c頭，“那個老人因為各種打擾，再加上遭受巨大的驚嚇，沒多久就生病去世了。但是他將那個鱗片拍賣，得到的巨款全部都捐了。至于買鱗片的人，據(jù)說從海州而來?！?/br>
    “海州？”

    “是的，就是海州來的那個野生動物專家，不知道什么名字，但是大家都叫他九先生?！?/br>
    “沒多久，邱慧如就跟著這位九先生回海州呆了兩年，兩年后抱著孩子回來?！笔婷飨葘燁^掐滅，“那個孩子，就是邱治山?！?/br>
    “那就是說，確認邱家的靠山就是那個九先生了?！?/br>
    舒明先不解道，“這個說起來我也不太相信。九先生沒有任何政治資本，也沒什么財力，邱家靠著他為的是什么呢？因為一直想不明白，怕搞錯，所以沒給你報告過?！?/br>
    “應該沒錯了。”高朗也掐滅了煙頭，“這個事情，我知道了，你也別再查下去了。你應付不來?！?/br>
    “高總，我應付不來的事情不插手，那能應付的，比如說個人終端一代機的銷售——”舒明先還是不死心，“我就不懂了，咱們大把的投資撒下去，現(xiàn)在眼見著能掙錢了，你為什么不同意？以后要建院士樓，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隨便一套實驗設備上千萬上億，投資人不會同意這樣燒錢。除非，你能給他們證明，回報率會更高?！?/br>
    “明先，不是不做，而是要做得更好?！备呃市σ恍Γ暗谝淮芎糜脹]錯，也適應目前用戶群的需求，但是有一個問題我們忽略了?！?/br>
    “什么？”

    “安全性。”

    “不會啊，這段時間進行了密集的性能測試，已經(jīng)證明咱們的系統(tǒng)是世界上最安全的。”

    高朗搖頭，道，“個人終端只是小玩意，在我的構(gòu)想里，最終是完成智能社會的配置?！?/br>
    舒明先知道高朗野心十足，當然不會滿足于小小的個人終端市場，他瞄準的是只能家居生活，商業(yè)機器人，工業(yè)AI等等產(chǎn)品。在這個公司成立的最初，他便親自領導著一個項目小組進行全智能生活的研究。

    “我需要有一個安全機制，當我們的智能系統(tǒng)完全能夠自主運行的時候，對其未來的安全性和可行性進行預判?；蛘咴O置完美而牢不可破的安全機制，當AI擁有自主意識的時候，這個安全機制能夠立刻生效——”高朗淡淡道，“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我們能夠掙到的錢，完全超越你的想象。甚至，我們會改變整個星球的生活方式?！?/br>
    舒明先覺得自己很無能，雖然AI的自主意識問題一直在學界有爭論，但是他從來都認為這個問題距離此時此刻太過遙遠了。沒有想到，高朗從現(xiàn)在開始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即使耗費巨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他幾乎是立刻就被說服了。

    “相信我，我能讓我們的事業(yè)站上世界的最頂端。”

    說服了舒明先后，高朗又給了他一個緩沖，第一代可以繼續(xù)賣，但要求在第一代產(chǎn)品的后臺程序里加裝一個自毀模式，使用一定年限后自行銷毀。用戶可以憑借老產(chǎn)品，來各個代售點換購新產(chǎn)品，回收的老產(chǎn)品全部統(tǒng)一銷毀。

    高朗的這個讓步獲得了舒明先的極大支持，得到了這一個讓手后，他興致勃勃地去做內(nèi)部溝通工作了。

    忙完這一切，已經(jīng)是下午下班時間，他摸出手機來看，嚴幼林發(fā)了幾個短信報告行蹤，李辰東也在邀約時間。他下樓開車，直接去了農(nóng)產(chǎn)品公司的小樓，三人聚餐。他知道自己沒辦法阻止嚴家的行動，甚至沒有能力向所有人提供超越嚴家能夠提供的各種誘惑，勢必有一段時間，他將要被嚴家壓著狠狠教訓。可什么都不做就認輸，不是他的風格。

    楊楓醒來，看著手臂上已經(jīng)快要修復完成的血rou和皮膚，看也沒看依然跪在自己窗前的邱治山，對坐在窗前看書的九先生道，“司農(nóng)的草藥很有效，我已經(jīng)快要好了?！?/br>
    “那就好。這一次李辰東還算盡心，而且也沒有過問我們在副本里的收獲?！本畔壬_書頁，上面滿滿的墨痕。

    “他可能從來沒有想過我們會得到什么，這樣的機會也只有這一次有了。”楊楓靠在床頭，感覺身體有點僵硬，立刻有一雙手幫她整理靠背的枕頭。

    她瞥一眼邱治山，眼珠冷漠地滑開，不和他對視。邱治山立刻收回手，不敢惹她不高興，他知道自己在坐標那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進入副本升級的機會，他唯一能抓住的就是身上的這一點血脈留給他的稻草繩。

    “嚴家的人就要到了，你看這個小子，已經(jīng)跪了一晚上了——”九先生看到了楊楓的態(tài)度，有點訕訕。

    關于邱治山的存在，是他二十多年前迷了心竅的意外，這么多年來可以不聞不問，一切都交給他的母親處理。可眼見著這孩子要被養(yǎng)廢了，終究是忍不下心，去管了管，可管了以后這孩子就纏上來。他是一個閑人，沒有時間管這人間的事情，最終還是要落到楊楓的手里。他是希望楊楓能出手，可情理上對她就虧了幾分，也不敢再拿出往日的派頭來。

    “起來吧，這么一直跪著也不是個事情，讓外人看見了不好。”楊楓沉默了許久，終于是屈服了。這么多年來，她對九先生的了解幾乎深入了骨髓，不是甘愿而是無奈。

    邱治山面色一喜，終于起身。可惜跪了太久，血管堵塞皮rou青腫，差點沒摔倒。他抓著病床邊緣，才堪堪站穩(wěn)，沒有出丑。

    “你去醫(yī)院門口接一下嚴家的人，既然要跟著老師，就得幫老師做事?！本畔壬鲆粡埫平o他，“來的是嚴家正房的三兄弟，領頭的是嚴部，你該叫他嚴大哥。”

    邱治山接了名片，恭敬地退出去。

    “先生，你這一次是準備幫嚴家的忙了？”楊楓不確定道。

    “也不是幫，只是機緣到了而已。”九先生嘆氣，“進入副本前和出副本后我都卜了卦，卦象前后變化很大，顯然這一次開團戰(zhàn)副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