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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個細(xì)小的東西。女子身上的首飾也小巧,但卻多了去了,這叫她如何盲猜? 她暗自打著主意,心道曜珮雖不給自己機會觸碰,但自己卻有千萬種法子去探知她的心。 美目流轉(zhuǎn),葉秋嬗向曜珮走近。 “真亦假時假亦真……難道公主所藏的是個難辨真假的物什?臣女思索了半天,難不成是字畫贗品?”她故意往相反的猜,好讓曜珮卸下心防。 果真,曜珮彎起嘴角,面露得意卻不言不語。 葉秋嬗蹙緊眉,瞅瞅托盤又瞅瞅她,惑然不解。“公主方才進屏風(fēng)時并未帶字畫,且今日所著是輕紗廣袖,瞧著并不能藏住什么東西。臣女猜測公主應(yīng)該還是取的身上所戴之物藏于盤中的吧……” 她一語點破,曜珮身子一怔,已暴露心頭局促。 “臣女斗膽請示皇上,可否讓臣女仔細(xì)查看查看公主佩戴的首飾?”葉秋嬗學(xué)聰明了,她直接越過曜珮向皇帝請命,以免被其推脫。 先前也有人這般要求過,皇帝自然不好公然偏袒自己皇妹,頷首應(yīng)允了。 金口玉言已下,曜珮縱然不情不愿卻也不得違抗,只得站直了身子,緊盯著葉秋嬗,提防著她有什么異動。 葉秋嬗步履輕緩,踱步到曜珮身后。眸中劃過一絲狡黠,眼疾手快往她頭上的步搖摸去。 “公主該不會藏的是一根簪子吧?” 她剛碰到步搖,便聽身前人驚叫一聲,一只手伸過來緊緊將她手腕抓住。 “大膽!” 【你這女子真是膽大,竟敢碰本宮的發(fā)飾!】 曜珮勃然變色,抓住葉秋嬗的手,心頭之語準(zhǔn)確無誤地傳達(dá)過來。 計策得逞,葉秋嬗面上淡然,心里卻在偷笑。 為防她撤回手去,葉秋嬗另一只手悄然按在她手背上:“公主請恕臣女不敬,臣女猜這盤中之物是您所佩戴的首飾,是也不是?” 曜珮卻嗤笑一聲:“本宮的首飾海了去了,你這純屬盲猜,本宮才不會上你的當(dāng)。” 【這白玉雪梅劍穗世上沒幾人見過,你若猜得出來那本宮真要對你五體投地了?!?/br> “……”聽到她渾然不覺地將謎底透露出來,葉秋嬗喜不自禁。心道一聲不敢當(dāng),便佯裝半猜半疑地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臣女還是猜測此物乃公主所帶首飾,但瞧著公主今日所佩頭面十分齊整,缺一不可……這便讓臣女有些疑惑了……” 葉秋嬗越說得多,曜珮臉色越發(fā)得意…… 【本宮就知曉你猜不中,什么蕙質(zhì)蘭心也不過是虛名罷了?!?/br> 她輕笑一聲,將葉秋嬗的手拂開去。剛準(zhǔn)備勸她認(rèn)輸,卻見其一改愁色露出笑意。 “不過臣女方才一想,公主殿下頭面雖齊整,但身上配飾卻不必如此講究。便是少一串珠子,或是墜子好像也不會引人注意?!?/br> 耀珮臉色一變,露出幾分緊張。 葉秋嬗輕笑,又接著道:“方才公主對臣女頭上的白玉簪子這般在意,臣女便猜測公主是否也有支相似式樣的配飾?不過瞅見那盤中之物又不像是簪子一類細(xì)長的物什。思來想去半響也不十分篤定,現(xiàn)下并無其他線索。臣女便賭一賭運氣,猜公主盤中所覆之物是一條白玉梅花的掛穗。公主,不知臣女可有猜對?” “你……你怎會……” 曜珮瞠目結(jié)舌,臉色忽灰忽白。 殿上貴人們都直起身子往這邊觀望,連皇上都一臉好奇地詢問起來。 “如何?葉姑娘可猜中了?” 曜珮看向殿上,又看了看右方宴席,最后再瞋目切齒地瞪著葉秋嬗。極不甘愿地將紅綢掀開來…… 盤中所呈之物赫然便是一塊白玉雪梅的紅纓劍穗,同樣是玉質(zhì)剔透、成色極好,與葉秋嬗頭上這支竟好似出自同一工匠之手…… 她猜中了,殿上眾人皆為其鼓掌喝彩。其中孟玄儀最為激動,仿佛與有榮焉。 唯有一人隱在人群之中,神色莫辨。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修了一下大綱 第26章 葉秋嬗沒將自家娘親的遺物輸出去,反而還贏回了一塊上好的掛穗。 東西雖是個寶貝,但她卻把長公主給得罪了,如此算下來不如不要這墜子…… 可金口玉言已開,她便是想還也還不了,只得懷揣著這燙手山芋一般的掛穗,回了葉府。 甫一回府,便沖進房中,將掛穗壓在妝奩底下,才稍稍安心。 夜里上床安寢時,越想越是不安…… 長公主本就對她有成見,今日之后,她必然已變成長公主的眼中釘rou中刺…… 開罪了金枝玉葉,葉秋嬗怎能不怕,那夜她整夜輾轉(zhuǎn)反側(cè),第二日起床便頂著一雙烏青的眼,好似被人打了兩拳一般…… 馮mama自是十分心疼,又是關(guān)切又是嘮叨,正給她梳妝打扮之時,葉芳竟行色匆匆地趕到她們院子來。 “嬗兒,你昨日在宮里贏了一塊白玉劍穗回來?”他劍眉緊皺,一臉焦急。 “是的,爹……”葉秋嬗愣愣答道。 “快將它拿出來,這劍穗乃先皇御賜之物!謝丞相與謝公子已上門討要來了!” 葉秋嬗驚坐而起,趕忙翻出妝奩底下的劍穗,交了上去。 葉芳取了劍穗便匆匆離開,獨留葉秋嬗還心有余悸未回過神來…… 她原以為這劍穗只是曜珮心愛之物,沒想到竟是先皇御賜。 以前是聽聞過先皇曾賜一七寶紋鯉匕給謝家,難道此劍穗便是匕首上的配飾? 怪道長公主那般自負(fù),還說此物乃稀世珍品,沒幾人見過。卻原來如此貴不可言…… 葉秋嬗提心吊膽,以為自己冒犯了天尊,謝家父子卻只是討回了劍穗,還留下三箱珠寶,便又悄聲無息離開。 她并未等到預(yù)料之中的怪罪,如此忐忑不安地過了半來月,竟出奇地風(fēng)平浪靜,時間一久她便也將此事淡忘了…… 夏去秋來,轉(zhuǎn)眼立秋已至,雨水越發(fā)地頻繁,雨過之后徒留一地的熱鬧又落寞。 葉秋嬗生在這個季節(jié),再過兩個月的中秋前一日她便要受及笄之禮,成為待字閨中的大姑娘了。 這幾月內(nèi),何氏真擔(dān)起了管家之責(zé),將府中大小事務(wù)管得井井有條,奴仆更是對她服服帖帖,葉府以前那點烏煙瘴氣總算散了去,葉芳樂得清閑,連帶對何氏的態(tài)度都好了幾分。 只是何氏卻并不領(lǐng)情,全府上下能讓她和顏悅色的只有葉秋嬗,連對葉卓爾也只是以嚴(yán)師之尊處之。 葉芳又一心仕途,并不大在意,夫妻倆的關(guān)系好比數(shù)九寒冰,葉秋嬗在旁看著干著急卻無能為力…… 如此心不齊的一家子竟也平安無事地過著日子。 沒過多久便傳來消息,今科殿試的前三甲名目已出,殿元乃葉秋嬗外祖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