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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的心思。這個人比他想象地要難對付,他突然覺得自己將沁芳園的事情想地太簡單了。 “所以,你告訴我這一切,是何用意?”隸王到底心思活絡(luò),立馬知道杜若風(fēng)絕不是這么好心來告訴他這么大的一個秘密。 杜若風(fēng)臉上綻開一抹笑意,道:“我要的是鳳山,你要的是。你若助我拿下鳳山,我便替你拿回,如何?” “主意是個好主意,只是不知你能做到幾成?或許早被睿王拿走也未可知。”一開始談判,隸王稍稍放松了一下。 杜若風(fēng)也不著急,緩緩道:“睿王不可能拿到的!我替你引見一個人,關(guān)于的消息,沒人比他知道的還多了!另外,要想拿到,睿王妃這個人不能輕易動她,免得打草驚蛇!” 隸王點頭道:“好!只不知你要引見的這個人是誰?” “陳國皇子陳默常!” “陳國?陳國為扶余所滅,你不會不知道我們之間的血仇罷?”隸王有些難以置信。 杜若風(fēng)仍然淡淡地,道:“自然知道。你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隸王瞇眼看著他道:“他也要?” “他都被滅國了,要有何用?只是有一些別的事情需要求證而已。”杜若風(fēng)站了起來?!澳闳羰窍牒昧耍闩扇巳プ磴y樓告訴我一聲,我好安排你們見面。” 隸王仍是有些不解:“你說他知道的消息,憑何以為?” “就憑他的生母是原來的主人!” 隸王冷下臉道:“你確定他不是為的?” “信不信隨你!隸王殿下這么會利用人心,對區(qū)區(qū)一個陳默常怎么沒有信心?總之,錯過了這個人,想拿到,恐怕難上加難!你好生定奪吧!” 杜若風(fēng)留下這番話便閃了出去,頃刻間不見人影。隸王轉(zhuǎn)身踱了幾步,陷入深深的沉思里。 ☆、定北治災(zāi) 第十二章 “不好了——”西苑突然響起尖銳的驚叫聲,“快來人吶!王妃昏過去了!”一時間西苑亂作一團,總管杜如晦驚出一身冷汗,立馬帶人往流芳軒奔去。 “何事如此驚慌?王妃怎么了?”杜如晦跑至流芳軒門口一眼認出了蘇錦房里的菊香。 “杜······杜管家!”菊香面色蒼白,話已經(jīng)說不清楚,“王妃······適才突然吐······吐出一口黑血,之后便昏······昏迷過去了。” 杜如晦心頭一緊,急切問道:“可傳崔太醫(yī)了?” 菊香總算鎮(zhèn)靜一點:“蘭jiejie派人去傳了?!?/br> “殿下呢?”杜如晦往園子里望了一眼,“可有通報殿下?” 菊香待要說話,就看見南宮恪匆匆疾步而來。 “王妃如何了?”南宮恪腳下一刻沒停地走進園子。 杜如晦立馬跟上回道:“已經(jīng)去傳崔太醫(yī)了。王妃暫時昏迷未醒。” 正說著就到了居室,杜如晦等人自覺侯在門外,南宮恪神情愈發(fā)凝重,進屋直奔蘇錦的床邊。只見她面色蒼白地嚇人,嘴角不時涌出黑色的血絲。一旁忙著用手帕沾血絲的蘭香急地偷偷抹眼淚,絲毫沒發(fā)現(xiàn)南宮恪的到來。 “哪里來的四季香?”一進屋南宮恪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菊香怯怯道:“今日隸王妃派人送過來一些,我聞著這香挺好,便用了一些,并不知這是什么四季香。這香怎······怎么了?” “快撤掉!”南宮恪低吼道,一顆心瞬時就提到了嗓子眼。 屋里屋外的人被他這一聲怒吼俱都嚇地一怔。登時便有兩個人進來拿走了香爐。 門外傳話崔迎太醫(yī)已到,遂急忙先傳了崔太醫(yī)進屋瞧病。 半晌,崔迎把著脈象看了一會兒,不解道:“王妃這脈象似是急火攻心,若是如此,也不該昏迷至此?!闭f著問蘭香道:“王妃晚膳可是用了什么?”蘭香連忙回道:“王妃近日身子不大好,說是沒有胃口,今日晚膳還不曾用過?!贝抻右苫罅耍戳艘谎勰蠈m恪,遲疑道:“殿下,不如微臣暫且開一副方子,待王妃服用后再做定奪。”南宮恪的臉色愈加難看了,沉思了一下,便點了點頭。崔迎便起身去開藥方。南宮恪看著蘇錦愈加蒼白的面孔,眉頭皺地愈緊了。 片刻功夫,藥便煎來了,蘭香服侍蘇錦服下以后,東邊微微透出一抹亮光。眾人一齊等到天亮,仍然不見蘇錦好轉(zhuǎn)。南宮恪讓其他人都散了,自己一個人留在了屋子里。蘇錦的臉色依然蒼白,卻是比前一晚的氣色稍微有點好轉(zhuǎn),嘴角也不再繼續(xù)出血了。南宮恪一直從清晨待到午后,連午膳也沒傳,中間只有蘭香帶人送藥時進出過,府里的下人們見此情勢,一時唏噓不已。 晚膳時分,崔迎又來為蘇錦把脈,這次情況似乎有所好轉(zhuǎn),崔迎臉上隱隱帶著一絲得意道:“王妃這病見好了。看來微臣昨夜那副方子見效了,這幾日早晚服用,王妃便可醒轉(zhuǎn)過來了?!?/br> 南宮恪終于舒展了眉眼,笑道:“為著王妃的病,著實辛苦崔大人了?!?/br> “殿下何出此言,這本就是微臣的本分。”崔迎嘴上雖如此說,臉上卻是忍不住的喜不自禁。畢竟蘇錦這病也算是兇癥,他今日治好了睿王妃的病,改日傳出去又是一番美談,他的名氣自然更進一步了。 南宮恪自知崔迎假意推辭,也不便多說什么,遂叫杜管家備厚禮將人打發(fā)走了。 “殿下,宮里來人了?!彼妥叽抻院?,杜如晦急匆匆跑進流芳軒低聲來稟。南宮恪略略叮囑幾句后,便急忙往前廳走去。 進得廳內(nèi),便見雍王南宮鈺正氣定神閑地品著茶。南宮恪環(huán)視一圈也沒見著宮里的什么人,心下便明白過來又是雍王搞的鬼。 眼見著南宮恪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雍王立馬放下茶杯,笑呵呵迎上來道::“三哥別一見著我就冷臉呀。” 南宮恪冷哼道:“幾日不見,七弟騙人的招數(shù)見長了。” 雍王“嘿嘿”陪笑道:“要不假傳宮里人,三哥你一個大忙人哪能就來見我呢?” 南宮恪一個白眼立時就飛了過來:“你若是沒什么事便自己在府里轉(zhuǎn)轉(zhuǎn),我還有事在身,便不奉陪了。”說著起身就要走,雍王急忙攔在他面前道:“三哥急什么?適才崔太醫(yī)出門時可是說了三嫂的病已無大礙了呀?” 南宮恪不耐煩道:“人還未醒,怎見得就好了?你若實在閑得慌,便去宮里陪陪月兒,別老是在我府里晃悠?!?/br> 雍王瞥了撇嘴道:“我還不是擔(dān)心三嫂的病,特意來看三嫂的,誰樂意天天聽你碎碎念。不過,說正經(jīng)的,我可是真的帶了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