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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兩人東瞅瞅西看看,糖人、rou餅、梅花包、冰糖梨以及當?shù)厝俗钕矏鄣暮睖纫粦?yīng)俱全,看得蘇錦眼花繚亂。 “百聞不如一見,這北岳城果真是個人間天堂!怪不得那些南國北疆人來一遍北岳便樂不思蜀了?!碧K錦抓著一個rou餅樂津津地嚼著。 菊香三兩口就吞進一個梅花包,口齒不清地說:“可不是嗎?北岳畢竟是皇城,在天子腳下自然能人異士都聚集在這里。這可是龍脈所在,自然比起別的地兒興旺一些。王妃自元夏遠道而來,這樣的景象以后逢年過節(jié)可是有的熱鬧看了!”菊香言語中滿是掩不住的自豪和開心。 “王妃何不講講元夏的風景,街市也是這般熱鬧么?” 蘇錦一時啞言,匆忙搖頭道:“宮規(guī)森嚴,未曾有機會去觀賞宮外的風景。”隨即在心里苦笑:我這個元夏的“公主”確是當真沒見過元夏的風景呢! 蘭香畢竟是個心思透明的,心下不禁起了一團疑問:聽說元夏一向民風彪悍,女子騎馬射箭也不在話下,怎地堂堂皇室公主卻恁多戒規(guī)在身?大抵又是哪個扯閑話的故意捏造出來誑騙本朝子民,說不定那元夏也是詩書禮學治下之國。 三人正逛地起勁,忽被一行人攔住了去路。 “小娘子好風姿??!”為首的一個生得油光滿面,一雙小眼因滿臉的橫rou堆擠地只剩一條嚴密的縫隙,渾身的珍貴稠子也遮不住散發(fā)的猥瑣氣息。 蘇錦將蘭香姐妹護在身后,冷眼環(huán)視幾個圍上來的人:“你們要做什么?” “做什么?”那為首的笑得愈發(fā)猥瑣,看著很是惡心。“爺今日缺個陪酒的,不知小娘子意下如何?” 街上的行人紛紛避開這幾人,不愿意去招惹是非。 蘇錦后退了一步,眼角留意到身后的糖人攤子靠得近些,便奮力推了一把為首的人,拉著蘭香姐妹直奔糖人攤子,趁他們撲上來時順勢掀翻了guntang的糖水,一時嚇得路人尖叫,那幾人被熱湯濺了滿身,嚎叫著四散奔跑。蘇錦三人一路光顧著奔逃,連著撞倒了三四個攤子,才回到府里,一時驚魂未定。 “怎么回來這么晚?”一進西苑,默娘就急忙迎了上來。 菊香似乎嚇壞了,結(jié)巴道:“我們······差點就被人抓走了!” 默娘吃了一驚,忙上前查看:“王妃可有受傷?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沒什么的?!碧K錦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他回來了么?” 默娘見她不想多說,便不再多問,回道:“陛下今日在軍中設(shè)宴犒勞將士,殿下興許晚些回來。” 蘇錦點點頭,晚膳也沒用,便歇下了。默娘叫了菊香過去仔仔細細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菊香說的滿頭大汗,默娘聽得心驚rou跳。若不是她們跑得快,只怕此時王府便要鬧得人心惶惶了。 “按照殿下的吩咐,剩下的繡品全都買過來了?!毖缦簧?,衛(wèi)風急忙帶著一包繡品邀功去了。 南宮恪隨意翻開那包繡品,拿出一個荷花袋子,笑道:“母妃要是看到兒媳手藝這么差,不知會作何感想?這個我留下,其余的分給各兄弟吧?!?/br> 衛(wèi)風遲疑道:“真要分給他們么?軍中已婚將士的妻子恐怕做得比這還好一些——” “怎么?你嫌棄王妃做的不好么?”南宮恪挑眉看著衛(wèi)風,極為不滿,“算了算了!不要給成婚的人,怎么說也是她辛苦做的,賣給未婚的將士,算他們便宜一點,每個三文錢吧!” 衛(wèi)風愕然,沒想到南宮恪還來這么一出強買的手段。想著那些未婚的將士,不知他們心里會作何感想? “對了,今日她們還順利么?有沒有遇著什么事?”南宮恪換下銅甲,準備換身干凈的便衣。 衛(wèi)風愣了一下,道:“一件好的,一件不好,殿下想先聽哪一個?” 南宮恪停下手上的動作,回頭看一眼衛(wèi)風:“你今日怎么吞吞吐吐地?先講好的吧!” “王妃今日出去賣繡品遇著幾個一同擺攤的人,這幾人著實幫了王妃的大忙?!毙l(wèi)風邊說邊觀察主子的神色。 “哦?都是一些什么人?” “主要是賣蕎面的中年男子和扎花的老太太?!?/br> 南宮恪嘴角抿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這兩位家里是什么情況?” 衛(wèi)風暗自慶幸趁早留了個心眼,早去調(diào)查清楚了兩人的背景。 “那扎花的大娘家里僅有一年歲二十五的兒子,過幾日便要參加考試了?!?/br> “報的哪個部?”南宮恪仰頭思索一下,今年秋試報名的人似乎比往年要多了將近一倍。 “據(jù)說是刑部!” “為人怎樣?” “此人是遠近聞名的孝子,鄉(xiāng)鄰對他評價頗為滿意?!?/br> 南宮恪點點頭,叮囑道:“留意一下,若是筆試合格,到時替他打點一下?!?/br> 衛(wèi)風頷首繼續(xù)道:“那中年男子與老母相依為命,日常賣蕎面為生,至今未婚——” “未婚?”南宮恪停下動作看著衛(wèi)風,眼神驟涼,“一個未婚的男人幫年輕貌美的女子,你不覺得危險么?” 衛(wèi)風被南宮恪這奇怪的切入點問地一愣,他動了動嗓子,才又解釋道:“其實他與菊香說的多一些,幾乎沒有與王妃直接講過話。何況,我看他為人挺憨厚老實,絕不是那般登徒浪蕩子!”說到登徒浪子,衛(wèi)風抻了抻脖子,試探道:“今日晚間,王妃差點被人······”衛(wèi)風實在說不出來“調(diào)戲”這兩個字。 南宮恪停下束腰的手,看他躲閃的眼神,問道:“被人怎么了?” “就······就是被幾個人圍堵在東華街,不過后來幸虧王妃機敏,順利躲開了?!?/br> 衛(wèi)風說的磕磕巴巴,舌頭直是打結(jié)。 看他那副模樣,南宮恪猜到發(fā)生了何事。 “事發(fā)時你看著她被人追地滿街跑?”南宮恪冷下眸子,轉(zhuǎn)起了手上的荷包。 衛(wèi)風急道:“事發(fā)時我并不在場,這些全都是聽在場的人所說?!?/br> 南宮恪揮拳在衛(wèi)風的胸前錘了他兩下,道:“小伙子!今日被追著跑的可還有你喜歡的姑娘!連自己喜歡的人都追不上,你想要我養(yǎng)你一輩子么?” 衛(wèi)風臉頰一紅,埋首道:“若不是為了拿這些繡品——” “你說什么?” “沒······沒什么!”衛(wèi)風急忙將剩下的話咽了下去。 “都是些什么人,查清楚了么?”玩笑歸玩笑,南宮恪嚴肅起來,很是令人心生畏懼。 衛(wèi)風斂色道:“是戶部尚書林燁的侄兒,今日進京來趕考?!?/br> 南宮恪笑著,眼神里沒有絲毫情緒,道:“想必趕考的這個報的是戶部了。行了,去找一下前年韶京少女失蹤案的父母,多給些盤纏,準備進京來打官司吧!刑部那邊也透些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