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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燁上前小聲道:“據(jù)觀察,睿王身邊有個年輕人,這幾日倒是往刑部跑了兩三回!” “衛(wèi)風?”隸王神情漸漸冷峻。 林燁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隸王有一下沒一下地搓著手指,想了一會兒,道:“睿王才回來多久?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林燁湊上前去:“若果真是睿王摻和,殿下還需早做決定!不能被人斬了后路!” 隸王突然干笑一聲,眼神盡是冷漠:“我就知道父皇這會兒叫他回來準沒好事!本來還想暫時不動他,既然他上趕著來了,我便不能這么放過他了!” 林燁聽著直是點頭。 “先把沁芳園關(guān)了,等過了這陣風頭再說?!?/br> “那睿王呢?” 隸王仰著頭眼珠子一轉(zhuǎn),道:“京城鬧蛇一事最近擾地人心惶惶,我本來想著老二這回逃不掉了。沒想到老三上趕著要來,正好給了我一箭雙雕的機會,不——一箭四雕!” 林燁不解道:“四雕?我只知此事與醉銀樓脫不開干系,卻不知其中還牽涉什么?” 隸王斜眼看著林燁,搖了搖頭道:“林大人真是急糊涂了!聽說前幾日刑部剛抓住前年巫蠱舊案的主謀,按父皇的性子指定是要嚴加審問、連根拔起,刑部卻打算草草處死。付大人只怕要被治個執(zhí)法不當!如今鬧蛇,北岳府尹還不知怎么個處理的法子,何況這案子也不好查,再拖下去,趕到年下,只怕下場比付大人好不到哪里去!我們?nèi)羰窃谏鼐┮话钢皩㈩M醪⑦@查案的兩個大人除掉,豈不省事?我在朝堂上又能安插兩員得力助手,豈不美哉?” 林燁頓悟,直是拍手稱快道:“此事甚好!只是不知巫蠱舊案與鬧蛇一事怎么牽扯到睿王身上?” 隸王仰靠著藤椅,悠悠道:“這個簡單!他在西北多年,北疆距離西北又不遠,到時串通此案逆犯改一下供詞,只說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他主使,屆時他肯定沒有證據(jù)證明清者自清,拉他下水,何其簡單!” 林燁憂心道:“這逆犯明日便要問斬了,我們恐怕來不及串通他。再說,我們?nèi)绾伪WC此人一定會與我們合作?” “鬧蛇一事一經(jīng)發(fā)生,刑部斷然不能明日就處斬了此人,不然北岳府尹的案子更加難斷了。以付詠的頭腦,此時應該也明白此人留著比殺了有用得多,至少可保他官路不斷。至于買通逆犯,此事不用我們cao心,有的是人要老三的性命!要怪就怪他娶了個好娘子!呵呵!” 林燁不清楚蘇錦的身份,自然是聽不懂的。而隸王心里無比清楚,要想從蘇錦那里拿到,睿王非除不可!人都說人算不如天算。隸王并林燁卻都沒有預料到刑部的手腕和速度是如此快,還沒有等他們將巫蠱舊案的牽扯捋順交給皇帝,韶京少女失蹤案已經(jīng)告破! 在衛(wèi)風的暗中護衛(wèi)下,去韶京取證的人連日帶著證據(jù)加急趕回了北岳。付詠怎么也沒想到,這案子查著查著竟查到了戶部侍郎林燁的身上。 “最近是不是有個姓林的小伙子即將參加復審?”付詠想起昨日早朝時聽人談起有個姓林的年輕人,筆試成績似乎格外好。 “是有這么一個人?!?/br> “查一查這個人和林燁林大人的關(guān)系?!?/br> 半晌,那人跑了進來,道:“此人是林大人的侄子。” “原籍何地?” “韶京!” 付詠心里頓時明了。 次日早朝,付詠帶著所有證據(jù),在朝堂指證戶部林燁濫用職權(quán),以公謀私,害人性命,勾結(jié)韶京府尹干拐賣少女的勾當! 此言一出,滿朝震動! 皇帝靜靜看著林燁,林燁驚地跪倒在地,忙不迭地喊著:“陛下,微臣冤枉!” 信王側(cè)著身子看了一眼驚慌地失了方寸的林燁,眼神掃過隸王,隸王的臉色陰晴不定,看不出來多余的情緒。 “林大人莫要驚慌!”信王笑著,“大人若是覺得冤枉,不妨解釋一下付大人手上的信件往來。本王正好也想知道,兩年了,這么私密的物件,怎會流落到付大人手上?” 林燁抬首指著付詠道:“這是誣陷!臣從未與韶京府尹有過什么往來,這些信件純粹是無中生有!” “陛下!”付詠也不和他較真,“是真是假,陛下只要傳來韶京府尹一問便知!” 出于保險起見,韶京府尹早已被人綁了來侯在大殿外。雖然于扶余律法來說,公然綁架國家公職人員屬于違法,但是特殊時期須行特殊之事,付詠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自出事至今,韶京府尹早都被隸王和林燁派去的人串通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在皇威面前,在那么多的證據(jù)面前,他一個地方小官哪里能承受得住這么大的場面,登時就有些腿軟。 “府尹大人,你要知道,在陛下面前做偽證,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可是要屠九族的!”信王踱了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韶京府尹。想也知道,自這案子進京至今,涉案幾人必定已經(jīng)通過幾處氣了?!凹幢隳悴粸樽约褐?,也得替家中老父老母妻子孩兒想想不是?” 信王冷淡的語氣終于摧毀了地上人的心理防線,立時涕泗橫流著承認了所有罪行。 隸王驚地轉(zhuǎn)身欲要說話,卻被信王攔在了前面:“老四這么激動做什么?讓人家把話說完!” 韶京府尹只知林燁要他聯(lián)合侄兒綁架容貌姣好的女子賣去歌妓館,卻不知上面還有什么人,自然沒有將隸王交代出去。這下輪到林燁再次驚慌了,他明白皇帝的性子,犯下這樣的罪行,及時認罪或許尚能留有一絲緩解的余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便是他竭力抵賴,也無濟于事。反而一味推脫倒會引得皇帝心生不滿。他歉疚地看了一眼隸王,隸王的臉色早已急地青白交加。 他跟著隸王這么久,知道隸王對于替死鬼的家屬尚算不錯。以他一人之力認下這些罪行,換得家人的平安不失為一種保全的法子。他朝著皇帝拜了幾拜,又像是拜的隸王,低首承認了所有的罪行。 皇帝氣地幾度說不出話來,連連喊著:“拖出去!給朕拖出去!” 拖走了林燁,顧森然站出來,道:“陛下,此次秋試復審的人中有林燁的侄子,經(jīng)臣查明,此人便是暗通韶京府尹的接線人!” 皇帝撫著額頭,嘆口氣道:“將此人除名,死刑!往后在筆試之前加一道道德審查,這等品性敗壞之人做了官只會顛覆我朝根基!” 眾人高呼“吾皇萬歲”。唯獨隸王仍是神色不定,信王看著他微微顫抖,心里只覺好笑??磥磉@個狠角兒,還需老三親自來收拾。 付詠和顧森然相視一眼,心思卻是有些難解。他們原以為林燁定會牽扯出隸王,只要此案拉下隸王,便沒什么后顧之憂了。只是任誰也沒想到,隸王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