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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猶豫的如此說,宋雨花聽著心中很是感慨。 再說話時,她的聲音顯的輕松了許多,她說:“我雖然不是妖孽,但和尋常人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br> 出生就有清晰的意識,有神筆,有空間,能與百獸溝通,曾經(jīng)還能預(yù)感到危險…… 孔逸修聞言笑著拍了拍宋雨花的肩,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神色間的認同與支持,卻表露無遺。 那么專注的眼神,好像帶著某種蠱惑,看著看著,宋雨花也笑了,她笑著說:“我曾經(jīng)預(yù)感到了南都城的災(zāi)難!” 話音落下時,宋雨花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眉頭忍不住微微蹙著,整個人都帶出些許淡淡的惆悵感。 孔逸修想過很多可能,唯獨沒想到是:預(yù)感、未來、災(zāi)難! “我看到南都城到處是死人……很冷,下了雪,被雪染成紅色的雪……很慘、真的很慘……”再提夢魘,宋雨花依然禁不住繃緊了身子。 孔逸修見她如此,心疼的輕撫著宋雨花單薄的肩,安撫著說:“沒事,不會有事!”話雖如此說,心中卻是驚濤駭浪。 孔逸修從不認為預(yù)感到的事情會有多大可信度,可這些話從宋雨花口中說出來,卻讓他沒法兒不信。 宋雨花是不同的,對別人來說不可能的事,在她身上發(fā)生,反而很正常。 宋雨花雖然年歲小,卻十分理智,她能將話說出來,且因此困擾,那她所說的話,至少她自己是確信的。 如此說來,南都城真的會面臨一場‘到處是死人’的災(zāi)難嗎? 想到此,孔逸修的神色也變的凝重起來。 “小雨,這件事交給我,不用擔心,我會解決!”像承諾,重重的許下,宋雨花數(shù)月來壓在心頭的大石頭,在這聲承諾中,有種豁然松散開的感覺。 她看著近在眼前的孔逸修,頭一回對眼前的人,生出了某種不同尋常的異樣感覺。 很奇怪,辨不清楚,只覺得,這份承諾的分量很重,沉甸甸的落在心底。 、、、、、 清晨,位于南都城東郊,一處洋房別院的雕花鐵門從里面徐徐打開,一個身穿天藍色斜襟盤扣上衣,藏藍色卡布百褶裙的短發(fā)小姐,挎著個帆布蓋簾的書包走了出來。 她沉著精致的小臉,似乎在生氣,那似有若無的氣性將她的氣質(zhì)暈染的多了幾分清冷高貴,明明是個小姑娘,她的一舉一動間卻透出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場。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和孔逸修一起來南都城的宋雨花。 宋雨花第N次拽了拽裙子,低聲嘀咕:“早知道要換女裝,我肯定不會這么輕易就跟著來。”宋雨花看著身上的短裙,鬧心,索性別開頭看路邊的風景,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洋房里,孔逸修放下筷子,優(yōu)雅的擦了嘴和手,完后坐到沙發(fā)上,拿起了早起的報紙,視線落在報紙上時,眼里的光彩卻透過報紙看向了遠處,他想起宋雨花早起剛換上裙子時,那不情愿的別扭模樣,忍不住彎起了唇角。 宋雨花是個女孩子,卻總是穿一些灰不溜秋的衣服。 孔逸修知道,那丫頭沒有刻意的去扮男生,只是穿的那樣,被人誤解又不愿意解釋,漸漸的索性連她自己都把自己當成了男生。 這種發(fā)展勢頭可不好,不管宋雨花怎么想,在孔逸修心里,她是女孩子、就該有女孩子的成長回憶,他也相信,等到日后回首往事時,宋雨花也必定不愿意看到自己的過去,全是假小子。 孔逸修不想宋雨花留有遺憾,本心里也更愿意每天看她穿女裝的樣子。 索性在此次任務(wù)的身份扮演中,將組織上并沒有要求的性別,加了特定,必須穿女裝,進女子中學(xué),和女子中學(xué)里一些必要的學(xué)生交好。 宋雨花剛聽到孔逸修的要求時,立馬皺起了眉頭,不過她只是腦補了下自己穿女裝后的樣子,想到和別的女生一樣美美的,好像也不賴,就點了頭。 果然太沖動,真正穿上女裝,無論是束著腿的襪子,還是走路扇風的半身裙,都非常別扭。 宋雨花不知道她連拉帶扯的反應(yīng),給孔逸修增添了多少樂趣。 只是深深的認識到,女生比扮男生時麻煩太多。 宋雨花坐在黃包車上,百無聊賴的看著流水般滑過眼簾的風景,選擇住在遠離市區(qū)的郊區(qū),是孔逸修的意思,也很得宋雨花的心意,在那里,她的心情不會感到壓抑。 可存在的依然存在,看著路旁的風景漸漸被形形色色的行人取代,宋雨花心情十分復(fù)雜。關(guān)于南都城的事,孔逸修說他會解決,真的會解決、能解決嗎? 宋雨花情感里,很愿意相信孔逸修的話,可她的理智且十分清楚的告訴她,孔逸修想以一己之力扭轉(zhuǎn)乾坤,根本做不到。 數(shù)月前離開南都城時,宋雨花將那場夢魘中的情形、告訴了棲霞寺的寂然大師,數(shù)月來寂然大師一直在做準備。她在上海的那幾個月,也從未停止過關(guān)注南都城,與人交談時,曾多次提及南都城的局勢與未來可能面臨的境況。如今,她和孔逸修都在南都城,還會繼續(xù)。她相信,她們的努力一定不會白費。 宋雨花全部注意力都跑去給自己打氣去了,沒留意黃包車突然停下,她險些被慣性甩出去。 第206章【路見不平】 回過神的宋雨花看到,遠處好像發(fā)生了什么,想著待會兒路過時,好好看清楚,拉車的黃包車車夫卻掉了頭,車夫邊拐彎邊說:“前頭過不去,小姐莫急,咱們從丁岔口拐個彎繞過去,耽誤不了多少工夫?!?/br> “等等!”宋雨花聞言坐直了身體,手捏在扶手上,皺著眉頭問:“師傅,前頭的路并沒有堵,為啥過不去?”不僅沒有堵,反而比其他路段還要通暢。 “這個、小姐,你還是莫要問了?!避嚪虮揪推诘哪槺锏陌l(fā)紅,對上宋雨花認真的神色后,索性咬牙不說了。 那種事,怎么好跟小姐說?要是被少爺知道了,他準得吃排頭。 宋雨花本就覺得奇怪,見車夫言語躲閃、支支吾吾,心下一沉,抬手在扶手上拍了拍,身子靠后坐穩(wěn)了嚴肅道:“就從前頭過!”她倒要看看,是什么古怪的事。 車夫十分為難,相比較污了小姐的耳朵,他更不愿污了小姐的眼睛?。《揖托〗阒紊木履?,真要過去,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