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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黑暗。 于氏不再反抗,幾個婆子捏下巴的捏下巴,拽舌頭的拽舌頭,分分鐘,就一剪刀咔嚓了于氏的舌頭。 于氏被痛醒,緊接著又痛暈過去。 很快,向陽鎮(zhèn)各處貼上了告示,將宋大爺?shù)臎Q定公布了出來。 告示中只說是**,并沒說是誰,興隆客棧里的食客們閑聊時猜測著,林澤殷聽說后,很厭惡的低咒了一聲:“活該!” 入夜,宋冠霖的書房里,吳峰告退前,忍不住問宋冠霖:“大老爺要處置于氏,咱們不管嗎?” “不用!”聽到于氏二字,宋冠霖皺了下眉,厭惡的說道:“明天游街時,別讓人認出于氏來?!?/br> 吳峰點頭,應:“是!”隨后吩咐人,把于氏打成了豬頭臉。 次日一早,于氏被綁了裝進狹小的豬籠里,押向水塘時,好些人都來看熱鬧,只是于氏被打的鼻青臉腫,根本沒人認出她是誰。 隊伍經(jīng)過興隆客棧時,于氏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林澤殷,掙扎著想叫,卻因沒有舌頭,根本發(fā)不出準確的字音,她一雙眼緊緊的盯著兒子。 到了這一刻,面對所有人的辱罵,于氏痛苦不堪,她自知今兒難逃一死,只希望臨死前,能看到有人對她露出不同于厭惡的神色。 哪怕是同情,哪怕只有一個人,也讓她知道,她并不是人神共憤。 看到兒子,她將滿心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兒子身上。 可林澤殷見那豬籠里的女人總往這邊看,惹的好些看熱鬧的人也看他,大家眼神里的意味深長,讓林澤殷很不舒服。 第344章【拭目以待】 林澤殷受不了眾人的目光,氣憤下匆匆折回后院,提起污水桶,又匆匆折了回來,幾個大步?jīng)_到豬籠跟前,提起污水桶就想將桶里的污水往豬籠里潑,但靠近后對上了豬籠中婦人的眼,瞬間愣住,手中的動作也隨之停下。 “潑?。姲。 ?/br> “哎呀!不會真舍不得吧!” …… 耳邊議論紛紛,于氏被打的鼻青臉腫,根本辨不出她的容貌和年紀,眾人見于氏盯著林澤殷目光熱切,林澤殷又手下遲疑,還以為這兩位也有什么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 各種難聽的話統(tǒng)統(tǒng)灌入耳中,林澤殷心中煩躁,狠狠的瞪著豬籠中的婦人,眼眸一沉,再沒猶豫的提桶潑了出去。 污水桶里的污水是后廚上洗過碗刷過鍋的水,雖說里頭有些爛菜根和發(fā)黃的菜葉之類的東西,倒也并不是非常渾濁。 畢竟這年頭缺吃少穿,來興隆客棧吃餃子的食客,通常在吃過餃子后,連碗底都舔的干干凈凈,除了后廚備料時會摘撿出些垃圾,倒也沒其它什么。 可即使如此,臨死前,在遭受著世人唾罵的時候,被親生兒子以撇清關(guān)系的泄憤方式潑了一身污水,于氏的心也徹底崩潰了。 于氏心中的痛苦與絕望無法形容,她張著嘴巴嚎啕大哭,用腦袋一下一下的磕著豬籠,心中悔恨至極。 這些年,她到底都做了什么呀! 早知道終歸躲不過個‘死’字,還不如在無法抵抗鬼子的暴行與丈夫的無情時,一頭撞死,一了百了。 “啊啊~~~”絕望的哭聲,淹沒在了看熱鬧的百姓們、對她不恥的議論聲中。 看著人群離開,林澤殷詫異的皺了皺眉頭,剛剛有那么一瞬,竟然會覺得那**眼熟,真是想起來就惡心:呸! 林澤殷沖被拖走的豬籠啐了一口,提著桶走進客棧,雖然一桶污水撇清了關(guān)系,可他心里卻總覺得悶悶的、不暢快。 那個**的眼神像誰?為什么他潑了污水之后,那婦人眼里會露出震驚、悲哀、絕望的神色? “哼,一定是錯覺。”林澤殷低聲嘀咕了一句,進了后院。 站在樓上的宋雨花,見林澤殷悶頭走進去,忍不住替他惋惜了一把,和親娘最后一次見面,如此情形,他要是日后知道,會不會悔恨終生? 不過,這些都是他們的事,與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 宋雨花轉(zhuǎn)身進了屋,客房的窗臺上,放著個木質(zhì)的長條木槽,里面倒了好些碎珍珠般的米粒,木槽邊上,擁擠的站著近二十只形色不同的鳥雀。 原本你爭我搶、啄食中的鳥雀,見宋雨花推門進來,一個個瞬間消停下來。 雖然不搶食了,卻都嘰嘰喳喳歡快的沖宋雨花叫起來,這情形,就好像見到了狼mama的一群小狼崽兒。 宋雨花笑著走過去,輕聲低語了一聲,鳥雀們便又啄食起木槽里的米粒兒,只是這次,變的格外規(guī)矩老實。 這情形要是被人看到了,定會以為宋雨花使了什么妖法。 說起妖法,宋家上空鳥雀抓著衣服亂飛的情形,更像妖法,宋雨花有些期待,今天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浸豬籠’的事給吸引了,到了明天,鳥雀叼走衣服、捉jian的事情,定會被大家想起。 前陣子,興隆客棧門頭上被潑了狗血,大家都說那是狗血淋頭,興隆客棧會倒霉,是宋雨花用實際行動,讓大家知道,性命比那些莫須有的詛咒更實在。 而這次,雖說事有不同,倒也可以推波助瀾一把,借著由頭,讓宋府也采取點實際行動出來。 不過,這件事先不急,讓宋家緩口氣再說。 有些東西,積郁的越久,爆發(fā)時的力道也將越大,宋雨花在等。 看著鳥雀們吃完米粒展翅飛走,宋雨花將木槽收進了空間,出門下了樓。 近來,小虎在大家的關(guān)懷下,變的開朗多了,時常跟在大人們身后爭著幫些小忙。 哪怕是幫忙拿雙筷子,也會很高興,要是得上一半句贊揚,就更加歡喜了。 可是今天,小虎似乎有點不開心,正一個人站在高高的柜臺后,被擋的只剩下半拉腦袋,宋雨花從樓梯上居高看過去,能看到他的神情,他正板著小臉,伸長了脖子往門外看,似乎很、憂愁! 對,憂愁! 才多大點兒孩子! 唉!宋雨花輕輕嘆了口氣,按著小虎的年紀,他出生時鬼子已經(jīng)打進華夏了,他短暫的人生一直處于水深火熱當中,能有如此表現(xiàn),也可以理解。 “小虎!”宋雨花踩下最后一個臺階時,含笑叫道。 小虎聽到聲音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