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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yīng)過來,宋雨花剛才說她有辦法,是真的,她真的會處理傷口,雖然手法奇怪、所用的工具也不是醫(yī)生專用,但她真的處理好了傷患的傷口。 “紀旅長,讓人再搬些水過來?!彼斡昊ù致钥戳丝?,存在帳子里的大半桶水,既要給二十多名傷患喝,還要清洗傷口,太少不夠。 紀紅兵聞言渾身一抖,重重點頭應(yīng)是,快速轉(zhuǎn)身出去安排。 紀紅兵應(yīng)話的聲音,將陷入怔愣當中的紀紅軍等人都給震醒了,紀紅軍呆了呆,邁開步子走上前,去給安圖幫忙。 紀紅軍動了,其他幾個戰(zhàn)士也紛紛走上前。 他們昏睡了許久,昏睡時間最長的,足有近三個月,那么長時間,就算是好端端的人,也會因長期不活動、飲食跟不上等種種原因,身體發(fā)虛、無力、活動障礙,何況這些人在昏迷的那段時間里,無時無刻都遭受著死氣的蠶食。 可就算如此,在看到宋雨花快速救治傷患,安圖一個人忙不過來,他們依然生出一股力氣,加入了其中。 宋雨花忙里偷閑看了一眼,并沒有多說什么,繼續(xù)處理第二個傷患的傷勢。 剛才處理的第一個傷患,只是傷口化膿嚴重、出現(xiàn)了大塊腐rou,將其切除、清洗、抹藥、包扎,有含有治愈功能血液的水護體,生命無礙。 可是第二個,看似氣色略好些,情況卻比第一個更加嚴重。 宋雨花發(fā)現(xiàn),此人身體里,不僅有積液,積液里還有一塊指甲蓋大的彈片,想要就他,不僅要幫他排出積液,還要取出那塊彈片。 因為死氣的關(guān)系,人已經(jīng)陷入昏迷,不能耽誤。 宋雨花幾乎沒有猶豫,就重新拿起她的匕首,割開了傷患的衣服,比劃著彈片的位置,在距離傷口十多公分的位置,切開一道口子。 紀紅兵感覺自己好不容易回到肚子里的心臟,又要蹦出來了。 他出去交代了一句話,折回來,一進來就看到宋雨花拿匕首捅向傷患,這、、 要不是剛才多少見識過宋雨花的手法,心里有數(shù),非得驚的沖上去不可。 可是,宋雨花這救人的法子,也忒嚇人了點。 紀紅兵下意識的看向正在接受治療的傷患的臉,看清傷患是誰后,紀紅兵差點沒被自己的一口吐沫給噎死,是鐵牧,三排排長。 鐵牧是前幾天剛受的傷,是被炸彈的彈片擊中了要害,不過經(jīng)過搶救,彈片已經(jīng)取出來,醫(yī)生說只要扛過危險期,就會沒事。 可是昨天醫(yī)生突然跟他說,鐵牧的內(nèi)腔出現(xiàn)了大量積液,生命垂危,必須將他體內(nèi)的積液排出來,才能保命。 但排出體內(nèi)積液,是個大手術(shù),但凡動手,活命的可能微乎其微。 土石城里,唯一的駐軍醫(yī)生洛丙辰,今天一早帶著人去找草原游牧族去了,據(jù)說那些游牧族的百姓手中,多少會有一些治百病的神藥。 洛丙辰說,有了那種神藥,或許能幫鐵牧扛過大手術(shù),活下來。 那是鐵牧的生機,也是帳子里其他重傷患的生機。 紀紅兵吞了口涼氣,宋雨花沒有神藥,直接動刀子?不,她有,她讓安圖喂給傷患的水里,加了東西。那東西竟然能媲美游牧族的神藥? 宋雨花哪里知道紀紅兵心里的彎彎繞,切開患者皮rou,血液瞬間流了出來,她并沒有停手,而是扒開傷口,將匕首更深的切入,眼瞅著更多的血液流出來,宋雨花手中的匕首,竟還在傷口里攪動起來。 這一幕,看的在場幾人,都白了臉。 但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緊接著,只見宋雨花握著匕首的手突然頓住,然后匕首手柄快速壓下,匕首刀尖往上一挑,竟挑出一塊染血的異物,異物帶出了更多的血液。 宋雨花將匕首和異物統(tǒng)統(tǒng)撂在一邊,兩只手撐開摁在患者傷口兩邊,拿勻了力道,按壓下去。 血液順著傷口滋滋的往外冒,看的紀紅兵、紀紅軍等人都怔愣住,就專心喂水的安圖,也張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 漸漸的,傷患傷口處的血液變了顏色,血色淡下去,成了透著些許青黃色的半透明液體,液體沖掉了傷口處的血液,幾乎淹沒掉宋雨花的半個手掌。 宋雨花慢慢的,輕柔的,一遍一遍的,重復(fù)著按壓的動作,直到青黃色的液體重新變成了淡淡的血色,血的顏色漸漸加深,變成鮮紅色,宋雨花才停手。 紀紅軍剛才見識過宋雨花給第一個傷患沖洗傷口,見她在救第二個人,便先一步端了一杯水送過去,近距離看到宋雨花處理傷口的全過程,他連手中的水都忘了,怔怔的站在那里、忘了所有。 宋雨花一直低著頭,似乎并沒有注意任何外物,卻在停手后,突然抬手,拿走了紀紅軍手里的水杯,她用水杯里的水,匆匆沖洗了下傷患的傷口和自己的手。 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個小水壺,水壺里裝著的,是她專門用來對付死氣的、稀釋過的血液水,眼下這個傷患的情況,比看上去的更加嚴重,那塊金屬扎在他的肺葉上,肺葉大片感染,必須用絕招才能救他的命。 未免惹人生疑,宋雨花選擇了稀釋過的血液。 第638章【一件皮襖】 【638】 宋雨花小心的將水壺里的水一滴、一滴的倒進傷口,幾滴后,她收起了水壺,用兩只手按在傷口兩邊,微微往內(nèi)用力,迫使傷勢愈合。 幾息后,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剛才還滋滋往外冒血的傷口處,竟然止血了。 ……那么大的傷口??! 紀紅兵瞪大了眼睛盯著宋雨花,剛剛她拿出來的那個小水壺里,到底裝著什么東西?那簡直比游牧族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神藥,更加神奇。 宋雨花擦掉傷患傷口外的血污,抹了些藥,正要包扎傷口。 巴樂(le)領(lǐng)著兩個人,抱著幾件皮襖進來了,同行的還有索亞,索亞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宋雨花,見宋雨花在動傷患,頓時大驚,嘴里嘰里咕嚕的一邊說著話,一邊往跟前走。 索亞是游牧族的人,爹娘過世的早,從小跟著爺爺,爺爺是個游醫(yī),她跟著爺爺多少學(xué)了點皮毛,去年爺爺過世了,他一個人在外頭遇到了狼群,被革命戰(zhàn)士救下,之后就來到駐軍地,充當起了護士。 她雖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