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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撇下我就跑了?”憑什么做了丟人的事,還敢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沒再聽下去,季晏找了個借口切了電話。 秋天的晨風浸著些微的涼,溫莞穿的仍是半截的白襯衫,淺藍色的高腰牛仔褲,腳上一雙舒適的運動鞋,看起來像個女大學生。 她剛剛和沈佑討論了燈光設(shè)施,這會有了思路,見腳邊有臥著塊屁股大的石頭,也顧著什么,直接坐了下來,捧著筆記本,埋頭記錄著。 掛了電話后,季晏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屏幕,眉頭微蹙,抿著唇,視線定格在坐在地上不知忙活著什么的溫莞身上。 走近,平淡地問“在寫什么” 正認真地奮筆疾書著,冷不丁聽到聲音被嚇了一跳,手中的筆畫歪曲出一條長長的線。 “哎”溫莞惋惜地嘆一聲。 頓時不滿地抬起頭,看也沒看來人,直接吼著:“嚇人干什么!”害得她稿紙都畫錯了。 待她看清了來人,恨不得把自己舌頭都吞了,溫莞連忙低頭,認錯的模樣:“對不起,季總,我不知道是您!” 季晏頗為意外地望了她一眼,沒說話,反而淡定地伸出了手,直接要去拿溫莞手中的稿紙。 不過,拿紙的過程中遇到了阻力,溫莞緊張的捂住,訕訕笑著:“沒什么,就是畫著玩的?!?/br> 然而眼神一觸到某人面無表情的臉,手里的力道就松了,眼見大勢已去,溫莞咬咬唇,不再言語。 季晏拿起紙端詳了半晌,頗為意外地挑挑眉:“自己畫的?” 紙張上畫的是一盞街燈,樣式新穎,關(guān)鍵的是很切合流楓景區(qū)的主題。 筆力雖然稚嫩了點,畫法也不成熟,但也看得出是下過功夫的。 “你怎么會這個?”他記得她大學學的是工商管理。 “業(yè)余愛好罷了?!睖剌溉缘椭^,平淡地答,并沒為季晏的贊賞露出絲毫欣喜之情。 她一直很喜歡畫畫,高中老師也講過,她在繪畫方面頗有天賦。高二時,她就下決心要考取美國的藝術(shù)學院。后來,出了季原的事,去了英國后,胡亂選了工商管理,自此后,她就再也沒動過筆。 今天和沈佑談?wù)撈鹆鳁骶皡^(qū)的燈光設(shè)置時,靈感突現(xiàn),猶豫半晌,還是選擇畫下來。沒想到倒是被季晏看見了。 季晏點點頭,也不說話,又看了幾眼,忽而對遠遠站在一旁的助理簡飛招了招手。 “把這個拿到燈廠去,先照著做十盞出來瞧瞧?!?/br> 溫莞訝異地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樣子。 簡飛看清溫莞的表情,已知道這畫作的主人,出于謹慎,他還是多嘴問了一句:“這……溫莞畢竟不是專業(yè)的,這……行嗎?” “不行我會讓你去辦嗎?” 得到季晏肯定的答復,當下也不再遲疑,簡飛就去聯(lián)系廠家。 “你昨天去看了季瑄的演唱會?!辈皇秦焼?,不是質(zhì)疑,只是很平淡在陳述一件事。 溫莞猶自沉浸在意見被采納的驚喜中,聞言,情緒立刻冷卻下來:“啊,奧,昨天去了……” 他以為自己是故意去的嗎?所以來試探自己? 不是不清楚季晏的意思,所以她立刻解釋:“昨天關(guān)曉生日,她有兩張票,我就陪她去了,并不知道季瑄會出現(xiàn)。”說完了,她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季晏的表情。 哪知,季晏只是簡短地嗯了聲,看不出是不是相信的她的解釋,連眼風都沒給她。 溫莞不知是喜是悲地笑了下。 “看你畫畫挺有天賦,怎么沒繼續(xù)學?!奔娟滩幌滩坏貑柫司洌]有什么好奇心,不過是隨口一問。 “沒什么原因,就是不想學了?!睖剌競?cè)過臉,長睫掩住眼里的黯然。 “哼?!奔娟滩恢喂剩浜吡寺?,眼里閃過一絲譏諷。和他想得差不多,原因無非就是這個,打小溫莞喜新厭舊的本事就比其他孩子厲害了不知多少倍。 帶她逛商場,什么都想要,即使家里擺著一模一樣的,也非要換個新的。禁不住她扮可憐,給她買了,不過一兩天,那玩具早不知被她扔到了哪去。 畢竟不是親哥哥,季晏沒什么立場去約束她,況且,他那時對溫莞著實寵的很,也不忍看她因為得不到玩具哭喪著臉,所以并沒曾真正教她改正。無形之中就助長了她的不珍惜。 后來,不論是曾經(jīng)喜歡她的季瑄,亦或是她的天賦,得到了就棄之如敝,改不了朝三暮四的劣根性。 溫莞愣愣望著拂袖而去的季晏,無力地扯出個苦笑。 她又是怎么惹到了他。 ☆、chapter 13 “剛工作一個月,還適應嗎?”企劃部的副經(jīng)理章沛剛頂著一張如沐春風般的臉,和煦地看著她。 “挺適應的。”溫莞按下心里的疑惑,恭敬地回答。 她工作出了紕漏嗎?是要被訓了嗎?可看著副經(jīng)理的表情不太像?。?/br> “是這樣啊,溫莞?!闭屡鎰傉{(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煞有介事地輕咳一聲:“最近部門里又接了一個項目,之前為了流楓景區(qū)的規(guī)劃,企劃部的人調(diào)得差不多,所以想把你調(diào)回來。再者,你剛進了公司一個月,就突然進了流楓景區(qū)的規(guī)劃,說實話,公司里你的風評很不好” 章沛剛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我……”她不能說自己是無辜的,畢竟她確實靠著關(guān)系進了裕盛。 “我接受公司的安排?!?/br> “嗯,這樣就好?!闭屡鎰傸c點頭,肥厚的手指滿意地敲著桌面“溫莞,這路還長著呢?鋒芒啊不能太露,不能心高氣傲,還是得看著自己的本事,路才能走得長久。你說是嗎?” 章沛剛一副長輩對后輩給予了深切厚望的樣子。 結(jié)合公司里的流言,溫莞又怎么會聽不出他話的深意,可她自認為自己除了確實靠關(guān)系進來的之外,再沒有什么值得人詬病的地方。 章沛剛話里話外是在說她靠著潛規(guī)則上位,為人囂張跋扈。 思及此,她臉一白,語氣也不由地冷下來:“章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不妨溫莞突然發(fā)難,章沛剛懵了一下。大概他沒想到一個憑著潛規(guī)則上位的人竟然這么理直氣壯。 他剛想發(fā)怒,轉(zhuǎn)念想到溫莞背后的沈佑,生生抑制了怒氣,口氣雖不好,也還算溫和:“你看,剛剛說了不能心焦氣躁,怎么就生氣了?好了你下去吧,我手里還有分文件要處理?!彼麚]揮手,一副大人有大量、不予追究的模樣。 知道不能起沖突,溫莞忍氣吞聲走了出去。 公司里她和沈佑的謠言純屬無稽之談,但還是有人拿著它做文章。 這次被調(diào)離應該不止那么簡單,沈佑是章沛剛的頂頭上司,沈佑絕不會擅自調(diào)離她,最起碼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