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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一般現(xiàn)代人,可能根本不知道韓琚這個人,但蕭楠不一樣,身為考古學家的她,不但對那些名垂史冊的名人非常了解,同時,她對這些名人的家人也頗下了一些功夫,她想弄明白,這些人的成長歷程是怎樣的,他們的家人扮演的是怎樣的角色。 而這韓琚,便是她極為感興趣的一個人,韓琦出身官宦之家不假,卻是婢女所生的庶子,他三歲之時,其父韓國華便已過世,韓琦的生母在這種環(huán)境之下根本沒有能力,也沒有權力撫養(yǎng)韓琦,為此,韓琦是由其兄韓琚一手養(yǎng)大。 韓琚身為韓國華的嫡長子,不但沒有苛刻虐待庶弟,反而在父亡之后,承擔起一個做兄長應該承擔的一切責任,他既為兄,又為父,自小將其帶在身邊悉心教導,這才有后來一代名相的產生,這樣的一個人,暫不論其才能,但說他的人品,便是一等一的好。 至于說才華,一個十五歲就考中秀才,十八歲中了舉,守完孝后,去參加殿試,就能一舉奪得二甲頭名的人,又怎么可能沒有才華?為此,蕭楠突然聽聞眼前這個少年就是韓琚的時候,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姓楊的婦人倒是不知韓琚是何許人,但她卻知道安陽韓家是有名的官宦世家,尤其是近代,這個家族人才輩出,在各州縣乃至京都為官都不在少數(shù),洛陽楊家雖是大族,可無端去招惹這樣的家族卻是頗屬不智。 楊姓婦雖然跋扈,可她到底是洛陽楊家二房的嫡女,這其間的關系厲害她不可能一點不懂,之前她敢那般橫,多半是認為這種客船不會有自己惹不起的人,現(xiàn)在眼見犯了眾怒,她只能乖乖鳴鼓息兵,滿臉不甘的掃了韓琚以及蕭宋兩女一眼之后,拉著其侄兒退回了自己的客艙。 “多謝韓家郎君的援手。”眼見楊氏姑侄退去,蕭楠正準備開口道謝,不想一轉眼卻發(fā)現(xiàn)宋諾正愣愣的看著韓琚發(fā)愣,蕭楠打量了這兩人一眼,心神一動,悄然伸腿踢了她一腳,宋諾被她一踢,終于回了神,她有些茫然的朝蕭楠看去,被她眼風一掃,又是一呆,不過這姑娘關鍵時候腦袋瓜還是好使的,立即明白了蕭楠的意思,連忙開口向韓琚道謝。 “無須客氣,其是沒有我出手,以兩位小娘子的本事,也能全身而退?!表n琚轉目朝人群外一直關注著這邊和曹老三和綠陽莊的那兩名隨行人員一眼,微笑著開口道。 “哪有啊,讓我們來處理,肯定是直接用武力將他們都給打趴下,這會他們人不多,我們打趴他們不難,難的是回到家之后,麻煩就來了,哎,這洛陽楊氏,真是冤魂不散,走到哪都能撞上他們?!彼沃Z搖了搖頭,說起來今天這件事,由韓琚出手,確實比她們出手要方便得多,這丫頭,平素比較迷糊,真到緊要關頭,心里還是很亮堂的。 “哦?小娘子以前莫非也與楊家有過過節(jié)?”韓琚雖少年老成,可他這會兒才堪堪十五,少年好奇的天性仍在,聽得宋諾這么一說,不由脫口問了一句。(。) 第一百零二章、少年慕艾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家里的兄長在書院與楊姓子弟之間的一些小矛盾,不值一提?!痹运沃Z的那心直口快的性格,面對剛幫了自己忙的恩人,對方問出這么一個問題,她張口就會將宋浩庭與楊二郎的那點恩怨給倒出來,今日卻不知為何,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她有些害怕自己會給韓琚留下一個嘴快無腦,又愛八卦的不良印像。 “是在下唐突了。”韓琚自然猜不到宋諾的心事,倒是聽得宋諾的推托之詞后俊面微微一紅,他這時也反應過來,剛才自己那句脫口而出的話確有些僭越,意識到這點,韓家少年的心里莫明的升起了一絲懊惱,他身為韓國華的嫡長子,自小接受的教育頗為嚴格,平常行事極為沉穩(wěn),今日怎的這般冒失? 年僅十五的少年尚不明白自己這是動了慕艾之心,他之前確實沒有注意到宋諾和蕭楠,直到那楊家三郎開口調戲兩女時,他才下意識的皺眉回頭看了一眼,他回頭的那一剎那正好是宋諾秀眉倒豎,美目圓睜的喝斥登徒子的畫面。 在晨曦的映襯之下,那一刻的宋諾美得像天邊那塊最燦爛的云霞,瞬間擊中了少年那顆尚處于懵懂中的心,后楊家姑侄對宋蕭兩女步步相逼,他一方面確實是看不下去楊家姑侄的囂張跋扈的行為,另一面未償沒有英雄救美之心,只是此時尚處于懵懂期的少年還沒有覺察得自己的心意罷。 “啊?不,不是,我只是覺得,只是覺得……”宋諾瞧著對面少年臉上的尷尬,她心頭頓時生出一絲慌亂,她之所以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就是怕他嫌自己八卦,哪知這一糾結卻讓他誤會了,她下意識的就想解釋,可張口之后,卻又不知該如何接下去,只覺舌頭打結,一張俏臉不由急得通紅。 蕭楠在一旁瞧得好笑,這丫頭,在家里被寵得厲害,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不知害羞為何物的性子,卻不想如今在一個比她還小一歲的少年面前慌亂成這般模樣!看樣子,小妮子是春心萌動了,哎,少年慕艾啊,這般青蔥懵懂的年華真好,蕭楠暗自感嘆不止。 她心頭好笑,卻不能不救場,意念電轉間蕭楠微微一笑,接過宋諾的話頭:“韓家郎君,我?guī)熃愕囊馑际撬⒉挥X得郎君的問題唐突,只是這事是她大兄的遭遇,她并非當事人,很多其間細節(jié)不了解,生怕說出來的話與真實情形有出入,這才沒有多言?!?/br> “確實是在下唐突了,承蒙兩位小娘子不怪,韓家大郎在此謝過,對了,剛聞這位小娘子說起令兄之事,令兄可也是也在洛陽書院讀書?”經(jīng)蕭楠這么一插口,韓琚臉上的懊惱和不自在逐漸散去,他定了定神,先向兩女告了聲罪,后又轉站問了宋諾一句。 “不在,我大兄在嵩縣的弘曦書院讀書,我家是走鏢的,我姓宋。”宋諾不愿自己的回答再讓韓琚誤會,為此,眼見韓琚再次發(fā)問,這丫頭脫口就將自己的家譜給賣了。 蕭楠在一旁聽得頗為無語,這丫頭,怎的這般沖動?就算對韓琚產生了好感,是不是也應該矜持一些?這個年代的人不都講究一個含蓄與矜持么?蕭楠雖來這個時代大半年了,可尚未搞清楚這個時代男子對妻子的標準和要求。 她心里其實挺看好這韓琚的,宋諾若真能與此人共結連理,以韓琚的為人品性,想必不會讓宋諾受委屈,問題是蕭楠暫時還不太了解這個新北宋的男子對妻子的要求,尤其是韓琚這種出身官宦之家的郎君,按她前世對歷史的了解,這個時代的人和其它朝代對婚姻的選擇沒什么兩樣,都講究一個門當戶對,父母之命,媒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