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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所說的一切很難讓人相信,但這一切都是千真萬確的事,天琪雖然不才,卻也絕不敢無中生有的去誹謗、污蔑自己的親祖母。”(江靖軒隨架車的把式一同坐在外面的車轅上) “我父離世前的頭天晚上,我親眼看見我祖母給我父親端了一碗藥過來,我父喝下之后,第二日就再也沒醒過來,我父死后才一個多月,我母親就失蹤了,我母親失蹤前的那段時(shí)間,我曾不只一次的看見那老妖婆,哦不,我祖母帶著一個來歷不明的陌生婦人來到我們家,不懷好意的打量著我母親,不久后,我母親就不見了?!?/br> “我母親失蹤之后,她逢人便說,我母親與人私奔跑了,如果我母親真是與人私奔跑了,她怎會連自己的衣飾和首飾都沒帶走一件……”說到悲傷之處,姚千琪終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別哭了孩子,是阿嬸的錯,阿嬸不該懷疑你的話?!碧煨粤忌频牧质媳灰ηх饕豢?,只覺自己的一顆心也跟著痛了起來,不由自主伸出手,將姚天琪拉到了自己懷里,輕拍著她背低聲安撫。 “你既早知這一切,你父被害的時(shí)候,你為何沒有向任何人提出來?包括你的母親。”蕭楠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我,我不敢,我母親是個極為柔弱膽小的人,這種說即便是和她說了,她也不會相信,除了我母親之外,我沒有其它任何人可以求助,我母親本是小富商之女,可我的外祖母和外祖母膝下僅我母親一人,二老不在之后,家中便再無人為我母親撐腰?!?/br> “至于去告官,以我的年紀(jì),又沒有人在身后支持我,我去衙門告官,非但不一定告得倒我祖母,一個不好,還有可能被安上一個失心瘋,或者罔顧人倫,肆意污蔑長輩的大罪?!币ηх鲝牧质系膽牙锾痤^來,怯怯的看了蕭楠一眼,慢慢接口道。 “小小年紀(jì),思維便如此縝密,你應(yīng)該讀過書吧?”蕭楠靜靜的看了她半晌,又道。 “讀,讀過一些書,我父親是秀才,母親,母親性格雖然懦弱,卻也認(rèn)得幾個字,我從五歲開始,就受他們啟蒙?!币ηх鞔鸬馈?/br> 蕭楠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再問,回到客棧之后,她出去一趟,找到當(dāng)?shù)厍чT的負(fù)責(zé)人,讓人幫她調(diào)查姚千琪家中的情況,次日一早,千門就派人將查到的消息給她送了過來。蕭楠將手里的信息翻閱了一遍,隨后將其遞給江靖軒。 “沒想到,這位姚老婦人還真不一般呢?!苯杠幙粗掷锏男畔l,口中冷笑了兩聲。 “我去叫千琪,咱們和她一同去一趟衙門罷。”蕭楠道,江靖軒點(diǎn)了點(diǎn)頭。 蕭楠來到林氏和雀隱的房間,對林氏和雀隱開口:“阿母,雀隱,我和靖軒帶千琪去一趟衙門,你們暫留在客棧,好嗎?”姚千琪和她們住在同一個房間。 “嗯,你們?nèi)グ?。”林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千琪,你真決定要去衙狀告你祖母么?”從林氏的房間走出來之后,蕭楠看著身旁的小姑娘,又問了一句。 “決定了!”姚千琪點(diǎn)了點(diǎn)頭。 “既然決定了,就走吧,我和我丈夫一同送你到衙門口,并會無條件的支持你,但這擊鼓嗚冤的事,得你自己出面,你敢么?”蕭楠又道。 “敢!”姚千琪回答,蕭楠沒再問什么,她和江靖軒將姚千琪送到杭州衙門,讓姚千琪自己擊鼓鳴冤,古人極重孝道,直系晚輩一般情況,是不能狀告自己的父母、祖父、祖母等人的。 當(dāng)朝情況則有些不太一樣,雖然同樣重孝道,卻不再是一味沒有原則的維護(hù)親長的利益,若直系長輩太過不慈,晚輩也是有權(quán)申訴的,不過一般情況查實(shí)之后,也就是判晚輩和長輩斷絕關(guān)系,定其它罪的可能性很低。 縣尊聽得擊鼓的只是個十歲幼女時(shí)大為驚訝,著人喚上堂來一問之后,才知擊鼓的小姑娘居然要告她的親祖母毒殺親子,私賣兒媳等一系列罪名,縣尊聽完之后,大吃一驚,杭州府美麗富饒,地靈人杰,這里儒風(fēng)甚濃,極少有人在公堂之上這般指責(zé)自己的嫡系親屬,現(xiàn)突然冒出一個,且告狀的人還是個未成年的幼童,縣尊大人心里的震驚可想而知。 不過能在杭州城這塊地面上當(dāng)縣尊的人還是有幾把刷子的,他心頭雖然驚訝之極,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他不能單憑一個十歲小姑娘的話就真派捕快去抓人,卻也不能不聞不問,縣尊大人略一沉吟,抬手拍了下手中驚堂木:“姚天琪,你狀告你祖母毒殺親子,私賣兒媳,可有任何人證或者物證?”(。) 第二百八十一章、縣尊王守謙 “回縣尊大人話,民女有人證?!币簧砼f衣,面黃肌瘦的姚天琪站在莊嚴(yán)肅穆的公堂之上,面對公堂兩旁手持殺威棒的冷面衙役以及身著官服、滿面肅容坐在匾下的縣尊,竟不顯半分怯意,她抬目看了座上的縣尊大人一眼,不卑不亢的回答。 “好,傳人證!”縣尊王守謙頗為驚訝的看了堂下的小姑娘一眼,一般的普通百姓別說孩子?jì)D孺,即便是成年男子,上得公堂,多半也會被公堂中肅穆凝重的氣氛給驚得腦門流汗,兩股戰(zhàn)戰(zhàn),眼前這小姑娘小小年紀(jì),竟有這樣的氣度,當(dāng)真令人驚嘆,不過他到底是為官多年的人,心性氣度早已歷練出來,心頭雖然驚訝,卻也不會為這么點(diǎn)事失態(tài),他看了姚天琪一眼之后,大手一揮,讓人傳喚人證。 不一會兒,蕭楠和江靖軒就來到了公堂,蕭楠和江靖軒的容貌氣質(zhì)皆十分出眾,這兩人往公堂一站,便如一道清風(fēng)灌進(jìn)了公堂,讓里面肅穆凝重的氣氛莫明緩和了許多,王守謙大概沒想到姚天琪的證人竟是這樣一對出色的男女,他的目光落到兩人身上的時(shí)候,不由怔了一怔。 當(dāng)朝公堂之下,除了已坐實(shí)罪名的犯人之外,其它人進(jìn)入公堂只需朝主官躬身行禮,無須下跪,蕭楠和江靖軒進(jìn)來之后,兩人齊齊拱手彎腰朝衙堂之上的縣尊行了一禮:“學(xué)生江靖軒,民婦蕭楠,見過縣尊大人?!苯杠幖仁切悴?,又是武舉,在縣令面前當(dāng)稱一聲學(xué)生。 “你有功名在身?”縣尊聽得江靖軒的自稱,面上頓露恍然之色,江靖軒和蕭楠風(fēng)采之出眾,許多世家子弟亦不能與之相較,這兩人想必不是普通人,為此,他對江靖軒的自稱非但不感意外,反而多了幾分釋然。 “學(xué)生是大中祥符二年,洛陽嵩縣的秀才,她是拙荊?!苯杠幉槐安豢旱幕卮?,秀才雖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卻也是仕子中的一員,由他們出面做證詞,比那沒有功名在身的百姓更易令人信服,這是古代人的一種本能思維。 大中祥符二年?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