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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想都想不到的福份,蕭楠甚感受寵若驚。”蕭楠忙輕咳了兩聲,接口道。 “虛偽,老夫這個閣老對一般人而言,確實高不可攀,可對你蕭大娘子而言,又算得了什么?!苯w老哼了一聲,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蕭楠雙唇緊閉,很是聰明的沒有接口。 “阿母,這位阿爺是誰?”小懷瑾一臉好奇的看著隨母親進(jìn)來的老人,開口問了一句,這娃這兩年懂事了不少,不僅不再動不動就吃哥哥的醋,就連看到外人的時候,也頗為活潑懂事。 “他呀,是阿母的朋友,過來喚江爺爺。”蕭楠笑道。 “江爺爺好?!睉谚⒓撮_口喚了一句。 “這是你的小兒子?真可愛?!苯w老聞聲不由笑著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接著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直接掛到了他的脖子上。 “閣老大人,使不得……”蕭楠見狀連忙阻止,以她的眼光哪里瞧不出這塊玉佩的珍貴。 “有什么使不得的,我看著這孩子打心眼里喜歡,不成么?蕭娘子,在江某心里,是真心實意的把你當(dāng)成至交好友的,你總與我這般生疏客套,莫非是瞧不上我這朋友?”江閣老聞聲抬目朝蕭楠看了過來,帶著七分認(rèn)真,三分不滿的語氣接口道。 “江老嚴(yán)重了,既然江老如此看得起蕭楠,蕭楠若再推唐就顯得矯情了,你坐,我去泡茶,茶葉今年我自己制的毛尖,懷瑾,你在這里陪著江爺爺?!笔掗哪抗猓⑽⒄艘徽?,旋即一臉釋然的笑了起來,語氣跟著變得十分親切隨意。 是啊,不管怎么說,他們倆都是這個世界里唯一的兩個老鄉(xiāng),當(dāng)年,彼此之間雖不算太熟,卻也絕不陌生,兩個知根知底的熟人,在這個千年之后的歷史時空相遇,實是難得的緣份,太過客套反顯得矯情。 蕭楠院中的葡萄架下有個喝茶用的桌子,桌邊還有兩張頗為舒適、可躺可坐的藤編躺椅,蕭楠平常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躺在這里喝茶看風(fēng)景或者睡覺,江閣老眼見蕭楠臉上露出這般輕松釋然的笑容,他也跟著笑了起來,蕭楠話音一落,他就一屁股坐到了其中一張椅子上。 蕭楠見狀微微笑了一笑,轉(zhuǎn)身去屋內(nèi)張羅茶水了,至于小懷瑾,平日里難得看到一個陌生人,現(xiàn)瞧著眼前這個儒雅的老者心頭頗為好奇,一點也不認(rèn)生,由著江閣老將他抱著一同坐到了藤椅上,只睜著一雙烏溜的大眼,滴溜溜的打量著他。 不一會兒,蕭楠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身后還跟了個尾巴,這個尾巴自然就是懷瑜,已經(jīng)六歲多的懷瑜看上去像個十足的小君子,他手里幫蕭楠拿著托盤,托盤里除了兩個杯子,一個茶壺之外,還有一個酒精爐,端著盤子的手不搖,腿不晃,目不斜視的跟在蕭楠身后。 蕭楠抱著一壇山泉水,來到葡萄架下,將手中的壇子放了下來,懷瑜也將手中的托盤放到了茶桌上,蕭楠見他將手里的托盤放下,便指著對面的江閣老開口道了一句:“懷瑜,給江爺爺見禮?!?/br> “懷瑜見過江爺爺?!睉谚だ线h(yuǎn)看到坐在葡萄架下的老人時,心里就頗為驚訝,只是他年歲比懷瑾大了幾歲,又隨蕭楠讀了幾年書,在母親沒開口之前,并不會多問,現(xiàn)母親開了口,立即朝江閣老行了一禮。 “哈哈,蕭娘子,你這兩個兒子,一個活潑俏皮,一個小小年紀(jì),便有謙謙君子之風(fēng),嘖嘖,你這母親,著實做得不賴啊?!苯w老的目光落在懷瑜身上,但見懷愉小小年紀(jì),行走坐臥身姿皆挺拔如松,行禮的時候,肩不搖,腿不晃,目中明明十分好奇,卻能做到目不斜視,偏偏眸光還清亮無塵,他愈瞧愈奇,口中不由嘖嘖贊嘆不已。 “江老過獎了?!笔掗⑽⒁恍Γ谒麑γ孀讼聛?,開始倒水煮茶。 “懷瑜,來,到爺爺這來。”江閣老沒去管蕭楠,他一臉熱情的朝著懷瑜招手。 懷瑜不知眼前這個看上去氣質(zhì)風(fēng)度極佳,目光卻炙熱得有些過份的老人想干什么,不過他見母親對此人都如此熱情周到,自己自是不好拂此老的意,為此江閣老的話音一落,他便聽話的走到了他身邊,江閣老從懷里一掏,又掏了一個玉佩出來,伸手就要往懷瑜身上掛。 這個玉佩和懷瑾那個差不多,正好是一對,顯然是此老早已準(zhǔn)備好的禮物,懷瑜不比才三歲的小懷瑾,眼見眼前的老人二話不說,拿出玉佩往自己脖子上套,一時不知該不該接受,不由抬目求助的朝母親看了過去,蕭楠見狀笑道:“既然江爺爺給你的禮物,你就收下吧?!?/br> 第三百九十六章、青羲書院(上) “懷瑜謝過爺爺?!钡玫侥赣H的允許,懷瑜俊俏的小臉微微一紅,這才任由江閣老將玉佩掛在自己身上,隨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朝此老行了一禮。 “懷瑜,帶懷瑾去玩會?!笔掗c燃酒精壺,又往茶壺添滿了水,再將托盤里的杯子拿出來分別擺在自己和江閣老面前,隨后轉(zhuǎn)目對大兒子分咐了一句,懷瑜應(yīng)了一聲,很懂事的牽起弟弟的手,朝屋內(nèi)走去。(懷瑾自哥哥出來之后,就從藤椅上溜了下來,擠到了他身邊,這一對兄弟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十分融洽友好。) “江老,我瞧你身子骨還很健朗,怎的這么早就辭官歸隱了?”眼見開水將沸,蕭楠揭開茶盒,分別往兩個杯子里各捻了一撮茶葉,待水開之后,又分別往兩只杯中倒了半杯水,隨后拿起杯子,在手中輕輕旋了一圈,再將杯中的水倒掉,接著再次分別往兩個杯子里注滿水,她手里一邊行如流水的干著這些活,口不一邊不經(jīng)意的拾了個話頭。 “你這么年輕,就躲在這世外桃源逍遙自在在,老夫這么一把年紀(jì)人了,還不能卸下?lián)有菹⑿菹??”江閣老聽得蕭楠提起此事,頓感怨念滿懷,說話的語氣不自覺的就酸了起來。 “嗯?這么說來,閣老大人急著辭官竟然是因我故?”此時的蕭楠已經(jīng)泡好了茶,正好端起其中一杯往江閣老面前放,忽聽得他飽含酸意的語氣,心頭一訝,手腕亦不由自主的微微頓了一頓,緊接著失聲笑了起來,用略帶著幾分調(diào)侃的語氣接過話頭。 “可不是,你也不想想,咱們同時來到這個時代,論才華本事,你樣樣在我之上,我把大半生都賣給了大宋王朝,如今這把年紀(jì),還在朝堂之上做那兢兢業(yè)業(yè)的老黃牛,而你如此年輕,卻在民間攬風(fēng)沐月,做那逍遙自在的快活神仙,我心境不失衡才有鬼?!苯w老撇了撇嘴道,滿口酸味的接口。 “咳,咳,閣老大人實在太高看我了,我是考古學(xué)家,對歷史比一般人熟悉不假,可放到這個年代,也就是肚子里比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