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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欺負你是不是?” 洛伊人哭也只是一時的情緒發(fā)泄,哭完了之后看到自己大哥被老爹教訓(xùn)也是挺可憐的,于是就止住哭,對著老爹喊:“老爹,不是大哥欺負我,你別打他了?!?/br> “啊,不是他?”揮出的拳頭猛地剎住,顧城看也不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顧江一眼,抱著洛伊人坐在自己的膝上就溫聲哄道:“那是誰欺負了我們家的小寶貝兒,你告訴爹爹,爹爹明天打到他們家去,讓那人給你賠罪?!?/br> 看到老爹還是這么不顧一切地維護著自己,洛伊人覺得自己真是太感動了,鼻頭一酸又想哭了。但是怕老爹他們擔(dān)心,只得借著低頭的姿勢用袖子偷偷把眼角流出來的眼淚擦干凈。重新露出個笑臉,洛伊人雙手環(huán)住老爹的脖子,肆意撒著嬌,“老爹,沒有人欺負我,我只是……我只是做了一個很恐怖很恐怖的噩夢?!?/br> 說到這里,洛伊人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滄月國人大多信鬼神,如果現(xiàn)在她借鬼神來說話,估計老爹應(yīng)該能信一些吧。 想到這里,洛伊人故意抽噎著說:“老爹,在夢里,有個長得和老祖宗一樣的老爺爺帶我去看了好多好恐怖的東西。我看到太子哥哥把你們?nèi)細⒘?,他嘴里還喊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地上紅紅的,好多血,你和大哥都倒在血里面……” 為了讓老爹他們相信,洛伊人干脆真的哭了出來。剛才她的話也沒有說太滿,有時候說一半留一半讓有心人去想象,反而更能讓人相信。 果然,顧城聽完臉上的笑容就全部斂了起來,抓著洛伊人的手急切地追問道:“伊人,那個人真的長得和老祖宗很像?爹爹和大哥都……死了嗎?” 洛伊人點點頭,此刻老爹和大哥上一輩子的慘劇忽然又在她眼前回放,洛伊人緊緊地抓著顧城的肩膀,哭得更是傷心。 安撫地拍了拍愛女的背脊,此刻的顧城心里也是亂得很。身在朝堂,他何嘗不知伴君如伴虎,他早就隱隱察覺太子不適合那個位置,只是沒想到他會有那樣的殘忍手段。如果伊人做的夢是真的話,那以后關(guān)于儲君之事,他得從長計議了。 父子倆對視一眼,交代了幾句侍女好好照顧小姐之后,兩人就急急地召集幕僚趕回了書房。 看著老爹和大哥忙碌離去的身影,洛伊人用手帕慢慢擦掉自己眼角的眼淚。看這樣子,老爹應(yīng)該是相信了她吧,不過,就算不相信,現(xiàn)在離新帝繼位還有好多年呢,她以后還可以以別的方式提醒老爹他們。 解決完了一樁大事,洛伊人心里頓時放下了一塊大石。不過轉(zhuǎn)念她又想,現(xiàn)在這個時候,小凳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將軍府上了吧。 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府上的哪個地方呢? 正在思考間,侍女碧桃已經(jīng)侍候她穿上了練劍時的練功服。直到這時候,洛伊人才記起來自己在**歲的時候確實有個每天早上練劍的習(xí)慣。 接過碧桃遞過來的那把小木劍,洛伊人的嘴角抽了抽。小孩子玩的小木劍什么的,對于此刻住在這個身體里面的20多歲老阿姨來說,確實是太小兒科了。嫌棄地看了一眼那把小木劍,洛伊人突然有些想念自己40米的大長刀了。 不過,她現(xiàn)在這樣的小身板,現(xiàn)在拿那種大長刀估計地把她胳膊弄折了。小木劍就小木劍吧,湊合著用唄。 就這樣,洛伊人扛著把小木劍在自己經(jīng)常練劍的那個小院子耍了起來。洛伊人不想暴露自己,于是甩的只是最基礎(chǔ)的招數(shù)。但漸漸升起來的日頭,讓溫度越升越高,還是讓她熱地全身是汗。 招呼碧桃去給她端茶回來,洛伊人看左右無人就一屁股躺在旁邊的一顆桃樹下休息。 正值春日,樹上的桃花開得正盛,一陣春風(fēng)拂過,幾朵粉白相間的桃花打著旋兒從空中落下來,滿滿地在地上鋪就了一層花毯。 洛伊人此刻就躺在這花毯中間,鼻尖嗅聞這春日的滋味,好不愜意。 只是,看著自己腳下花瓣明顯少些的某處,洛伊人瞇著的眼睛里閃過一道微光。 這顆桃樹枝冠茂盛,粉白色的桃花層層疊疊地堆在樹上,直把里頭的樹干給遮地嚴嚴實實。此刻,一個黑衣少年藏身在一個巨大的花干后面,一雙黑曜石一樣的眼睛好奇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小女孩。 微風(fēng)吹過,桃花飛舞,少年被這風(fēng)聲驚得在樹后躲了躲。但當(dāng)風(fēng)停了他再去看時,樹下的小女孩卻一眨眼就不見了。 少年微微前傾著身體,想尋一尋她,然而當(dāng)他剛在花叢中冒出一個頭的時候,視線正中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粉妝玉砌的小臉。 “你是什么人?為何在此偷看本小姐。”洛伊人用自己的小木劍指在那個人的胸口上,視線警惕地在他身上搜尋了一遍。 鄧澤一被劍這么指著有些緊張,一半是因為偷看小女孩心里有鬼,一半是因為此刻小女孩凌厲的眼睛直直地望著他,讓他有種想要逃跑的沖動。 但是,洛伊人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因為,她已經(jīng)認出眼前這人是誰了。 用小木劍并不鋒利的劍尖挑了挑鄧澤一身上的衣服,洛伊人好奇地看著眼前還是個小童的鄧澤一,心里突然起了一絲逗弄的心思。 “讓我猜猜,你是不是鄧澤一,將軍府上的仆人?” 鄧澤一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心臟如雷鼓,又是激動又是疑惑。他已經(jīng)在這里偷看了她好多年了,她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呢?還是,小姐早就知道他在這里偷看他。 一想到這個可能,鄧澤一額頭上都急出了汗。他不怕小姐因為他的逾矩之舉而責(zé)罰他,怕的是小姐會因此而厭惡他。 在他心里,那比打他罵他還讓他傷心。 洛伊人就這么眼前這人剛剛被抓還一臉淡定的樣子,結(jié)果被他說出名字之后就哭喪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難道是她嚇著他了,她也沒那么嚇人吧。 洛伊人摸著自己的臉,擰著眉看向鄧澤一,“我長得很嚇人?” 小女孩扎著兩個小髻,大大的鳳眼就這樣望著他,一時就把鄧澤一給看癡了。藏在帽子后面的耳朵尖紅了紅,鄧澤一囁喏了下嘴唇,終于使盡了全身的勇氣直視著洛伊人,“不……小姐很漂亮?!?/br> 這下,洛伊人開心了。 “口亨,算你識相?!卑研∧緞乖谧约旱募绨蛏希逡寥诉谥缹︵嚌梢煌{道,“明天你繼續(xù)在這里等著,你要不來,我明天就告訴老爹你在這里偷看我練劍?!?/br> 鄧澤一納罕地看了一眼洛伊人,心里塞滿了疑惑,但是小姐的命令他不敢違抗,相反,他現(xiàn)在倒是有些期待起明天來了。 等到第二天,洛伊人扛著自己的小木劍又一次來到這個小院子時,果然就看見鄧澤一早早地站在樹下面等他了。 只是,等到洛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