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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凌氏大部分工作,因為名正言順,他并沒有受到多大阻礙。凌琳已經(jīng)無法安心養(yǎng)傷,提前出院回凌氏工作,凌志也被押了去,他這次倒不像之前那樣排斥,天天只想著逃跑了。 凌氏暗潮洶涌,明爭暗斗更為激烈。 “據(jù)說凌成興先生是癌癥晚期,情況很不好,恐怕時日無多。”陳助理和蕭蘊說了他聽到的消息,又感慨世事難料,生命無常。 蕭蘊聽后不免也有點感傷,生命脆弱,他很久之前就體會到了。 晚點的時候,蕭蘊接到凌志打來的電話,約他去喝酒,想來凌成興的病情讓他頗受打擊,想要找地方發(fā)泄。這一次蕭蘊沒有拒絕。 地點約在凌志常去的一家會所。 蕭蘊下班后回家用過晚餐才過去,他到時,凌志已經(jīng)喝得半醉,抱著話筒在屏幕前亂吼亂叫,除了榮一培,在場的還有十幾人,認識的不認識的男女,鬧鬧哄哄湊了一屋,空氣里彌漫的全是酒氣和煙味,是讓人迷亂的味道。 他嫌棄的皺眉,抽了手帕放在鼻端。 這副姿態(tài),讓想要上前套套近乎的男女都望而卻步了,怕觸了霉頭,怕他會發(fā)火。 只有榮一培走上去和蕭蘊打招呼,道:“哥誒,你可來了!你不知道,凌志這鬼樣子都一天了!醉了睡,睡醒了又喝又鬧,怎么勸都勸不??!” “凌琳沒管他?” “沒有。我給凌琳姐打了電話的,給她說了凌志的情況,但是她沒說什么,也沒來帶人回去,只讓我好生看著凌志,別出事就行?!睒s一培說,“雖然凌叔叔的情況……很遺憾,但凌志這樣自暴自棄也不是辦法?。 ?/br> “所以我說他就是個廢物!”蕭蘊冷聲道,聲音里全是不屑和嫌棄。 “呃……”榮一培抓抓腦袋,“這凌志也挺難受的了,別說他了?!?/br> “呵?!?/br> 凌志一首歌嚎完,終于分心注意到蕭蘊的到來,他哈哈笑著過去拍蕭蘊的肩膀,蕭蘊側身一步躲開了,凌志說:“來了來了,走,喝兩杯去。來,大家都一起,我們來喝一杯!” 眾人紛紛附和:“好啊好啊?!?/br> “來,倒酒……” “對,我們敬蕭總一杯……” “要不醉不歸!” 酒都滿上了,凌志端了一杯遞到蕭蘊面前,蕭蘊低頭看了一眼,沒接。 凌志笑:“怎么,不給面子呀?” “你有什么面子?” “喝一杯都不行?” 蕭蘊依然沒接。 周圍所有人都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興味。 凌志臉色慢慢僵住,他心情本就不好,又喝了不少酒,此刻被蕭蘊這么一刺激,他的火氣和憋悶就漸漸壓制不住了。他猛地扔了酒杯,玻璃杯嘩啦啦的撞在地面上,刺激得周圍人小聲驚呼,又急忙克制不敢大叫! “你也看不起我!我知道!你蕭蘊他媽的也看不起我!” 榮一培眼看事情不對,上前抱住凌志:“你說什么啊,誰看不起你了?你喝醉了,喝醉了。” “你他媽才醉了,老子沒醉!滾!別攔著我——” “凌志!大哥誒,你別鬧了!” “滾開!” 蕭蘊抬手,讓榮一培讓開,“別攔著他,我要看看他想做什么,他能做什么?” 凌志最氣的就是蕭蘊這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的態(tài)度,當然他或許更嫉妒蕭蘊比他能干、比他聰明、比他有才能,蕭蘊家里有事后,家里能把責任放在他身上,然而他家里有事了,他的父親首先想到的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又或者他更在意的,是在父親生病時,他不能成為家里的那個依靠,總之……這些復雜的情緒、這所有的一切壓下來,讓他心中郁結難紓,沉悶不已。 榮一培不敢真的放手,攔著凌志,又對身邊的人說:“別看了,出去,你們都先出去!” 那些人雖然都想留下來看熱鬧,又不好強留,面面相覷之下魚貫而出,去了外面,也不知道經(jīng)此一鬧,又會被傳成什么樣子? 凌志:“松手!” 榮一培試探的松了手,“你們可別打架啊,我這花拳繡腿的可攔不住你們?!?/br> 蕭蘊冷笑。 凌志氣得悶了一杯酒,泄氣的躺倒在沙發(fā)上。 榮一培左看右看,給蕭蘊和凌志分別倒了一杯酒,“來來來,我們喝一杯,之前的不愉快就都忘了啊?!?/br> 可惜沒人理他。 榮一培招呼幾聲也沒得到回應,無奈的開始喝悶酒。 蕭蘊突然站起身往外走。 榮一培忙問:“去哪兒?” “回家?!?/br> “……這就走了?多玩會兒啊,這時間還早,急什么啊?!?/br> “留這兒,有意思?” “……” 榮一培看了眼凌志,凌志低著頭,昏暗的燈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是灰暗的。 蕭蘊拉開門出去了。 凌志又一連喝了兩杯,氣得一腳踹在茶幾上,晃動酒瓶嘩啦啦倒了一桌酒水…… 榮一培搖頭嘆氣,這兩人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明明之前關系挺好的,現(xiàn)在怎么感覺越看越像仇人似的?算了算了,他懶得管這么多,何況蕭蘊他也管不了…… —— 離開包廂,蕭蘊在離開會所前去了趟洗手間。 他沒想耽擱太久,曾經(jīng)喜歡用來消遣的地方不知何時起變得厭煩起來,特別是在看見那滿屋子的烏煙瘴氣時,只想快點離開。 更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見郁顏。 女人穿了條v領的黑色修身長裙,群擺長至腳踝,腳上是一雙紅色的細跟鞋,長發(fā)披散,珍珠綴耳,濃妝淡抹。 她矮身洗手,挽起長袖,露出一節(jié)瑩白的手臂。 蕭蘊這一下倒有些想要謝謝凌志了。 他低頭笑了一下,雙手環(huán)胸,靠在墻壁上盯著郁顏看。 郁顏洗過手,抽了張紙巾擦拭水跡,誰知一回頭,便看見男人低眉淺笑的模樣。 蕭蘊。 她意外的愣住,捏緊手心的紙團。 男人站直身體,雙手插.進褲子口袋里,閑閑問:“出來玩?” 郁顏:“嗯?!?/br> “和朋友?” “嗯。” 他:“玩得開心點兒?!?/br> 郁顏心下疑惑,猶疑著點頭:“嗯?!?/br> 蕭蘊挑眉:“郁顏,你好像只會嗯了?沒點話說么?” 郁顏:“什么時候你會愿意和我去把離婚證辦了?” 她知道,所謂的沒時間、忙都只是借口而已。 蕭蘊無奈的揉了揉額頭,道:“我就知道你會說這個,你對著我,好像就只有這個話題了。我以為你會好好考慮一下我上次說的話,還是說你以為我在說笑?如果你是這樣想的話,需要我再次表明態(tài)度嗎?” “蕭蘊,我的態(tài)度很明確,我以為你明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