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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不可能了?!?/br> 蕭蘊早已料到郁顏會是這樣回答,但真的聽到,依然免不了會失望,更會心痛。這樣的感覺他最近經(jīng)常能體會,并且是不受理智克制的,無法壓制、無法忍受、無法遺忘。足夠人傷心傷神,像是中了不解之毒,無藥可救,無藥可醫(yī)。 他搖頭失笑,“好吧,我知道了?!?/br> 郁顏不再多待,繼續(xù)往回走。 “郁顏,我成全你?!?/br> 她猛地停下,回眸,遲疑道:“……你說真的?” “不信?看來我在你這里真的沒有一點信用可言?!彼?,“當然是真的,下周一,我和你去民政局登記離婚?!?/br> 郁顏懷疑的看著他,蹙著眉頭,滿眼不解。 “我只有一個要求?!?/br> “什么?” “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為什么?” “明天早上九點,我來接你。” “你……” 蕭蘊:“或許你不信,但是這真的是我最后能說服自己放你走的方式。我這人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放棄過什么、失去過什么,就像曾經(jīng)因為夢想和家里鬧僵,離開家、沒人支持我也要去做。我很固執(zhí),你不知道,讓我決定放棄你,這對我來說真的太難了?!?/br> “所以,就當是我最后一個放棄的請求吧?!?/br> —— 陳助理的婚禮結(jié)束,郁顏在午飯后就離開了。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和可可約在一家茶餐廳見面。 她很猶豫。 因為蕭蘊又拋出了一個足夠讓她心動的誘餌,他一直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你說蕭蘊答應(yīng)下周一和你去登記離婚,但是前提是你要和他去一個地方?”可可問道,表情里是和郁顏一樣的疑惑不解。 郁顏點頭:“嗯。” “為什么呀?他為什么這么做?”這都馬上要離了,又何必一定要去某個地方呢?多此一舉。 “不知道。我問了,他沒說?!?/br> “……那你想去么?” 郁顏無奈:“我想離婚?!?/br> 可可:“但你不想去?” 郁顏搖頭:“不是不想,真要去什么地方的話,我不會害怕。我擔(dān)心的,是蕭蘊出爾反爾?!碑吘共皇堑谝淮瘟?,她擔(dān)心又是一次無用功,到時白跑一趟,而她并不是那么想面對蕭蘊。 “也是哦?!笨煽梢灿行?dān)心蕭蘊說話不算數(shù),“那怎么辦?” “不知道。” “對了,你二審還要等多久?” “明年?!?/br> “……” 可可嘆息,撐著下巴搖頭晃腦:“這確實不好辦了,要不這樣吧?你和蕭蘊說,先把離婚證辦了,然后再去那什么地方?” 郁顏:“恐怕不行。” “為什么?” 為什么?郁顏也說不明白。只是蕭蘊提出的時間在離婚之前,就說明他想在他們關(guān)系結(jié)束之前去。很多時候,雖然是去同一個地方,但是因為身份不同,其中感覺感情也會大為不同。 第104章 翌日早上八點半,郁顏收到蕭蘊發(fā)來的短信,說他在樓下等她,不論多久。 她想了一夜,無法說服自己妥協(xié)跟了蕭蘊去,又無法說服自己失去這個機會不去,左右徘徊,猶豫不定。 父親看出了什么,問她是否有什么心事?她沒有隱瞞,將事情明確告知。 父親思索片刻,沒特別的勸說她去或者是不去,只說:“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不要考慮這個又考慮那個,人這一世啊,哪能所有事情都面面俱到?” 郁顏蹙了蹙眉,隨心么? 母親突然過來,插嘴說:“你就去吧!人家還能把你吃了不成?至于防備成這樣?。 ?/br> 不知怎地,郁顏暮然生出一種難以克制的失望和怒氣:“媽。” “干嘛?” 她問:“是不是在你眼里,只要離婚就是錯的。不管緣由,不問因果,只要是離婚,我就是錯的。你不在乎我過得好不好,幸不幸福,只要能把這個婚姻繼續(xù)下去,就算我痛苦得要死,你也認為要繼續(xù)下去,對嗎?” 郁母呆了呆:“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我什么時候這么想了?” 郁顏苦笑著搖搖頭:“沒有嗎?可你的一言一行,都是在這樣做。” 郁母生氣了,她阻止女兒離婚有錯嗎?“那你就沒想過,你現(xiàn)在這年齡離婚,以后再結(jié),能遇到什么好人?這前娘后母是那么好當?shù)膯幔磕氵€是要到處聽人閑話,找氣受,你……” “媽!”郁顏只覺得心寒,“你是我媽,連你也這么想我嗎?難道我的價值就只有嫁人才能存在嗎?” “我是為你好……” “對,你是為我好,而不是想我好?!?/br> 郁母有些難過:“你這說的什么話?我還能害你嗎……” “我先走了?!?/br> 郁顏不想再多說什么,她回到臥室,提上包,準備出門。 郁父在數(shù)落郁母:“你啊你,我還以為這段時間你想通了,怎么又說那樣傷人的話!” 郁母氣呼呼的:“對,對!我在你們眼里就是惡人了是吧?!我十惡不赦了!你要不要也直接把我給離了?!” “你……”郁父氣得罵道:“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還沒怪你就知道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什么想不想的,這世界上有那么多如意事兒么?你不幫著我就算了,還……” 之后又說了什么,郁顏聽不見了,她煩躁的扒拉下頭發(fā),按開電梯門。 她在家所有的平和,都是在不觸及離婚這件事情的前提之下,她早就應(yīng)該明白的,在母親眼里,離婚就是不對的,其他的并不重要。 到了樓下,郁顏看見背靠在車前蓋上的蕭蘊。 他一身黑色,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長款的羽絨外套上落了星點的雪花,見郁顏出來,他眼里有過明顯的笑意。 “來了?!?/br> 郁顏站在臺階上,盯著他,沒有繼續(xù)上前。 蕭蘊走了過來,垂眸看她。 郁顏勾了勾唇,說:“蕭蘊,你永遠都這么自私。” “這點我并不否認?!彼拱祝耙驗楝F(xiàn)在我仍然想著能再次擁有你,盡管明知道我曾經(jīng)怎樣傷害過你,知道你多么想離開我?!?/br> 郁顏笑容淡淡的,沒有心動,也沒有氣憤,“我怎么確定你這一次不會再騙我?” 蕭蘊摸了摸鼻子:“……需要寫個紙條簽名擔(dān)保嗎?” 郁顏盯他看了幾秒:“不用?!?/br> 她上了車,蕭蘊坐到駕駛室,說:“后面有零食,無聊的話可以吃。” “不用。” 他看看她,女人眉頭緊蹙,嘴巴抿著,上了車后,眼睛就一直盯著窗外看,瑩白的臉龐是秀氣的美麗,又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她不情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