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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咽了回去。 等等吧,等等。 他不想委屈郁顏。 郁顏以為凌陽說的有時間給自己放個假,是把工作安排好后休息幾天,但是她沒想到,她會在報紙上看到那則新聞。 凌陽將凌氏交給了凌志,不是一成兩成,而是全部。 她太意外了,以至于愣了半響。 就在她愣神之際,接到了凌陽打來的電話,她接起,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凌陽?” “嗯?!?/br> “你……” “下來吧,我在你家樓下?!?/br> 她不再說什么,放下還未看完的報紙,下了樓去。 郁母在后面喊她跑什么?她說有事,便急匆匆拉上門跑了。 她其實在擔心,擔心凌志是不是做了什么?所以凌陽不得不……如果是這樣,她該說什么? …… 到了樓下,她看見凌陽靠在車前蓋上,單手執(zhí)煙,黑色發(fā)絲被吹得輕輕拂動。 她跑得急,有輕微的踹。 凌陽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或許是知道了,說:“看到了?” 郁顏點點頭:“嗯?!?/br> 他道:“凌志這兩年表現(xiàn)很不錯,不僅憑自己拿到了學位,在公司工作也很賣力,他不蠢,真心學習的效率很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獨當一面了。” 郁顏啊了聲。 “雖然能力還是不太夠,但是有凌琳和郭航,還有父親留下的人幫他,就算會磕磕絆絆吃點虧,也是好的經(jīng)驗?!?/br> 郁顏莫名有點難過:“那你呢?” “我???我或許會成為一個傳奇?” 他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郁顏抿唇笑了笑。 滴滴滴—— 凌陽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直接關了機。 郁顏:“不接嗎?” “說來說去就那點話,沒意思?!?/br> “……哦?!?/br> 他聳肩,微笑。 是郁顏一直很熟悉的,自然,平和,溫潤。 第128章 凌志怒氣沖沖的打進了蕭蘊辦公室——守在外面的人攔都攔不住。 陳助理也一早就聽說了凌氏的事情,只是他沒想到凌志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直接沖到蕭氏來找蕭蘊?這兩年來凌志的進步有目共睹,他以為凌志成熟穩(wěn)重了,怎么突然又……況且這和蕭蘊有什么關系? 他和秘書室的人一起跟在凌志身后更進辦公室,看見蕭蘊似乎對于凌志的到來并不感到意外。 蕭蘊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出去。 他了應了聲,帶著人出去,順便拉上黑沉的木門。 盡管他們都十分好奇。 凌志是第一次發(fā)這樣大的火,還是對著蕭蘊。 就算他之前在家怎么鬧,在外怎么瘋,也從來不曾這樣怒氣沖天過。 他一巴掌捶打在黑木辦公桌面上,筆架和文件被他一掃而下,“蕭蘊!你為什么要瞞著我!” 他從來沒有這樣生氣過,不對,與其說生氣,更多的反而是痛苦。 面對遲到的真相的痛苦。 蕭蘊早就想到會有這樣一天,他看著凌志幾近崩潰的神情,說:“你父親多次委托我,我無法拒絕?!?/br> “那你就不能悄悄告訴我?!” “那你先告訴我,如果我把事情告訴你,你會怎么做?” “……” 凌志一愣,他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是我在問你!” 蕭蘊向后靠在沙發(fā)上,淡淡看著凌志,道:“是嗤之以鼻,不屑一笑,還是把這當笑話配合著演演戲?” “你……” “畢竟我事先并不知道凌叔已經(jīng)病重,我也以為他是為了刺激你學習和努力訂的一場計?!笔捥N如是說,“如果你知道這是假的,以你的性子,你會如何?不用回答我,你自己清楚就好?!?/br> 他會怎么做?他會怎么做…… 凌志頓時像xiele氣的皮球一樣耷拉下肩膀,低下頭。 是啊,如果他知道了所謂的家族紛爭、搶奪財產是假的,父親的忽視和放棄只是一場戲,他只會不屑一顧,更為囂張,甚至嘲笑父親所作所為太過搞笑;他不會放在心上,不會當真,反而會更加的我行我素,吃喝玩樂…… 父親在乎他才會這樣啊,他當然更加的有恃無恐了! 不論是父親還是蕭蘊,他們都太了解他了,知道他的性子會做出什么樣事情來,更知道他那安于享樂的心態(tài),不出半日,只怕整個c市都會知道凌氏凌成興為了激勵兒子上進帶了個私生子回來做戲!所以就算之后事情因為凌琳的緣故而有所偏差,也必須要繼續(xù)下去開弓沒有回頭路。 “其實我有時候也會想不通、會怨,我們一家人明明很好,父親突然接了凌陽回來,對他多加栽培,又那么照顧……我想父親背叛了母親,背叛了我們的家,我那段時間鬧得很瘋,也沒給他好臉色看,甚至連爸都不想叫……” 凌志說:“后來他生病了,了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等死,我才真的意識到他已經(jīng)老了,不再是我去依靠他了,而是他需要依靠我們的時候……只是好像太晚了,我這才醒悟過來我這三十年從來沒有為我父親做過什么,所以就算后來他把公司交給凌陽,我也覺得沒什么,畢竟在最后,是他成了我父親的依靠?!?/br> 他抹了把臉:“可你們現(xiàn)在卻告訴我,我爸他早有計劃,準備把凌氏重新交給我,甚至那個和我槍東西的凌陽也從搶匪變成了好人?之前的所有都是一場戲?都是假的?” 蕭蘊只是看著他,沒說什么。凌志應該也不需要蕭蘊說什么吧,他純粹的想要發(fā)泄,那種無法言說的壓抑和痛苦,他甚至無法再親自和他的父親說句話,隨便什么話,只一個眼神也不可以了。 可惜,晚了。 晚了太久了。 他崩潰太哭起來。 …… 凌志最后走出蕭蘊辦公室的時候,看見站在外面的凌琳。 凌琳的妝都哭花了,衣服也略顯凌亂,十分狼狽。她茫然無措的看著凌志,仿佛是要確認她所知道事情的真實性。 凌志很少見到這樣失態(tài)的凌琳,何止凌琳呢,他也是啊。 真相? 什么是真相? 凌志和凌琳兩相視沉默,誰也不曾先開口,無言中沉浸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凝滯。 這個時候言語又能說明什么呢?事實總是殘忍的。 凌琳笑了一下,暈了過去。 —— 凌成興墓碑前。 郁顏將白色菊花放下,彎腰鞠躬。 “最后那段時間里,父親和我說過,最超出計劃的,是凌琳的轉變。他以為有人競爭會讓她會有所經(jīng)驗,為了支持弟弟她會更加勇敢和堅定,畢竟她太順遂了,從小到大沒有吃過苦,受過挫折,受點打擊對她來說是好事。父親說,他死后,凌氏有很大可能會改名換姓,凌琳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