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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容易娘這些年管住了爹,十來年都沒再有庶子庶女出身,如今卻又鬧出這這事來。 想到這兒,柔娘也沒有好臉色。 “今兒是吹了什么風(fēng),伯爺怎的有空過來?”張通才撩了簾子進來,還未開口,只見劉氏語氣頗有些尖酸的道:“如今華燈初上,正是紅袖添香的好時候,伯爺這早晚過來,可真真是辜負了良辰!” 她的話音未落,只見張通臉色便有些發(fā)青。尤其是見到柔娘竟坐著沒動,似是對他這個父親視而未見,毫不尊重,便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柔娘,這就是你對待父親的態(tài)度?”張通不由遷怒道:“劉氏,你就是這么教導(dǎo)女兒的?” 劉氏心中一凜。 柔娘自小被兩人是視為掌上明珠,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她扁了扁嘴,剛想發(fā)作,只見劉氏對她使了眼色,柔娘敷衍的起身曲膝道“父親,您來了?!?/br> 張通這才神色稍霽。 “沈惜在咱們家算是怎么回事?”他想起今日同僚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聲音里不免帶了些責(zé)備。“如今永寧侯已經(jīng)回來了,也該讓她早些回侯府去。” 當(dāng)年沈惜嫁進了侯府,外頭各色傳言并不少。 大抵都是些說他們承恩伯府已經(jīng)不行了,便想著攀高枝去了。還使出鬼蜮手段來,跟永寧侯府結(jié)親。要知道京中的世家間,彼此家底關(guān)系俱是一清二楚,偏生她家跑出個遠親來,沈惜又生得是花容月貌,難免引人深思。 倒不知張家使了什么手段,逼得永寧侯鬼迷心竅,娶了這么個來歷不明的人做嫡妻。 張通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縱然永寧侯府顯赫,外家亦是有起復(fù)之勢,可喬湛心里未必不恨她們,不給他們使絆子就不錯了,哪敢指望喬湛提攜承恩伯府? 這一切的起因俱是劉氏的婦人之見。 想到今日在新收的嫣姨娘處聽來的種種關(guān)于沈惜的傳言,張通便覺得心中不痛快。 “要是真不行了,別讓外人覺得是咱們家害死了她!”他的語氣中透出些許冷漠和不耐。 劉氏聽他這訓(xùn)斥的口吻,便覺得心中不喜??稍谶@件事上她做得有虧,只得忍氣答應(yīng)了一聲。當(dāng)初她設(shè)計喬湛的事,并沒有事先同張通商量,想要等到事成之后再聲張。 陰長陽錯計謀失敗,嫁入永寧侯府的是沈惜,劉氏只得趕忙想了補救的法子,只說是她娘家遠房侄女。 “伯爺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劉氏不欲在此時與他爭辯,只得耐著性子道:“惜娘這樣子我豈有不急的?我已經(jīng)派了人去永寧侯府送信兒,永寧侯答應(yīng)明日便過來?!?/br> 聽到喬湛肯過府,張通心里頭才松了口氣。 總不能讓人看了他的笑話。 “明日正是朝中休沐時,伯爺若是無旁的事,便留下來招待喬侯爺?!眲⑹享馕㈤W,緩緩笑了笑道:“夫妻么,哪有隔夜的仇?惜娘和喬侯爺也是?!?/br> 張通痛快的答應(yīng),道:“這樣最好。”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睆埻ㄟ~步才要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身面色端肅道:“喬湛哪里是好擺布的人?” 若是喬湛真的能被輕易拿捏,嫁到永寧侯府的就是柔娘而不是沈惜了。 劉氏和張通夫妻二十余載,豈會猜不出他心中所想。 承恩伯張通并不是個酒囊飯袋之輩,他本就對劉氏攀附永寧侯府這件事不看好。當(dāng)初是劉氏花言巧語的說,太夫人點頭答應(yīng)讓柔娘嫁過去。 殊不知喬湛才是最大的難題。他有好些年沒在京中,大家對他都不甚了解。誰都不曾想到,他的態(tài)度竟是如此強硬。 有些話不能當(dāng)著柔娘的面說,劉氏便把柔娘打發(fā)走,預(yù)備好生同張通說一說這件事。 看著女兒離開時的窈窕背影,張晉不由搖頭嘆氣道:“柔娘的親事可不能再耽誤下去了?!?/br> 劉氏運籌帷幄的一笑,自信的道:“正要同您說這件事?!?/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就是夫妻兩個初次見面惹~ 感覺有點怪怪的→_→ 第9章 初見 沈惜早早便歇下了,卻是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就像是大考前她捧著嶄新的課本,一樣的茫然無助。 夤夜時,沈惜才朦朦朧朧的睡去。等到天光大亮,沈惜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 然而蘭香比她還要激動緊張。 “大奶奶,您看要穿哪套衣裳?”蘭香從昨晚便翻箱倒柜找出幾套衣裳來。這回沈惜回來的匆忙,且又是在病重,帶的東西不多。如今想要打扮起來,自然是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還有頭面首飾……蘭香放下衣裳,去看妝奩匣子時,暗暗咬了咬下唇,替大奶奶覺得委屈。 大奶奶手里的好東西不少,卻都被劉氏派來的mama把持著,大奶奶竟做不得主。盡管大奶奶出門交際的時候不多,可每次需要時竟還要看她臉色,蘭香只覺得氣憤不已。 有劉氏的人在,她們處處被掣肘。 沈惜看到那些衣料貴重、做工精致,樣式和顏色卻顯得有些老氣的衣裳,俱是搖了搖頭。難為原主空有如花美貌,竟是這樣的審美。不過,這也怪不得她…… “就底下那件白底撒紅花的罷?!笨偹阌幸患伾荒敲闯翋灥模m然不算奢華配不上侯夫人的身份,倒也多了幾分清爽秀麗。 她本就是生病的人,再穿一套暮氣沉沉的衣裙,簡直是要入土的感覺。 蘭香依言捧過裙子來。 沈惜這幾日趁著沒人來時,都是盡可能鍛煉鍛煉身子骨,起來扶著床柱走動幾步。 本來原主便是心病更甚,被大夫診斷出命懸一線時,那是她一意求死?;蛟S這具身體真的死過了一次,等到自己成了沈惜,感覺這具身子雖然虛弱,卻沒什么大礙。 只是為了不被劉氏母女發(fā)現(xiàn),她才一直“臥病在床”。 躺久了才一起來便覺得有些頭暈?zāi)垦#U些沒站穩(wěn)。蘭香忙把衣裳扔下,手忙腳亂的過去扶她。 沈惜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道:“無礙的。” 扶著雕花的床柱站穩(wěn)了身子,沈惜慢慢的走到了落地穿衣鏡前。 她還從未認真打量過這具身體。 一張如花似月的精致面龐映入鏡子里,纖細婀娜的身段,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飽滿的胸脯。先前一直臥床,沈惜倒是忽略這具身體。 原來沈惜是這樣的大美人,簡直是妖嬈美人的配置,偏生內(nèi)芯兒卻是小白花。 真白花。 “大奶奶,您小心別著涼?!碧m香見自家大奶奶只穿著褻衣,便對著穿衣鏡出身,臉上神色幾番變化,還以為是勾起了她的傷心。忙勸道:“奴婢服侍您先更衣?” 沈惜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面色微微泛紅。 她能說自己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