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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錯 喬湛有片刻的恍神,很快便恢復(fù)平靜。 他淵渟岳峙的站在那兒,目光沉靜的看著沈惜,無端讓人感到無形的威壓。 沈惜如今也會玩手段了?他在心里笑了笑,冷意不斷上涌。先前派人去說自己病入膏肓,可今日見了,卻并非如此。雖說她通身仍舊透出幾分病弱之氣,可絕非虛弱到什么最后一面。 其實驚訝的不止喬湛一人,跟在喬湛身后進(jìn)來的金蓮等人,也是大吃一驚。 她們還記得沈惜面如金紙、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怎么突然今日沈惜竟能站起來,恢復(fù)了幾分往日動人的光彩? 金蓮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是她眼花了嗎? “蘭香,你帶著人下去罷?!鄙蛳П粏陶靠吹糜行┎蛔栽?,想起自己要說的話,便吩咐了蘭香一聲。 在喬湛面前,沈惜若說能坦然以對是假的。 或許旁人看來,這不過是夫妻兩個又一次見面??蓪τ谏蛳碚f,喬湛完全是個陌生人。 她不能露出端倪來,防止被喬湛瞧出不妥。 沈惜強(qiáng)壓下心中的忐忑,面上卻是鎮(zhèn)定自若。 她原本以為喬湛會由劉氏母女陪著過來,倒不知喬湛是怎么避開兩人徑直過來的。尤其是柔娘,豈會錯過能在喬湛面前表現(xiàn)的機(jī)會? 沈惜試圖通過胡思亂想減輕下壓力,卻不期然對上喬湛的目光。 對上喬湛冰冷得似乎毫無感情的雙眸,沈惜暗暗在心里給自己打氣,不要被他嚇到。 金蓮等人先前得了劉氏的吩咐,說是侯爺來時,更要好生服侍在沈惜身邊。是以當(dāng)蘭香給她們使眼色,要她們出去時,四人都沒有挪步。 “奴婢們就在這兒服侍罷!”金蓮仗著自己年紀(jì)小,沈惜又素來對劉氏言聽計從,搬出她來一定管用。是以金蓮便涎著臉道:“夫人一再囑咐我們要好生服侍姑奶奶,若是姑奶奶有吩咐,我們也好及時服侍。” 劉氏這是有監(jiān)視之意了? 還不等沈惜有任何反應(yīng),喬湛眼底已然染上寒意,然而他強(qiáng)忍著沒開口。 知道沈惜在承恩伯府的身份尷尬,喬湛向來不會讓沈惜下不來臺,哪怕是她再糊涂,喬湛從不當(dāng)場發(fā)作。 “這么說來,我的話竟是一點兒不管用?”出乎在場人的意料,沈惜突然表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強(qiáng)硬態(tài)度來,她眉梢挑了挑,隱隱透出些凌厲之意。 “開口閉口都是姑媽的名義,莫非這就是姑媽的好生服侍?” 沈惜把劉氏這頂大帽子壓下來,金蓮等人也無話可說。 先前之所以連她們都能欺負(fù)到沈惜頭上,是沈惜好性子不計較。若是沈惜擺出侯夫人的款兒來,劉氏都要讓她三分的。 金蓮等人滿臉愕然。 她們何曾見過這樣強(qiáng)勢的沈惜? 蘭香見自家大奶奶如今挺直了腰桿,已然有了幾分世家貴婦的氣勢,心中大為快慰。不是帶頭的金蓮要討好伯夫人,做那出頭的椽子么? 那好,她自有法子讓大奶奶滿意。 金蓮尚且還想分辯,蘭香卻不再給她機(jī)會。好容易大奶奶性情回轉(zhuǎn)過來,斷不能讓這起子小人給耽誤了。 還不能她開口,蘭香便抓起了金蓮的胳膊,口中說著:“奴婢們告退?!敝缶姑娌桓纳牟惶挠彩前呀鹕徑o拖了出去,她的力氣極大,金蓮壓根兒沒有掙扎的余地,眼睜睜的看著姜黃色的簾子在眼前落下。 蘭香把金蓮給拖出去后,挽了挽袖子,眼神掃過余下的三人,威脅之意已經(jīng)很明顯了。 綠枝三人則是飛快的走了出去,放下了簾子。 終于清靜了。 沈惜的眼神從開始的微愕到后來的贊許欣慰,原先竟沒發(fā)現(xiàn)蘭香竟是個人才。 不過,也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緩過神來的沈惜,發(fā)現(xiàn)喬湛看向她的目光似乎變了些,從初時的近乎冷漠,此刻卻多了些復(fù)雜的情緒。 今日的頭等大事便是說服喬湛讓她回侯府,縱然喬湛對她的印象已經(jīng)差到了極點,但讓他改觀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她得慢慢來。 “侯爺,您請坐?!鄙蛳Ф硕ㄉ?,請喬湛在一旁的花梨木大圈椅上坐了,又要去倒茶。 周到一些總沒錯處罷? 喬湛除了開始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后,而竟一言未發(fā)的看著她,沈惜感覺壓力無形中又增大了不少。 “不必忙了,有話就說吧?!眴陶恳娚蛳袆右姴⒉蝗缤蛰p快,便知道她其實還未痊愈。 沈惜本來要出去端茶,見喬湛拒絕,也沒再堅持,從善如流的回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喬湛面前,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 伸頭縮頭都是一刀。 見喬湛沒有主動提那些舊事的意思,沈惜只得開口道:“侯爺,先前是我糊涂了,是我不分好壞、不辨忠jian,才招惹了麻煩,險些釀成大禍。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我向您道歉?!?/br> 她的話音未落,只見喬湛挑了挑眉,起碼從表面上看,他并沒有被她的話打動。 沈惜心中有些忐忑,見喬湛面無表情,也只得硬著頭皮道:“紅纓的事,是妾身辦得不妥當(dāng)。投湖一事更是妾身犯了糊涂!” 莫非這些話都是劉氏教的? 也難怪喬湛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信,劉氏沒少插手兩人之間的事,沈惜又是對劉氏言聽計從。那幾個丫鬟一定也都是劉氏安排的人,可沈惜偏偏態(tài)度強(qiáng)硬的趕了她們出去,是不是說明—— 喬湛在心中微哂,當(dāng)年他所期待的,沈惜是個能拎得清的人。 誰知沈惜竟是劉氏的傀儡一般。 沈惜留在伯府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劉氏定然不能容她??伤龑に酪捇钜惨獔猿只氐讲瑔陶恳慌赂纱嗳缌怂脑?。不知如今為何又突然改了主意,多半是劉氏的授意罷! “說完了?”喬湛面色平靜,心中卻是閃過無數(shù)念頭,他淡淡的道:“最后一面了,這些就是你要說的話?” 看起來她的話完全沒有打動喬湛。 沈惜在心中暗暗的懊惱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先前沈惜已經(jīng)辦了許多的錯事,恐怕一時間難以回轉(zhuǎn)在喬湛心中的印象。 她不能慌,要沉住氣好生想一想怎么說服喬湛才好。 思及此,沈惜面上不由露出些許無助。 見她一時說不出別的話,喬湛愈發(fā)肯定自己的想法。他心下有些失望,揚(yáng)唇冷冷一笑,竟是起身要走。 沈惜急了,慌忙之下要去攔住喬湛。她起得急了,裙子太長又不適應(yīng),被自己絆了一下,眼看就要跌倒。 一雙好看的手穩(wěn)穩(wěn)的扶住了她,手指干凈修長,掌心溫暖干燥。 沈惜抬頭,對上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不由面色微紅,可腳踝處的鈍痛卻越來越明顯。 她方才不小心竟崴了腳。 喬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