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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聲色的看著她,等著她下面的話。 “怕不是去了方家?”喬沁在旁邊同她一唱一和, “這些日子總見她和方家表妹在一處,兩人倒是投緣。不是我說,大嫂先前可是最疼四meimei的。如今有了要好的玩伴,把我們拋在腦后也就罷了,怎么連大嫂竟都忘了?” “得知大嫂有喜的消息,也該回來看一看才是?!眴啼僖苍谂赃厧颓?,預備著火上澆油。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挑撥喬漪和她的關系? 沈惜覺得好笑。 她們這都是哪里來的自信,她疏遠嫡親的小姑子,去親近她們這些挑撥離間之人? “三位meimei誤會了。是我讓四meimei陪著方家表妹回家的,哪里有什么忘記不忘記的?”沈惜神色淡淡的,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不悅來。 偏生喬涵姐妹看起來就是還沒死心的模樣,喬沁還想再說什么,卻見方才沒做聲的喬瀲突然道:“便是四妹從方家舅舅那兒回來,也得一個時辰的功夫呢。咱們不也是晚飯后才知道的喜訊么?眼看便到了宵禁的時辰,怎么給那邊送消息?” 喬瀲在姐妹們里頭一向都是沉穩(wěn)安靜的,如今能竟能替喬漪說話,是沈惜沒想到的。 或許,這也代表了喬四夫人的態(tài)度。 “正是?!眴坛螐呐赃呑哌^來,笑瞇瞇的道:“若是得了信兒,不單是四姐要回來,方家大舅母恐怕也是要來的?!?/br> 喬沁聽罷,有些不屑的哼了一聲,“六meimei倒是明白。” “大嫂,您昨日入宮,一切都還順利罷?”喬涵給meimei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再糾纏,關切的問道:“我知道,太后娘娘為著那事對您向來有些偏見的,我們真是替您懸著心!” 原是來打探消息的? 沈惜沉默了片刻,沒有立刻回話。喬涵姐妹卻把這當成是一種回答了。 “還不是因為常玥?!眴糖甙底杂^察著沈惜的臉色,像是替沈惜不平道:“一個張柔一個她,各個都覬覦著侯夫人的位置。張柔倒還罷了,那常玥可有太后娘娘撐腰呀!” 這到底是來給她道喜的還是來添堵的? 沈惜不在意的笑笑,看在她們眼中卻更像是無奈的強顏歡笑。 “常玥那刁蠻跋扈的性子,偏生得太后喜歡,太后還給她討了鄉(xiāng)君的封號?!眴啼偬碛图哟椎溃骸叭缃袼鼑虖埩诵?,聽人說,等她生辰那日,還要封她做縣君或是縣主呢!” 怪不得常玥在宮中也那樣的大膽,看來她抱的大腿確實很粗很壯。 “今上可是最重孝道的,保不準就應了太后娘娘的提議?!眴毯胶椭嫔鲜翘嫔蛳У膿鷳n之色:“大嫂,以后你對上她,可要小心些了!” 沈惜先前還確實不知常玥有鄉(xiāng)君的封號,難怪她成了侯夫人,常玥還是處處針對她。 “大嫂,我舅母倒是同慶國公府有些交情?!眴毯@才緩緩的道出了來意,“若是您想化解這段恩怨,不若請我舅母從中幫忙,同常玥緩和關系?” 莫非要她向常玥求和不成?沈惜覺得可笑,是了,她還要再感謝三房這份人情? 喬三夫人的腦補能力也是一流,都太自以為是了吧。 “是啊,大嫂。”喬沁覺得沈惜似有松動之意,忙道:“你知道,我娘使最疼你的。如今你有了身子,正該安心靜養(yǎng)才是,旁的事就不用煩心了?!?/br> 沈惜總算明白了她們的用意。 定是喬三夫人覺得她在宮中吃了苦頭,還險些保不住孩子。能刁難她的也只有太后罷了,而太后此舉是為常玥出氣。 只有向常玥求饒,她才能過好? 虧得喬三夫人還想以此威脅,想要讓沈惜把管家的權利交到她手上。 “陳家舅母的厲害,我自是知道。”沈惜終于開了口,唇邊緩緩的綻出笑容來?!澳桥e止做派,倒是和常大姑娘很投契?!?/br> 喬涵、喬沁聽罷,不由臉色有些難看。 蔣氏那日在壽春堂鬧了一通,同喬三夫人廝打了一番,那樣子很是難看。從那會兒起,她們三房的地位在侯府中一落千丈。有些丫鬟婆子慣是會看人下菜碟的,原先奉承她們姐妹的,都轉而奉承喬漪,甚至是喬澄和喬瀲,反而對她們沒有往常的恭敬了。 這門親戚本就上不得臺面,不過是有些銀子罷了,也配當她們的舅母? 擺明了是要刺一刺她們。 喬澄和喬瀲聽了,忍不住抿嘴笑了。 誰說她們大嫂軟弱好欺的,輕輕巧巧一句話便讓她們姐妹無話可說。 “不必麻煩了?!鄙蛳Т竭叺男θ蓦[去,眼底清澈冰涼?!八4蠊媚锬睦镒鹳F到值得我去放低身段結交?” 她的話音未落,只見五人眼底俱是露出一抹驚愕之色。 這話可真不想沈惜會說的。 可又著實沒錯,縱然常玥是鄉(xiāng)君的封號,卻也比不是她侯夫人的誥命尊貴。 除非今上真的給她再封個什么主。 ****** 縣君是更不可能的,更別提是縣主的封號了。 “常玥被慶國公府和太后嬌慣壞了?!逼钍⒁妴陶亢敛华q豫的為了沈惜跪下,心中似有感觸,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便是曾在沙場上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喬湛也不能免俗?!白蛉盏氖码抟呀?jīng)知曉,是她過分了?!?/br> 祁盛本就沒打算再恩封慶國公府。 這些年來他不過是在面子上略捧了捧他們,他們就愈發(fā)得意起來,行事愈發(fā)貪婪跋扈。 縱然是因為養(yǎng)在太后膝下,得了些慶國公府的助力才登上了九五之位,可若不是他自己的籌謀,單憑同先帝關系越來越僵的太后和早就不復往日名聲的慶國公府,恐怕只能去窮山辟野做個親王罷了。 太后這些年的挾恩圖報他早就厭煩了。 “昨日太后求了朕,要把常玥這件事給壓下去?!逼钍⒁馕渡铋L的看著喬湛,緩聲道:“朕答應了?!?/br> 喬湛心中微沉,那點子困惑從神色上帶了出來。 方才今上的意思明明是…… “太后跟朕提過,想給常玥討個縣主或是縣君的封號。”祁盛話鋒一轉,淡淡的道:“如今觀她德行有虧,辜負了朕當初的好意,一并奪了她鄉(xiāng)君的封號??呻藜仁谴饝颂?,便遲些日子再說罷?!?/br> 喬湛抬頭,心中還是有些驚訝在的。 莫非圣上已經(jīng)下定了決定,不再容忍慶國公府? “朕還知道,昨日那常玥也是落了水的?!逼钍⒁詾閱陶窟€有所不滿,略帶疑惑:“還有她身邊跟著的人,不死也都去了半條命罷?” 祁恪知道自己的行為瞞不住,索性沒有隱瞞。 那些宮人竟敢眼睜睜看著烺哥兒遇險而無動于衷,沒要了她們的命便是天大的恩典! 見喬湛一時沒吭聲,還是一張神色寡淡的臉,祁盛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