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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父母,沒有享受過一天父母的疼愛和溫情。思及此,沈惜也不由眼圈泛紅。 “娘,可是這塊玉牌有什么不妥?”衛(wèi)國公夫人見氣氛實在有些沉悶,便問出了口。 楊老太君的目光落在沈惜身上,又是溫柔又是憐憫,還有痛心和自責(zé)等等復(fù)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她目光轉(zhuǎn)向衛(wèi)國公夫人,淚水已經(jīng)順著臉頰落下,哽咽道:“這塊玉牌,是馨姐兒的。” 馨姐兒? 容氏覺得這個名字似乎聽過,好像是楊老太君的小女兒?她頓時想起了衛(wèi)國公府的那樁舊事,自己當(dāng)時也為這個素未謀面的小姑娘遺憾過。 而衛(wèi)國公夫人和沈惜心中俱是掀起滔天巨浪。 這個玉牌是馨姐兒的,而沈惜是從她娘親處得來的—— “娘,您說惜娘是馨meimei的女兒?”衛(wèi)國公夫人愕然的睜大了眼睛,猶自有些不敢置信。 當(dāng)初她和大姑姐曾經(jīng)猜測過,若是馨姐兒當(dāng)初沒有死,沈惜會不會同她有什么關(guān)系?畢竟那雙像極了的眼睛,還有幾分相似的容貌,都讓人有些聯(lián)想。 衛(wèi)國公也曾讓人去南邊調(diào)查,卻因為時間相隔太久,一時沒有結(jié)果送回來。 沒想到竟有了這個信物? 沈惜也是愣愣的,莫非楊老太君竟是她的外祖母? 可是……容氏終于覺出哪里不對了,衛(wèi)國公府傳了幾代,一直都是世襲罔替的勛貴之家,吃穿用度自然都是好的,馨姐兒作為家中幼女,自然是千嬌百寵,身上帶的怎么是如此劣質(zhì)的東西? 這也正是沈惜等人的疑惑。 “楊老太君,您說這塊玉牌是您女兒的?”沈惜終于回過神來,神色竭力維持著鎮(zhèn)定,問道:“可這玉牌并不值錢……” 但凡是個貴重的東西,早就被她舅舅、亦或是人牙子、沈家給拿走了,怎么會留在她這兒? 楊老太君此時看著沈惜,越看越像齊馨,不由拉住了她的手。“這玉牌是那年上元節(jié),老國公爺帶著她們兄妹三個出門,馨姐兒自己猜燈謎贏的。她特別喜歡,還在上頭刻了字,時時都要戴在身上的?!?/br> 齊馨原來有個小名兒叫阿阮,后來才改過來的。馨姐兒特意在玉牌上刻了這個字。 如今的楊老太君、當(dāng)時的衛(wèi)國公夫人只覺得齊馨是小孩子脾氣,帶幾日也就拋在腦后不喜歡了??v然這塊玉牌她瞧不上,也沒非讓齊馨摘下來。 誰知沒過兩日便傳噩耗,數(shù)日后更是送來了一句被虐待致死的孩童尸首。身量和齊馨相仿,只是遍體鱗傷,尤其是那張小臉兒,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楊老太君大慟,幾乎跟著馨姐兒去了。 齊馨的遭遇實在是太慘,衛(wèi)國公被人報復(fù),也是為了朝中公務(wù),今上便蔭封了齊馨為縣主。 “惜娘,若是不介意,便讓我們把這塊玉牌帶回去,給大姑太太和國公爺看看!”衛(wèi)國公夫人也是難捱心中的激動,恨不得即刻便落實了此事。 她本就喜歡沈惜,想認作干女兒的。如今得知沈惜竟很可能是婆母嫡親的外孫女,心中也替她們高興。 馨姐兒的事情已經(jīng)足夠讓婆母傷心,恐怕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讓惜娘救了元哥兒,跟衛(wèi)國公府走近,這才有了往后的事。 話已至此,沈惜也只得點頭。 她已經(jīng)有些懵了,沒想到這塊看似普通的玉牌,竟有如此多的牽連。 楊老太君看她的目光,已經(jīng)讓沈惜覺得,楊老太君是把自己當(dāng)外孫女了。沈惜沒被自己即將成為衛(wèi)國公府名副其實的表姑娘而高興,她怕如果不是,楊老太君只會更傷心失望。她還是略顯冷靜的提醒道:“會不會弄錯了……” 沈惜的話音未落,楊老太君一面攥緊了她的手,一面淌著淚道:“不會看錯的!” 容氏在一旁冷眼瞧著,沈惜和楊老太君面貌上確實有些神似。 衛(wèi)國公夫人也有同樣的擔(dān)心,怕楊老太君空高興一場,一面遞過帕子,一面道:“娘,您快別傷心了,孩子在這兒看著呢?!?/br> 楊老太君心中有太多話想問沈惜,比如她娘在什么樣的人家長到嫁人,那些日子過得好不好?既是能活下來,為什么那些年竟沒有往家里送過一點兒消息?是被人脅迫還是她沒有辦法? 沈惜努力的想著原主在腦海中留下來的記憶。 “是了,是外祖母的不是,也招了你的眼淚出來?!币娚蛳I盈于睫的哀傷之色,楊老太君頓時從大喜大悲中回過神來。惜娘如今還懷著身孕,情緒不能波動過大,還要好生靜養(yǎng)。楊老太君拿起帕子自己沒拭淚,卻輕輕的替沈惜拭去了眼淚。 沈惜不由動容,看著激動到有些失態(tài)的楊老太君,心中卻是一陣恍惚。 對她來說,自然也是驚喜,可她更怕驚喜后的失望。 ****** 得知衛(wèi)國公太夫人、夫人過來的消息,太夫人得知后,忙帶著喬四夫人往榮寧堂趕過去。 衛(wèi)國公夫人要認沈惜做干女兒,以后衛(wèi)國公府便也能算沈惜的娘家。比起承恩伯府那只知道從沈惜身上剝削的娘家來,衛(wèi)國公府恐怕更在乎沈惜這個人。 是以太夫人便想著來做個人情,否則內(nèi)外一起發(fā)難,她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才趕到榮寧堂時,便見衛(wèi)國公夫人攙著楊老太君往外頭走,同行的還有喬湛的大舅母容氏。 “老jiejie怎么這就要走?”當(dāng)看清兩人的神色俱是不大自然時,太夫人覺得奇怪極了。得知沈惜有身孕本是件喜事啊,怎的還心事重重?“不若去壽春堂坐坐,用了午飯再去?!?/br> 楊老太君想起太夫人曾經(jīng)磋磨過沈惜,便心中不喜,臉上也帶出幾分不快的神色。 太夫人更是摸不著頭腦,明明自己客客氣氣的過來見面,周全了禮數(shù),楊老太君這是什么態(tài)度? “惜娘這孩子也是,竟不派人來說一聲?!蹦鞘怯X得自己怠慢了?太夫人猜測著楊老太君不快的緣故,試探著道:“我還是聽丫鬟說,這才知道了,故此遲了些……” 誰知她不說話則以,一說話便勾起了楊老太君的火氣來。 楊老太君毫不客氣的道:“惜娘何錯之有?”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xù)周末的紅包活動~ 第98章 撐腰 太夫人愕然。 原先永寧侯府和衛(wèi)國公府來往不多, 她也沒有得罪過這位在今上跟前都極有面子的老太君, 怎的竟對她如此大的敵意? 莫不是沈惜說了什么? 她越想越糊涂, 如今榮寧堂和壽春堂相安無事,更可況沈惜還沒正式跟衛(wèi)國公府認親,就貿(mào)然讓衛(wèi)國公府替她出頭, 簡直不像沈惜的作風(fēng)。 更可況這府中還有哪一處不合她沈惜娘的心意? “惜娘一時精力不濟也是有的。”太夫人被楊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