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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玥咬緊了下唇。 “玥娘,過幾日就是太后的壽誕和你的生辰,你要知道,太后曾許諾把給你向圣上討個縣君的封號,你若是表現(xiàn)得不能令人滿意,怕是不能了?!币娕畠喝允窃谶t疑,常忠只得把結果往嚴重里說。 要知道和她要好的那些貴女們早把這消息透了出去,私下里恭維她都以“縣君”稱呼,她自覺很有面子,便也任由她們去叫。 若是到時候不成,在太后的壽宴上,她的面子何在? 猶豫了好一會兒,常玥才僵硬的點了點頭,還沒忘了強調:“我可是為了哥哥才去的。沈惜一朝小人得志,若是任由她吹枕邊風,哥哥恐怕沒好果子吃!” 吳氏欣慰的看著女兒,一疊聲的就讓人去備上厚禮,要和女兒一起去永寧侯府。 誰知卻被常玥拒絕了。 “娘,女兒一個人去受那沈惜的氣也就罷了,怎能連累您呢?”常玥一副孝順的姿態(tài),實則她是心虛的,她實在怕沈惜在吳氏面前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來。 吳氏聽了,覺得女兒一片孝心,便應了下來。 “爹、娘,我腦子有些亂?!背+h面露疲憊之色,道:“我先回去,想想明日怎么向永寧侯夫人道歉!” 她頗有幾分咬牙切齒和不甘,卻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 沈惜,咱們走著瞧! ****** 衛(wèi)國公府。 楊老太君回去后,便把兒子女兒都叫過來,把沈惜的玉牌拿給他們看。 他們每人也分別有一塊,衛(wèi)國公那塊也是齊馨猜燈謎贏的,南陽侯世子夫人齊馥那塊是齊馨為了也給jiejie同樣的玉牌,從攤主那兒花銀子買的。 縱然已經過了許多年,兩人的玉牌還都好好的珍藏著。當三塊玉牌擺在一起時,一眼便能看出,這三塊玉牌出自同一塊料子。 “當日我就覺得沈惜像是馨姐兒,沒想到竟是真的!”齊馥不由淚盈于睫,看著那塊被修補過的玉牌,想起了meimei甜美的笑顏?!斑@塊玉牌,就是馨姐兒當初在街上贏的!” 衛(wèi)國公也眼眶濕潤,一向堅毅冷硬的面龐上,少見的透出悲傷之色。 當初他們也是查過沈惜的身世的,只覺得沈惜實在是命運坎坷可憐。如今得知她娘竟是馨姐兒,不由更是自責悲痛。 還有太多的疑團在里頭。 “我馬上再派人去南邊查,就順著沈惜的身份查,定然能還原當年的真相!”衛(wèi)國公眼中的沉痛之色一閃而過,他沉聲道:“一定要給馨姐兒討回公道來!” 楊老太君早已泣不成聲。 她一直都不相信她的馨姐兒死了,如今找到了沈惜,欣慰之余,卻也讓她最后一點盼望也沒了。 “娘,馨meimei若是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您如此悲傷。”衛(wèi)國公夫人眼底泛著水光,勸道:“她看惜娘實在是太苦了,才把惜娘送回到了咱們身邊。惜娘還需要您照顧呢!” 原來衛(wèi)國公夫人怕楊老太君再一次承受失去女兒的悲傷,會撐不住,才故意提到沈惜?!败癿eimei就這點子骨血,過了那些個苦日子。往后有您為她撐腰,她才能過上好日子。” 當初沈惜嫁給喬湛的事在京中也是極有名的一件事,婚后沈惜的種種悲催不幸同樣是世家的笑柄談資。 還是陌生人時,她們尚且覺得沈惜可憐;如今發(fā)現(xiàn)沈惜竟是齊馨最后的骨血,更是痛心不已。 “我看永寧侯府的太夫人實在不是什么慈愛的長輩,今兒還在我面前說惜娘的不是。”楊老太君忍著悲痛,想起沈惜的境遇,不由蹙了眉道:“依我看,不若讓惜娘搬到衛(wèi)國公府來養(yǎng)胎。” “現(xiàn)喬湛的后院還放著三個妾室,惜娘是個好性的,她們卻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睏罾咸藭r滿心滿眼都是沈惜,原本覺得不錯的喬湛,如今也挑剔起來。“那府里哪能有清靜,倒不如讓惜娘搬過來,就住在馨姐兒原先的院子里?!?/br> 衛(wèi)國公夫人倒是樂意讓沈惜來家里住,可畢竟沈惜已經嫁給了喬湛,如今永寧侯府的人。 “娘,您的主意是好,可您也得問過惜娘自己的意思?”齊馥看出嫂子的顧慮,勸道:“總得她情愿才好?!?/br> 楊老太君這才沒有即刻就派人去接沈惜。 “惜娘昏倒在水榭上,指不定是常玥使了什么手段?!睏罾咸粷M的道:“慶國公府也太囂張了些!” 太后還不是今上的親娘,仗著有些恩惠,就敢行事如此跋扈。 衛(wèi)國公聞言,道:“若是為了此事,您大可不必擔心。有人參衛(wèi)國公的嫡長孫,折子都遞到了圣上面前。而圣上把差事交給了喬湛=湛,足以證明了圣上的態(tài)度?!?/br> 這下子慶國公府便別想著再僥幸逃脫! 眼看到了用晚飯的時辰,楊老太君便留了人在她房中用飯,有衛(wèi)國公夫人和齊馨開解,她心中松快了些,也多用了半碗粥。 她還要好好的活下去,把惜娘給護好了才行。 ****** 沈惜自是不知道關于她的事已經有兩場風波,眼下她正在跟苦澀的湯藥抗爭。 “侯爺,您確定這湯藥是止吐的,不會讓人更惡心?”沈惜盯著眼前黑漆漆的液體,滿臉的懷疑。 喬湛無奈的彎了彎嘴角,“不想喝就不喝罷?!彼勚兜缹嵲诓缓?,就要讓蘭草端下去?!案娜瘴以僮屓藢ち藙e的方子來?!?/br> 這兩日她吐得沒什么胃口,沈惜怕吃的少對孩子無益,還是端了過來,捏著鼻子準備試一試。 才喝下去沒兩口,她便覺得胃里一陣翻涌,頓時臉色發(fā)白。喬湛忙把碗接過來,心疼的道:“惜惜,快別喝了,改日咱們再試試別的方子。” 沈惜還想堅持,卻抗不過生理反應,一歪頭便捂住了嘴。 蘭草忙端過痰盂來,沈惜趴在床邊,把藥連同本就吃得不多的晚飯一起都給吐了出去。 她淚眼汪汪的模樣時十分可憐,喬湛恨不得代她承受這些折磨,忙給她輕輕拍著背,又親自把盛著溫水的杯子送到了她的唇邊。 重新漱口,又含了一顆青梅,沈惜才感覺胃里好受了些。 她虛弱的靠在喬湛懷中,喬湛低聲哄道:“往后咱們不喝了,我去讓人再尋些可口的方子。你剛剛都吐了,一會兒再喝點粥好不好?就這么睡,胃里會不舒服?!?/br> 沈惜點了點頭,弱聲弱氣的道:“許是今兒藥喝多了,等御醫(yī)給我開的要都喝完了,再試試罷?!?/br> 她吃些苦頭不怕,卻害怕腹中的孩子因為她的緣故長得不好。 喬湛讓她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在自己懷中靠著,試圖跟她說些話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別難么難受。 “侯爺,有件事我想跟您說?!鄙蛳г趩陶繎阎邪腙H著眼,低聲道:“如今我精神不好,太夫人肯定會再提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