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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吳進夫婦出去了。 “外祖母,他們的身份應該沒錯?!鄙蛳裆徍土嗽S多,露出一抹苦笑來:“他就是我娘養(yǎng)父母的兒子,曾經(jīng)我還叫過他舅舅?!?/br> 楊老太君滿是心疼的拉著沈惜的手。 她既是難過齊馨母女的遭遇,又是感到慶幸,幸而沈惜好好的長到了現(xiàn)在,嫁給了喬湛,才能從重新在她身邊團聚,這才是最重要的。 “好孩子,你正懷著身孕,不宜情緒上大喜大悲?!睏罾咸坪跻稽c兒都不意外兩人的到來,反而百般勸慰沈惜道:“一切有外祖母給你做主?!?/br> 沈惜這會兒才察覺出有些不對來,楊老太君還有衛(wèi)國公夫人的反應都太平淡了。似是在看一出拙劣的表演。 是了,既是劉氏能找到吳家夫婦,衛(wèi)國公府縱然掌握的消息不若劉氏,卻未必不能查到那些舊事。 就憑著吳家故去的老兩口在當?shù)仫L評極好,又善心收養(yǎng)孤女,若是驟然鬧起來,不知道內(nèi)情的,反而有人要說齊馨母女忘恩負義。 劉氏既是敢?guī)扇诉^來,說明她必然也有了安排。最近衛(wèi)國公府、永寧侯府風頭正盛,有心盯著的人也不少,斷不能因小失大。 此時不宜輕舉妄動。 沈惜乖巧的點了點頭,道:“都聽祖母的?!?/br> 楊老太君看著沈惜,不由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好孩子。” 承恩伯府曾經(jīng)對惜娘做過什么,她私下里已經(jīng)查到不少。既是劉氏自己送上門來,她自是不會客氣。 她要讓劉氏為曾經(jīng)傷害沈惜,付出代價。 ****** 顧清見祁恪,心中甚是忐忑。 當日在安陽郡主府上發(fā)生的事,讓他到現(xiàn)在都后怕。六皇子是個極自律的人,那日便是在他桌上喝了些酒水后,便發(fā)生了那樣的事,顧清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雖是他沒弄懂其中的緣由,可從安陽郡主諱莫如深的幾句話里,隱約猜到的一些內(nèi)情足以讓他心驚rou跳。 他甚至不敢多想,只得言行愈發(fā)謹慎起來。 “王爺請上座?!鳖櫱灏哑钽∫搅藭恐?,命人到了茶來,小心的站在一旁。 比起他的緊張,祁恪倒是神色輕松自在許多。他神色溫和如舊,微微頷首,正要坐下時,忽然被書案上的東西吸引了。 他走到顧清的書案前,定睛瞧著書案,目光中飛快的掠過一抹訝然,很快便消失不見。 “顧大人習得一手好字?!逼钽】谥蟹Q贊著顧清在臨的一副字帖,眼神卻完全被另一樣東西吸引了。 忽然祁恪話鋒一轉,唇畔露出一抹挪揄的笑容來?!斑@條手帕,可是大人的心上人所繡?” 顧清看去時,只見那方繡著翠竹的帕子沒來得及收起來,被壓在書下的一角。 竹子繡得很好,有被風吹動的感覺,頗有幾分靈氣。 然而讓祁恪動容的不止如此,他曾見過喬湛也有條一模一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抱歉沒有請假斷更了一天,最近實在是太忙了,趕報告改報告中/(ㄒoㄒ)/~~明天早上五點要集合去參加dang日活動,后天繼續(xù)加班趕報告,哭唧唧。會努力保持日更噠,希望小天使們多多諒解~ 第133章 父親 祁恪想起前些日子因為公務去見喬湛時, 他便看到喬湛帶著一條繡著翠竹的素色帕子, 樣式簡潔大方。當喬湛的目光落到帕子上時, 似乎連眼神都不自覺的柔了幾分。 若是尋常的兩人有一模一樣的帕子,并不奇怪。哪家繡鋪都有和別家類似甚至相同的帕子,買重了也是有的。 但以喬湛的身份, 能被他珍重的帶在身上, 只可能是親近的人或是心愛之人所做。 如今來看, 同喬湛、顧清都有些關系的——那個人只可能是沈惜。 想到這兒,祁恪的神色不由一暗, 原來那些傳言竟是真的不成?沈惜果然和顧清有些舊情的,怪不得那日在安陽郡主府上,常玥竟有膽子設下那般惡毒的圈套。 若是顧清那日喝醉時, 占了沈惜的身子——祁恪想起那日昏沉不受控制的自己, 藥性之強, 定然會害得沈惜小產(chǎn),名聲盡毀。 “王爺說笑了?!鳖櫱逡姞? 神色驀地一慌, 就要把帕子收起來。 祁恪縱然心里有了判斷,卻非想要他親口說出個答案。便按住了帕子,笑著看向顧清, 似是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一般。“顧大人不說,本王可就覺得你是默認了?!?/br> 這竹子是沈惜偶然從他借她看的一本畫冊上所模仿來的,顧清此時斷不會想到,沈惜會再繡一模一樣的給喬湛。他便也沒有否認, 本就是件小事,安親王又是隨口一問,他若是分辯太多,恐怕會引起懷疑。 見他這般反應,祁恪面上風輕云淡,心中卻是五味雜陳,說不清什么滋味。祁恪同顧清又說了幾句無關朝政的書畫之事,便告辭離去。 顧清被祁恪今日的突然到訪有些惴惴不安,卻也只能猜測是安親王想要拉攏自己。 畢竟如今九皇子雖是沒被封親王,可原先由安親王掌管的事務,卻是大半已經(jīng)落入九皇子手中。六皇子祁恪在眾人眼里,實則為明升暗降。 恐怕他也坐不住了罷? 若是沒有那件事,安親王的勝算卻是大些。 顧清收回思緒,皇子親至,他不敢不見??伤诔胁o根基,如今的一切都是圣上給的,而圣上正在春秋鼎盛之年,哪怕是未來從龍之功的誘惑,他也不會提前站隊。 早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祁恪前來倒沒讓顧清有太多煩憂,反而是手中的那方帕子,令顧清神色恍惚。 他心里知道沈惜那般的純真美好的人并非沈家能養(yǎng)出來的,果然沈惜的真實身份竟是衛(wèi)國公府的姑娘。若是他當初再堅定些,堅持要娶沈惜的話,如今她做自己的妻子,再沒有一點兒不般配的。 母親也會喜歡溫柔賢惠的她罷! 顧清凝視著眼前的帕子,專注又溫柔,還有一抹痛惜悔恨。 他后來曾經(jīng)想過反悔——可那時盛傳她和永寧侯有染,而他才剛剛被授了官身,自是不敢和沈惜有一點兒牽連。 如今沈惜不僅身份尊貴,還懷了永寧侯的孩子,怕是今生再難有緣分了! 顧清驀地想起那次在街上見到永寧侯府的馬車,從掀起的車簾看到她的半張面孔,似是臉色不大好看,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被揪緊了。 如果她過得不快活,再尊貴的身份又有何用?顧清只恨自己不能幫她,不能保護她。 而喬湛肯娶她,也不過是為了避嫌罷了。自覺對朝中形勢已經(jīng)有了判斷的顧清,愈發(fā)心疼起沈惜來。若是自己有永寧侯那樣的權勢,自是也能把沈惜給重新?lián)尰貋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