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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一方面是要對她負(fù)責(zé),另一方面則是不想讓那些算計他的人如意,又摸透了圣上的心思,才敢如此。而婚后兩人曾經(jīng)相敬如冰、再到離心,那些苦處是不足以為外人道的。幸而沈惜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兩人情投意合,才有了今日的圓滿。 只是這些不好對齊玨說,喬湛左思右想,只得生硬的回絕了一句“你和我不一樣?!?/br> 齊玨忽然感到深深的挫敗,說到底喬湛還是對他不信任。只是他并不氣餒,很快便又恢復(fù)了信心?!拔抑勒扛珙檻]什么,無非是怕我一時花言巧語,往后待阿漪好不好還難說。你且看我的表現(xiàn),我也會讓阿漪點頭?!?/br> “你放心,如果阿漪不點頭說嫁給我,我絕不強求!”齊玨擲地有聲的道。 話都讓他說盡了,喬湛拿齊玨沒辦法,說也不是,罵也不是。 “那日阿漪抱著梅瓶進來,我就覺得她好看?!饼R玨喃喃道:“她活潑又溫柔,笑起來漂亮極了?!?/br> 齊玨動了要娶喬漪這個念頭后,也認(rèn)真思考過他對喬漪的感情究竟如何。是頭一次見面時,那道倩影在他心里留下極深的烙印,讓他一見鐘情;還是在郊外她被劫,卻堅強得讓人心疼——無論如何,都應(yīng)了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若是別人肖想他meimei,喬湛先出手料理了那人。只是齊玨神色中充滿了赤誠的愛慕,訴說了一段少男的心事,倒讓喬湛下不了手。 “這是阿漪的終身大事,我還不能答復(fù)你。”喬湛到底是有些不忍,只是他不能因為輕率而害了親妹和視若親弟的齊玨,態(tài)度果決道:“過些日子再議。” 齊玨見事情并非沒有回旋的余地,心中暗暗雀躍起來,面上還只做沉穩(wěn)的點點頭。 只要阿漪不討厭他,他就能讓阿漪接受他、喜歡她。若是阿漪點了頭,這事便成了大半。等那時他再去求嫂子,這事便一定能成。 “湛哥,你且看我的表現(xiàn)。”齊玨又恢復(fù)了活力,信心十足的對喬湛道。 喬湛挑了挑眉,在心里冷哼一聲。 想娶我meimei,沒那么容易。 第175章 牽線 沈惜還不知道齊玨想要求親這一節(jié), 她正苦惱著怎么才能婉拒徐氏未來的牽線。 當(dāng)年喬湛的親事沒能令人滿意, 有心人便又打起了喬漪的主意。無論是喬漪出事前還是出事后, 雖是人選變了幾變, 目的仍是一致。有些人沈惜能直言拒絕,有些人卻也不大好開口。 等她帶著喬漪從九皇子府上回來, 發(fā)現(xiàn)喬湛竟也已經(jīng)回了府, 只是在松濤院中。 兩人一起去看了小葡萄,見奶娘才喂過他, 這會兒睡得正沉?xí)r,兩人便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 喬漪回了東跨院休息, 沈惜則是回屋換衣裳, 預(yù)備把今日的事同喬湛商議一番。在服侍她卸下發(fā)鬢上的釵環(huán)時, 蘭草低聲道:“夫人, 太夫人果然借故讓蘇姨娘去了一趟壽春堂。按照您的吩咐,已經(jīng)讓她去過了,身邊也并沒有咱們的人?!?/br> 沈惜聽罷,正取下鳳釵的手不由一頓?!八チ硕嗑茫俊?/br> “不過在壽春堂留了一盞茶的功夫?!碧m草想了想, 道:“她回來時手里拿著兩張花樣子, 在咱們院門前碰上了我,還特意跟我搭話說了幾句。只說是太夫人有兩件活計交給她做,也拿出來給我瞧了?!?/br> 蘇姨娘是太夫人院子里出來的,照理說太夫人要見見她也實屬尋常。只是特意在蘭草面前表現(xiàn)出她過去的目的, 便有些刻意了。 莫非是太夫人覺得自己要搬走了, 還對永寧侯府不放心, 把蘇姨娘叫過去囑咐了兩句? “我知道了,此事不用聲張,你們也無需去打聽太夫人到底同蘇姨娘說了什么?!鄙蛳尖饬似蹋瑩P了揚唇角道:“她原是太夫人身邊最得用的大丫鬟,那時舍得給了侯爺,也是下了血本?!?/br> 沈惜不怕太夫人指使蘇姨娘有所動作,只怕蘇姨娘一直這么安靜下去,她才沒辦法動手。 “只是琰哥兒的屋子里是斷不能讓外人進去的?!鄙蛳诟赖溃骸白尫痰娜硕季栊也荒軙r刻陪著他,總是有些不放心?!?/br> 蘭草點了點頭,忙道:“夫人不必?fù)?dān)心,蘭香是時刻守著哥兒的。” 她的忠心自是不必質(zhì)疑,且蘭香心思單純,又有力氣,等閑人想接近琰哥兒是萬萬不能的。 沈惜笑了笑,神色微松。 “侯爺是多早晚回來的?”沈惜想起進門時便有人通報說是喬湛早就回了府,不由問道:“午飯是在家里還是外頭用的?” 蘭草才要回話,卻見門口的簾子被撩了起來。 “比你早回來一盞茶的功夫。”喬湛走了進來,自己答了話。 沈惜的發(fā)鬢才剛剛松開,還沒來得及重新綰上。幸而進門后已經(jīng)換了件家常的衣裳,也不至于狼狽。 “侯爺?!鄙蛳Р⑽磸膴y鏡臺前起身,含笑打了招呼。 蘭草給喬湛見過禮后,手腳麻利的替沈惜挽了個纂兒,便輕手輕腳的抱著沈惜的衣裳出了門。 “侯爺今日回來倒早。”沈惜隨口問道:“是這些日子公務(wù)不忙了么?” 喬湛微微頷首,面上似有幾分苦惱困惑之色。 這樣的神色,還甚少在這位年紀(jì)輕輕便位高權(quán)重的永寧侯臉上。 “惜惜,當(dāng)初嫁給我,你心里的是不是恐慌害怕更多些?”喬湛在軟榻上坐下,擰眉問道。 他的話音未落,沈惜不由微微一怔。 喬湛倒真的把她給問住了。當(dāng)初嫁給他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這身體的原主,真正的沈惜。只怕那會兒原主心里的人還是顧清,對喬湛或許只有畏懼?不過那會兒劉氏母女對原主怕是也刁難不少,只怕到了永寧侯府后還好些。 她接手這具身體后,想的就是如何好好活下去。那時她的想法便是抱緊喬湛的大腿,當(dāng)好這個侯夫人,讓自己日子過得輕松些。 如今看來,算是都實現(xiàn)了。 喬湛心中本就忐忑,見沈惜神色中透著一絲茫然和思考,不由心中緊張起來。 從初遇到婚后的一年,兩人的相處著實說不上愉快。他甚至開始后悔問了沈惜,今日聽了齊玨的話,才讓他有所觸動,這才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那段經(jīng)歷,對沈惜來說也是段痛苦的回憶罷! “是有一點?!本驮趩陶肯胍獡Q個話題時,沈惜緩緩的開口了,她眼神里透出一抹追憶之色?!爱?dāng)時劉氏的主意是讓我給您做妾,好把自己女兒嫁給您。沒想到倒是我取而代之,心里又驚又怕?!?/br> 當(dāng)初她穿過來后,得知原主的處境,心中也是惶恐不安更多些。 眼看一手爛牌幾乎無法翻身,身后是虎視眈眈的劉氏母女,身前是危機四伏的永寧侯府和對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