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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得難受,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一滴淚也哭不出來了。 ***** 眼看太夫人的壽辰將至,三房卻傳來消息,說是太夫人病倒了。 既是傳出她病倒的消息,雖然先前已經(jīng)定了沈惜不必時常過去,無論是否真的病了,現(xiàn)下卻是不得不去。 沈惜安排好了家中事務(wù),讓喬漪照看著小葡萄,臨出門前再三猶豫,還是決定把蘇姨娘也帶上。才派了蘭草去叫蘇姨娘,忽然聽到小丫鬟通傳的聲音,說是侯爺回來了。 “侯爺,您今日怎么這樣早?”沈惜忙迎了上去,喬湛足足比往日早了一個時辰下衙回來。 喬湛也沒有換外頭穿的衣裳,輕聲道:“聽說太夫人病了,我陪你一起過去,把蘇姨娘也帶上。” 他的話音未落,只見臘梅等人都抿著嘴笑了。 喬湛挑了挑眉,雖說他最近在正房里已經(jīng)不復(fù)先前的嚴肅冷漠,也不至于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 “侯爺和夫人真是心有靈犀!”白芍活潑些,她莞爾道:“夫人才吩咐蘭草jiejie去叫蘇姨娘,可巧侯爺您回來也是這么吩咐的。” 夫妻二人的對視一眼,瞬間便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到了那府中再見機行事?!鄙蛳б妴陶亢妥约菏且粋€意思,心里便更底些?!安恢捞蛉送蝗徊〉梗遣皇侨缭蹅兯??!?/br> 不多時,蘭草便帶著蘇姨娘過來了。 許是蘇姨娘沒想到喬湛也在,臉上露出一點介乎驚訝和驚喜之間的神色,沈惜在一旁看著,忽然覺得有些別扭,卻又不好表現(xiàn)出來。 “奴婢給侯爺、夫人請安?!碧K姨娘穿得很是素凈,一身藕荷色的長褙子,配了條淡粉色的裙子,頭上戴著兩支珠釵,不華麗也不寒酸,恰如其分的展示出她姨娘的身份來。 喬湛并沒有出聲,沈惜只得應(yīng)了一聲,隨后便道:“三嬸送來消息,說是太夫人病了。我和侯爺正要去那府中探病,想起你是久在太夫人身邊服侍的,太夫人又甚是疼你,侯爺?shù)囊馑?,帶著你一起過去。” 聽到喬湛曾經(jīng)提起她,蘇姨娘眼中煥發(fā)出一道光彩,雖是稍縱即逝,沈惜卻看得分明。 馬車和隨行的人已經(jīng)準備妥當,等到文竹進來回話后,喬湛牽著沈惜的手先一步走了去處,蘇姨娘神色上閃過艷羨之意,卻什么都沒說,只是在袖子里暗中捏緊了拳頭,快步跟了出去。 本來在上馬車時給主子拿小杌子是丫鬟的事,蘇姨娘卻殷殷的搶在了蘭草的前面,拿完了又要親自扶著沈惜上車。 “不若奴婢就服侍夫人乘車——”蘇姨娘跑來獻殷勤,自是為了想跟沈惜喬湛同乘一輛馬車。畢竟她是姨娘,不可能拋頭露面的走在大街上—— 誰知喬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竟使了巧勁兒把沈惜送上了馬車,并沒有用上小杌子。而待他動作輕巧的上了馬車后,才對目瞪口呆站在一旁的蘇姨娘道:“夫人這兒不必留人服飾,你去后面那輛馬車罷?!?/br> 蘇姨娘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喬湛竟把她打發(fā)到了丫鬟們擠在一起的馬車上!還真把她當丫鬟了不成? 可心里再怎么不滿,蘇姨娘都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得唯唯諾諾的應(yīng)了,跟蘭草和臘梅等人擠在了一處。能出來的都是沈惜身邊的大丫鬟,自然比蘇姨娘更體面些。見跟車的婆子對她們竟比對自己還尊敬,蘇姨娘愈發(fā)覺得不平。 好不容易自己從丫鬟熬成了半個主子,卻仍是要看這些人的臉色! 只是她面上不敢露出來,只得陪著笑臉和大丫鬟們說話,試圖從中探聽沈惜和喬湛的喜好。 “侯爺,您看太夫人是真病還是假病?”沈惜對此滿是不信,她掀了掀唇角,眼底閃過一抹譏誚,輕聲道:“便是病了,多半也是心病?!?/br> 自從分家后,太夫人搬出了永寧侯府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幾乎完全失去了對侯府的控制。原先她安排留下的暗線,竟也不能夠往外頭傳遞消息。永寧侯府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成了鐵桶一片,隱隱無從下手的感覺。 “今日試一試便知了?!眴陶垦鄣组W過一抹嘲諷,淡淡的道:“只看太夫人的態(tài)度是否急切,一會兒都有誰在便是了?!?/br> 兩人之所以都提出要帶著蘇姨娘,便是都猜到了一種可能。 既是長輩病了,小輩們沒有不侍疾的道理。或許只有這個借口,能夠讓沈惜離開永寧侯府一段時日。再安排上些太夫人的好友在一旁湊趣,若是沈惜推脫,便是她不孝。在眾目睽睽下,為了永寧侯府、衛(wèi)國公府的顏面,沈惜也推脫不得。 這也是喬湛得到消息后便立刻趕回來的緣故。 他不會讓太夫人得逞。 第185章 造勢 喬三老爺府上。 自從搬家后, 三房表面上看起來在太夫人的威嚴下平靜了一段時日, 實則亂作一團。喬敄別的妾室不足為慮,喬三夫人唯獨擔心雁姨娘生風作浪,壓過她一頭去。 在太夫人的態(tài)度強硬的堅持下,做主把雁娘抬了姨娘,正式收到了喬三老爺?shù)暮笤豪?。喬三夫人雖然一百個不情愿, 可她心里也清楚, 再耗下去等到喬三老爺把雁娘帶走再充作外室養(yǎng)著, 她就更管不到了。 只是到底意難平,她少不得暗地里使些絆子, 讓雁娘母子的日子不那么好過。 虧得雁娘是個能忍的, 竟一聲不吭,只專心服侍喬敄、照顧兒子, 倒讓太夫人高看一眼。她見喬三夫人仍是用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兩相對比下愈發(fā)覺得失望。嫡庶不能亂,為了三子后宅的安穩(wěn), 她決定親自出手。 “眼看滟姐兒到了年紀,倒有幾家上門來說親, 我看著有兩家倒還配得上咱們府上?!眴倘蛉嗽谔蛉朔恐姓f話,她擺出一副慈母的姿態(tài), 有些抱怨的道:“好人家的庶子和家世不中看人家的嫡子, 若是老爺繼承了侯府——” 她的話音未落,只聽太夫人冷笑一聲,看著喬三夫人道:“你又知道了!那你也該清楚, 便是如今你看不上的人家,尚且是看在喬湛的顏面上?!?/br> 喬三夫人訕訕的閉了嘴。 若不是永寧侯府在外人眼中順利平穩(wěn)的分了家,未必有人冒著得罪喬湛的風險,來上門說親。 只有攀不上喬湛又想著往永寧侯府湊的人,才想著走三房這條路。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太夫人不假辭色道:“滟姐兒雖比不上沁姐兒兩個,親事上卻也不能隨意敷衍?!?/br> 喬三夫人有些心虛,太夫人每說一句,她便連忙應(yīng)上一句。太夫人在心里嘆了口氣,道“……江哥兒,你是如何打算的?” “江哥兒?”喬三夫人聽到太夫人的話,神色不大自然的道?!跋眿D就算是有心把他抱到身邊撫養(yǎng),只怕老爺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