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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三夫人忍不住問道:“娘,杏枝的親事是怎么泄露出去的?您該好生查一查才是,您身邊是不是被喬湛安插了人……” 她的話音未落,太夫人本來垂著的眼睛突然抬起,冰冷尖銳的目光逼得喬三夫人忙住了聲。 好在不多時蘇氏已經(jīng)被帶了進(jìn)來,喬三夫人暗暗的松了口氣。旋即她又覺得不忿,太夫人自己身邊的人出了岔子,也只會跟她發(fā)脾氣。有本事揪出內(nèi)jian來,好生處置一番以儆效尤。 “奴婢見過太夫人、三夫人?!币呀?jīng)卸去那些個華麗釵環(huán),換了一身丫鬟衣裙的蘇姨娘方一進(jìn)來就跪在了地上,神色間有幾分驚恐。 她穿得著實樸素,比起杏枝這樣的大丫鬟來差了一截兒,比她自己在太夫人身邊服侍時更是差了不少。她只希望念在自己曾服侍過太夫人幾年的情分上,太夫人能網(wǎng)開一面。 “喬湛和沈惜把你趕了回來,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我身邊的丫鬟了?!笔獠恢@樣楚楚可憐的打扮愈發(fā)讓太夫人不喜,太夫人冷笑兩聲,道:“這兩年沒白去,你可真聽喬湛的話!” 蘇姨娘的心里猛地一跳,她意識到自己弄巧成拙了,口中連聲說不敢。 “太夫人,當(dāng)務(wù)之急是讓她再回到永寧侯府?!眴倘蛉顺鰜泶驁A場,她上下打量了蘇姨娘一通,道:“身段模樣都不差,也是個溫柔可人的。難道他喬湛真的冷情冷心,一點兒舊情都不念?” 喬三夫人想起自己后院的那些喬三老爺?shù)耐ǚ啃℃?,雖是有的人姿色不再,喬三老爺?shù)挂卜Q得上善待她們。雖說蘇姨娘比不上沈惜的美貌,可眉眼間別有一種出吹可憐的溫順之色,既是喬湛曾經(jīng)收用過她,到底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的…… 殊不知她的話才說完,蘇姨娘身子不自覺的輕顫。 太夫人沒開口,只是冷冷的看著蘇姨娘。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的道:“在沈惜重回侯府后,喬湛是不是極少去你們幾個房中?” 蘇姨娘咬緊下唇,艱難的點了點頭。 喬三夫人愕然的睜大了眼睛,就算是沈惜回府后獨寵于喬湛,可這一年多來還經(jīng)歷了沈惜有孕到生產(chǎn)后近一年不能和喬湛通房的時間。莫非—— “沈惜把自己身邊的人給了喬湛?還是衛(wèi)國公府送了人來?”喬三夫人猜測道:“沈惜好不容易同喬湛和好,是斷不肯把機會再讓給別人的?!?/br> 此事放在她身上,只怕她也是一樣的做法。 不料蘇姨娘卻搖頭,貝齒松開緊咬的下唇,嗓音艱澀的道:“侯爺和夫人感情好,侯爺還是留在夫人房中的時候多。” 光是看蘇姨娘的出身,喬湛不喜歡她也是有的。太夫人緩緩的轉(zhuǎn)動著手腕上的念珠,她還想著等到自己離開后,喬湛也該對蘇氏好些了才是。 “太夫人,我倒是有個法子?!眴倘蛉饲八己笙?,突然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她湊近太夫人耳邊,低聲耳語幾句。 蘇姨娘不安的跪在地上,有些話她沒有全部說出來,只希望自己能在太夫人這兒有條退路。 喬三夫人的靈感還是來源于她自己所處的這些糟心事。 “如今也只有一個法子了,就是讓蘇氏懷上孩子。”喬三夫人小聲道:“三個月不顯懷也是有的,沒有害喜反應(yīng)的人也有。到底蘇氏是從永寧侯府被送回來的,他喬湛總不能不認(rèn)自己的骨血罷?” 如今她之所以對雁娘的事情要退讓,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雁娘生下了庶子。若是蘇姨娘有孕,便能再回侯府。 無論是誰讓蘇姨娘懷上孩子都行,關(guān)鍵是要抓緊時間。 見太夫人默不作聲,神色似是有所松動,喬三夫人愈發(fā)覺得自己主意好。不僅能把蘇氏送回去,又能惡心到沈惜,簡直是一舉兩得。她清了清嗓子,帶著一種隱隱的快感,問道:“侯爺最后一次去你房中,是什么時候?” 蘇姨娘的臉色沒有預(yù)料中的緋紅,而是頓時變得慘白,她低低的道:“夫人回府后,侯爺便是不宿在正房,也不來我們房中,只是自己去書房住。據(jù)奴婢所知,夫人并沒有在侯爺身邊放人,侯爺除了在正房里陪著夫人,就在松濤苑處理事務(wù)?!?/br> 這下不單是喬三夫人,連太夫人都愣住了。 憑她沈惜是怎樣天仙一樣的相貌,男人朝三暮四的性子在那兒擺著,怎么可能只守著她一個人? “你所說可是真的?”太夫人看向蘇姨娘的目光稱得上兇狠了,蘇姨娘心中害怕,卻不敢不點頭。 好、好一個潔身自好的永寧侯! 太夫人咬牙切齒的抓起手邊的茶盞,狠狠的向地上擲去。 破碎的瓷片和冰涼的茶水飛濺到了蘇姨娘身上,可是她連躲都不敢躲,直直的跪著。 一旦太夫人知道她未曾同喬湛有夫妻之實,只怕她再沒有一點兒利用價值!當(dāng)時她不敢說,是怕好不容易得來的富貴飛了,怕太夫人覺得侯爺不喜歡她,再換別的年輕貌美的丫鬟過來。她想著既是已經(jīng)抬了她做姨娘,總有一日侯爺會寵幸她的。 如今終于紙包不住火了。 她到底該怎么辦? ****** 安親王府。 自從常玥在陳瑩面前“聲淚俱下”的剖白忠心后,又通過娘家的人暗查得知又一次祁恪偷偷帶著烺哥兒去過永寧侯府后,她終于覺得常玥的話還是有幾分真的。雖說陳瑩還沒有完全信了常玥,兩人終于又開始走動起來。 在她的有意引導(dǎo)下,陳瑩對祁恪的懷疑也越來越多。 “王妃,您也該把烺哥兒接到身邊來培養(yǎng)感情才是?!背+h一副全然為陳瑩考慮的模樣,她從丫鬟手中接過來陳瑩的碧璽石發(fā)簪,輕手輕腳的替她插在了鬢邊。“我說句話您別惱,雖是他不會被封為世子,也到底占了長子的名分,王爺對他總會另眼相看幾分?!?/br> “您不好總這樣不聞不問的,任由王爺把他送入宮中。” 陳瑩聽罷,眼底浮出一抹煩躁之色。“祁烺本就跟我不親,近來王爺又看得緊,除了親自教他功課外,就是說淑妃娘娘想他了,要他入宮。我哪里插得上手!” 祁恪在得知陳瑩曾經(jīng)虐待烺哥兒后,雖然沒跟陳瑩翻臉,已經(jīng)徹底不信任她了。他寧愿辛苦些,在自己不在府中的時候,把烺哥兒送到淑妃宮中。烺哥兒小小的年紀(jì),日日奔波并不抱怨,反而還會安慰祁恪,這讓祁恪好歹心里有了些安慰。 “好像我會吃了他一樣!”陳瑩冷哼一聲。 常玥聽罷,彎起了唇角,似是不經(jīng)意的笑道:“不怕您惱,這方面您和沈惜可就差遠(yuǎn)了。沈惜對孩子是最有耐心的,烺哥兒也情愿跟她玩兒?!?/br> 她的話還沒說完,只見陳瑩便沉下臉。 現(xiàn)在陳瑩最恨有人拿她跟沈惜比較,見常玥如此不識趣,正要發(fā)作時,常玥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