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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迎枕上,哭得肝腸寸斷。 此情此景,哪怕是祁恪正跟陳瑩冷戰(zhàn)中,也只得上前安慰。 “阿瑩,快別哭了,小心傷了身子?!逼钽∠仁庆o靜注視了她片刻,很快就俯下身來,聲音里也有了幾分溫柔之意。“孩子以后總會有的,我會為你尋遍名醫(yī),慢慢調(diào)理也就是了?!?/br> 祁恪的聲音雖然不高,足以讓屋里屋外的人都聽清。 “王爺!”陳瑩淚水漣漣的抬起眼來,祁恪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哭腫了雙眼,眼皮是透亮的粉色?!笆擎聿缓?、妾身對不住您、對不住淑妃娘娘!” 她的話才說完,祁恪去扶她的手不由頓了頓。 祁恪只遲疑了片刻,便把她抱在懷中好生安慰了一番。在別人看來,安親王夫婦情深義重,相互扶持的場景,著實(shí)令人感動。 他分明感覺到她的淚水沾濕了他的衣裳,可這眼淚,也是表演給他看的罷? 還記得那日他和常玥不明不白睡在了一張床上,陳瑩的瘋狂和絕望。對比那日,如今的陳瑩哭得倒是聲情并茂,話也說得動人心弦、潸然淚下。 “快打了水來服侍王妃凈面梳頭!”祁恪又柔聲安慰了陳瑩幾句,丫鬟們忙端了水來,擰了干凈的帕子,跪著到了陳瑩的床前。 祁恪親自拿起帕子,替陳瑩拭去了淚。 自己本就是要他當(dāng)眾表態(tài),陳瑩心里稍稍安定了些,旋即又覺得一片悲涼。 接下來自是有丫鬟們接手服侍陳瑩,祁恪出去向御醫(yī)們詢問陳瑩究竟身體如何,該如何吃藥調(diào)理等等。 祁恪相信這件事不會有假,陳瑩不會用此在自己面前博同情、乞求緩和關(guān)系。只可能是陳瑩先于今日發(fā)現(xiàn)了自己無法在生育的情況,悲痛之下只能選擇盡量能減輕這件事對她影響的方式公布出來。 且不提陳瑩裝的不大像,以祁恪對陳瑩的了解,陳瑩就算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不適也不會即刻就請御醫(yī)。畢竟王妃的脈案也是要記錄在冊的,這些日子陳瑩也只是偷偷請醫(yī)問藥的調(diào)理。 陳瑩定是在反復(fù)確認(rèn)后,才絕望的選擇要公布于眾,并在今日鬧這樣一場。 賭得是他仍然尊重她這個正妃,不會以此為借口在以后廢了她。畢竟安親王府中的常玥,再不受重視也是慶國公府的嫡長孫女,若是她生下一兒半女,陳瑩的地位便岌岌可危。 哪怕此時太后對常玥不加辭色,可只要常玥生了兒子,太后的態(tài)度定會大變! 陳瑩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才導(dǎo)致了今日的結(jié)果,祁恪有心查個水落石出,卻又覺得不再重要。 祁恪感覺自己像是被劈成了兩半。一個自己爭扮演著好丈夫,關(guān)心的問著御醫(yī)陳瑩的身體;另一個自己則是冷眼瞧著這一切,心中無悲無喜。 而被丫鬟們服侍著換了一身干凈衣裳、重新凈面梳妝的陳瑩,靠在大迎枕上,仍是無聲的淌著淚。 縱然今日是有心表演,可那絕望和悲痛都是真的。 前兩日不過是覺得小肚子疼,后來下身竟有些見紅,她著急了,忙請了家里為她尋的婦科圣手看診,那人反復(fù)確認(rèn)過,說出了無法令她接受的事實(shí)。 她這輩子可能再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突然聽到這消息,陳瑩自是悲痛欲絕,幸而她娘在一旁,才沒讓她過于失態(tài)。 事已至此,她必須立刻接受,還要想法子利用這件事為自己謀取更大的利益。她已經(jīng)在王爺面前失了寵愛,不能失去王妃的位置。 陳瑩一時間難以接受,滿腦子都是要找到害她的人。她首先懷疑的人便是常玥。 雖說當(dāng)日她謀害常玥腹中那對雙生子的事做得隱蔽,難保被常玥知道。即便是常玥不知道,只要懷疑也足夠了——足夠常玥反過來對她下毒手。 怪不得常玥失去孩子沒多久,竟來她身邊獻(xiàn)殷勤,還說些祁恪喜歡沈惜的話,試圖放松她的警惕。 可她竟找不到證據(jù)! “你要把這件事早些告訴王爺,讓王爺幫你揪出幕后黑手來?!标惙蛉耸菑暮笳餁v練出來的,她的鎮(zhèn)定沉著遠(yuǎn)勝于陳瑩?!斑€有,你需得為自己的以后打算?!?/br> 陳夫人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兒,心痛之余,又果決的道:“你有現(xiàn)成的后路,只是你需得早些抓緊,不能白白放過?!?/br> 陳瑩心里猛地一跳,她已經(jīng)猜到了些許。 “烺哥兒的親娘早就死了,他對親娘的記憶也不多。”陳夫人知道女兒心里的芥蒂,卻也只得語氣略顯冷酷的道:“你要把他養(yǎng)在身邊,還要在王爺面前為他請封世子?!?/br> 道理陳瑩何嘗不明白。 她是祁烺的嫡母,只有祁烺這個安親王嫡長子封了世子,后頭再有庶子也越不過他去。 “先前娘由著你的性子來,如今卻是不能了?!标惙蛉说溃骸霸撟鍪裁床辉撟鍪裁?,你心里清楚?!?/br> 陳瑩都懂,可她就是不甘心。 她伏在母親懷里大哭了一場后,聽到母親在耳邊輕聲說著“從今往后,你的哭不再是簡單的傷心,你的笑也不單單是自己的高興……” ****** 安親王府的賞花宴到底是沒有舉辦成,據(jù)說是王妃身子不適病了。 沈惜倒是松了口氣,只是她也沒忘了答應(yīng)白姨娘的事,替容娘留意著合適的人家。 喬湛離京在即,圣上準(zhǔn)了他兩日的假。他難得有空閑在家里陪著媳婦、meimei和兒子,閑了下來自是放下公務(wù),看著沈惜已經(jīng)很有章程的管理侯府,他倒是一身輕松的和meimei陪著琰哥兒玩。 這日有人給喬湛送了一封信箋來,正巧沈惜也在房中,他也沒避諱,又把寫滿了字的紙遞給了沈惜。 沈惜匆匆瀏覽過去,幾乎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安親王府請立烺哥兒為世子,竟還是陳瑩一力主張的? “安親王府出什么事了不成?”沈惜仍是覺得有些荒謬,她遲疑道:“陳瑩不像是存了這心思的人?!?/br> 喬湛對她的敏銳十分贊賞,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小道消息,安親王妃似是以后再難有孕。” 這就說得通了。 只要是陳瑩自己生不出兒子來,再把妾生的兒子抱到身邊,身份上也比不上烺哥兒的身份尊貴。再加上烺哥兒已經(jīng)開竅了,漸漸擺脫之前癡傻之名,世子之位十拿九穩(wěn)。 倒不如這時做個好人,讓祁恪領(lǐng)情、讓烺哥兒領(lǐng)情、連帶著烺哥兒的外家護(hù)國公府也要領(lǐng)情。 “這對烺哥兒來說,倒也是個好消息罷?”沈惜想起記憶里的幼童,哪怕是身邊圍繞著再多服侍的人,看起來也總是孤零零的。 且她也見識過幾次陳瑩對烺哥兒的漠然,只希望陳瑩看在往后要依靠烺哥兒的份上,對他好些。 “在想什么?”喬湛見沈惜的神色變換過幾次,知道她這是又心軟了?!澳阋矂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