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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怎么辦?她們不留在京中, 豈不是更無從得知哥哥的消息? 雖然理智告訴她離開是眼下最好的選擇, 琰哥兒還小,又是哥哥唯一的血脈, 自然要保全他為先??墒恰獑啼粢Я艘麓? 心中還是有些難受。 不過此時心里更難過的一定是嫂子罷! “可是……咱們離開就能安全了嗎?”喬漪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咱們?nèi)ツ睦锊拍懿槐徽业???/br> 沈惜在心中暗嘆孩子不好糊弄, 只得搬出倉促間想出的說辭來?!澳惴判?,我問了張嬤嬤一處先前娘買下的宅子, 是極其隱蔽的地方。到時候離開時會從侯府走三輛馬車,分別是不同的方向?!?/br> 嫂子這是要用障眼法么? 喬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她沒再說什么, 順從的去做離開的準(zhǔn)備。 “夫人,讓奴婢陪在您身邊罷!”見喬漪出了門,蘭草才在一旁道:“蘭香和臘梅護著四姑娘和哥兒離開最是穩(wěn)妥不過, 那里奴婢又不熟,去了也無益。” 沈惜聽罷,心中一暖,笑了笑道:“不必了,你和張嬤嬤跟著她們一起去,好歹彼此有個照應(yīng)?!?/br> 她的原計劃是讓蘭香和蘭草一起離開,畢竟她答應(yīng)過原主,要善待兩人。 誰知蘭草態(tài)度卻很堅決,帶了些破釜沉舟的堅決道:“夫人若是不同意,奴婢這就去告訴四姑娘,您不想離開!” 被蘭草頂了回來,沈惜心里倒不怎么生氣,還是感動更多些。她留在京中,不知道要面臨著怎樣的危險,可蘭草還是義無反顧的要留下陪她。 緊要關(guān)頭沈惜不想再生事端,只得答應(yīng)下來。 沈惜早就有讓喬漪和喬琰離開的想法,東西也是一早就有所準(zhǔn)備的,此時要離開也不算太過倉促。沈惜為了做樣子,也收拾了兩個包袱,只是里頭裝的都是喬漪姑侄的東西罷了。 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裳后,喬漪很快從自己的院子回來。喬琰也被丫鬟們服侍著穿戴好,由奶娘抱著,做好了離開的準(zhǔn)備。 看著兒子天真無邪的笑顏,沈惜只覺得眼圈發(fā)澀。她實真的舍不得,可她又不敢拿喬琰的性命去賭。 不足周歲的孩子,若是祁慎再弄出些意外來,害了琰哥兒的性命—— 沈惜不敢再往下想,把喬琰從奶娘手中接過來,抱到了自己懷中親了親他rou乎乎白嫩嫩的小臉兒。 她真的舍不得! 而眼下送他們離開,就是最好的選擇。 “咱們分開走,阿漪你帶著小葡萄坐一輛馬車,我在城外跟你們會合?!鄙蛳ф?zhèn)定如昔,面上看不出異樣來?!叭v馬車我都安排同樣的人數(shù)和隨車的人?!?/br> “你放心,在城中他們還不敢下手,咱們爭取這段時候再換乘馬車離開?!迸聠啼舨慌浜希蛳Ъ?xì)細(xì)的解釋道:“有你哥哥留下的護衛(wèi)會暗中幫忙,若是真有跟蹤咱們的人,就先弄出些亂子來混過去。別害怕,咱們脫身不是難事?!?/br> 喬漪卻是搖了搖頭道:“嫂子,如果非要分開的話,你和小葡萄坐一輛馬車,我自己坐一輛好了?!?/br> 雖然說不準(zhǔn)自己的預(yù)感是否靈驗,喬漪總有點不好的預(yù)感。嫂子為了生下喬琰吃足了苦頭,對他疼到了骨子里,如果他在嫂子身邊,她就不怕嫂子做什么犧牲自己的事。 沈惜猜到了喬漪心中所想,雖是感動,卻只能繼續(xù)說服她?!澳愕暮靡馍┳有念I(lǐng)了。只是帶著小葡萄本來就招眼,不容易脫身。若是被人跟蹤,本來他們的注意力就會放在我身上,我和他在一處,豈不是很不方便?” 嫂子這話說得有理,喬漪也并非任性妄為的人,猶豫了片刻,還是聽了沈惜的安排。眼下時間緊急,喬漪也知道不能再浪費時間。她臨走前,眼睛看著沈惜,認(rèn)真的道:“嫂子,我和琰哥兒等著你。” 被那雙澄澈的大眼睛盯著,沈惜不免有些心虛和不自在,她忙擠出笑容,點頭答應(yīng)下來。 三輛馬車依次離開了侯府。 沈惜坐在頭一輛馬車上,身邊由蘭草陪著。馬車輕快平穩(wěn)的行駛起來,馬車內(nèi)角落懸著的香囊散發(fā)出淡淡的清香,而沈惜卻是靠在大迎枕上,閉緊了眼睛,在車簾放下的那一刻,頓時淚如雨下。 多少的不舍她都說不出口,縱然心中有千萬句想要囑托的話,甚至她都不敢在喬漪面前提起,只怕露出破綻來。 “夫人?!碧m草遞過一條帕子,看著沈惜壓抑的無聲流淚,心中也覺得難過極了?!澳矂e太難過了,一定有辦法的?!?/br> 沈惜胡亂點了點頭。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于止住了淚。 “按照原來的計劃,在城中繞罷?!鄙蛳闷鹗诌叺陌戌R,看著自己眼皮有些泛著粉色、透亮,忙讓蘭草替她拿水浸濕了一條帕子來消腫?!暗葧合萝囋蹅?nèi)ナ⒑蛙庛y樓露個面?!?/br> 蘭草忙去照辦,沈惜沒有再說話了,只是再心中暗暗的祈禱,喬漪和喬琰一定要平安無事。 ****** 等到沈惜再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她險些以為自己回到了穿越之初。 層層疊疊的帳幔讓她看不清房間里的擺設(shè)裝飾,頓時生出一種朦朧恍惚的感覺。 最后的記憶還停留在她所乘坐的馬車與迎面而來的另一輛馬車相撞,雖是力道不大,卻很快有人上來,將她迷昏。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不是慌張,反而有種終于等來的安心。 既然花大力氣把她擄走,就說明她還有用罷!換言之喬湛應(yīng)該沒在祁慎的控制之下! 要保證喬漪和喬琰順利離開,障眼法是一定要有的。 雖然安排了三輛馬車,可瑞親王府又不是沒人,只要有人回去通風(fēng)報信,加派人手跟蹤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讓喬漪和喬琰很快從這三輛馬車中換出來,而沈惜所乘坐的馬車則是來來回回和另外兩輛相遇,沈惜本人也換過兩次馬車。等到折騰了大半日后,沈惜才命人出城。這樣一來,祁慎的人定會以為她們是已經(jīng)會合了,準(zhǔn)備一網(wǎng)打盡。 沈惜讓自己成為了這障眼法的最后一道屏障。 房中的香薰?jié)饬业糜行┐瘫?,沈惜用力的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才算是恢?fù)了些神智。果然這里是個她從未到過的陌生環(huán)境,只怕她是被人帶到這里? 是祁慎的人么? 既然她自己被關(guān)到了這里,喬漪和喬琰已經(jīng)是安全了罷?有齊家大夫人幫忙,偷偷把兩人送城去,應(yīng)該沒有問題。更何況她那時還在京中,跟蹤的人注意力一定還在她身上。 沈惜頭昏腦漲得厲害,不知是夠因為熏香的緣故,她還是覺得混混沌沌的。 “夫人可是醒了?”一道女聲突然響起。 沈惜努力的睜開眼睛,隔著層層的紗帳,外頭似乎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