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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在里面。 正面便是那些字符,總計十六個。 黑龍把那塊銅盤交到我手中說道:“拿走,三天后我們再見,到那時我需要你再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br> 這一次,當(dāng)我的手心觸摸到它的時候感受到的是一陣冰涼,我盯著它看著,無論怎樣都不能激起心中半點漣漪,我搖頭道:“恐怕不能如愿?!?/br> “為何?”他問道。 “因為沒有感覺。”很小的時候,我?guī)煾稻桶l(fā)現(xiàn)了我的這項天賦,在我的眼里萬物都是可以交流的,哪怕是一根野草,我都可以想象出可以和它的對話內(nèi)容。師傅說這就叫做天人合一,他說我們門派除了開派師祖凌正陽之外就是我可以了,但是據(jù)說師祖用了四十年才做到,而我卻是天生。 所以,這塊銅牌,我還給了黑龍。 他用略帶著懷疑的眼光看著我道:“那你為什么看照片可以?” “可能是我好幾天沒睡,昏頭了吧?!?/br> “不是,因為你說的場面我也見到過,我研究這塊銅盤已經(jīng)有十天了,在剛拿回來的第三天我也曾經(jīng)看到過一幅畫面,和你說的非常相似。但是,我沒有你看到的多,我只看到了你所說的那里有很多人,然后模糊的可以看到有人站在祭臺上,根本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模樣。你是我們這里第二個做到的,也是唯一一個可以看清楚他戴著面具的,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這就是天意!” 我問道:“我想走,你可以放我走嘛?” 他笑了,露出那口潔白的牙齒道:“走?當(dāng)然,只要你能破解這些字符的意義?!?/br> “破解不了?!蔽胰鐚嵳f道。 黑龍用不容置否的口氣對我說道:“那你走不了?!?/br> 就這樣,我在那里一呆就是三年,每隔幾天黑龍就會來找我,然后帶著我走進那間屋子讓我去看那塊銅盤,每回的問題也都是一樣,而我的回答也是一樣。 說來很奇怪,自從那一次我透過照片看到那副場景后再也沒有見過了,哪怕是照片也是如此,它和我之間完全無法交流,如同冰冷的石頭。 三年后,第一次我有了機會,黑龍答應(yīng)我可以回去祭墳,師傅離開我已經(jīng)整整三年了??耧L(fēng)是陪同我一起回去的,一路上有專車接送,我甚至無法和外界多一點點聯(lián)系,全程都在他們的控制之中,去看了小憶還是狂風(fēng)替我說的情。 但那也僅僅是一面而已,短暫的一瞥,就此離別…… “我不想回去了?!辟e館里我看著天花板對狂風(fēng)說道。 他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機上的男女纏綿在一塊兒,目不轉(zhuǎn)睛地喊道:“外面多好玩兒啊,鬼才想回去呢?!?/br> “那有辦法嘛?” “沒辦法,除非老大同意,我可告訴你,不要妄圖私自逃跑,后果很嚴(yán)重。得了,別想那些沒用的,在中國,哪個人能逃得了0137的眼睛?!?/br> “0137?”這是我第一次聽狂風(fēng)說起這個數(shù)字。 不料那小子雙手一攤道:“我可什么都沒說?!?/br> 才聞到家鄉(xiāng)的氣息又立馬要走人,一夜無眠…… 天快要亮了,看著身邊呼呼大睡的狂風(fēng),我覺得我不能再跟他回去了,我得逃,約定的就三年,三年滿了,我也該走了。 這里是三層的賓館,窗戶臨靠的是片草皮,每層樓之間有一個平臺,放置的是當(dāng)時非常罕見的空調(diào)外機。輕輕抽出床上的被單拴在窗戶上,順著被單下到二樓,然后如法炮制再下到一樓。 凌晨的車站還是大門緊閉的,我就在門口的角落里蹲著,迷迷糊糊的泛起了瞌睡,睡著睡著有人喊道:“嘿去哪兒?” “洪村!”我條件反射般的應(yīng)答道,起身睜眼一看,那人好生熟悉,不是黑龍是誰? 他的語氣是那樣的霸道:“回家的車票只能從我這買,我不賣沒有誰會賣給你?!?/br> “要么讓我活著回去,要么帶著我的尸體走?!?/br> “來硬的?”他笑了,笑得是那么的輕蔑。 我抽出自己的寶劍往脖子上一架,只輕輕一碰那劍刃便已經(jīng)劃開了皮膚…… 黑龍一把捏住了我的手,嘆了一口氣道:“回去吧,有必要的時候我還會來找你,查文斌!” 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轉(zhuǎn)身走進了車站…… 我是小憶,昨晚我那表舅姥爺家可是熱鬧,正月初二,兩口棺材擺在院子里,女人們哭天喊地,打我記得事起估摸著他們家都沒來過那么多人。按理,正月里是不發(fā)喪的,但是這動靜畢竟太大了,誰也吃不消連丟兩條人命,連公安局的都來了,烏泱泱的人群把這兒是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那表舅和表姨夫的死能和我扯上半點關(guān)系?可那些個女人不行,她們的男人死了這筆賬總得找個人頂,我自然就成了那個對象。才一進門就被女人們扯住了衣服,她們撕破了我的西裝,又扯破了我的羊毛衫,我的手臂上脖子上到處留下了血紅的抓印,要不是當(dāng)時人多估計我真得讓那幾個被稱為姨媽和舅媽的女人給撕成碎片。 和女人,尤其是進入瘋狂狀態(tài)的女人是不能講理的,這兒也講不了理,我和胖子飛似的逃離了現(xiàn)場擱在家里悶了一整天。我媽那嘴一直在嘮叨,什么惹事啊,闖禍啊,不長記性啊,好在天黑我爹回來的時候沒發(fā)作,只是陰著個臉。 晚飯的時候,氣氛很壓抑,我知道他下午出去了解情況了,這事肯定得往我家頭上賴。農(nóng)村里的潑皮們不會跟你講什么證據(jù)、法律,她們可以罵街,可以往你家門前潑大糞,可以在你家橋頭撒紙錢一直撒到你家院子里,總之怎么惡心人怎么來,遇到這種事兒只能算是攤上了。 “晚上不來兩口?”我試著打破這種飯桌上的沉悶,拿著酒瓶子給我爹倒酒。 “哐當(dāng)”一聲,酒瓶子被他拿著飛出去好遠(yuǎn)…… “哎喲,你這是干嘛啊,這日子還有法過嘛?這才正月初二??!”我娘那邊已經(jīng)在哭了,換作誰誰也接受不了,好端端的一個春節(jié)硬是鬧出這么多事兒,我聽說外面已經(jīng)放出風(fēng)了:要我拿出十萬塊錢來,一家五萬這事兒就算完,要不,沒我們家好日子過。 “管你要錢了?”我又試探著問老頭。 “敢!還反了天了!”我爹一巴掌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虧他們開得了口,要錢沒有,要子彈賞兩顆!” “嘿,小憶,你爹這脾氣我喜歡?!迸肿泳蛯儆谀欠N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這會兒跟在這說不是添油加醋嘛! 正說著,外面“咚咚咚”響起了敲門聲。 我媽那眼上的淚痕還沒擦干,連忙放下碗筷擔(dān)心地說道:“該不是又來了吧?” “干他個姥姥!”我家那老頭轉(zhuǎn)身進了小屋提著獵槍就院子里去,還沒開門提前朝著天空已經(jīng)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