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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死命撲騰了一下先后雙雙滑倒,我也不知道自己嘴里吃了幾口臟水,等我掙扎著從水里再次浮出水面的時候,就剩下我和顧老兩個人了,胖子和查文斌居然不見了! 從落水到出水前后最多也不過就十秒鐘的功夫,難不成見鬼了? 我正要打算找呢,就聽見耳邊傳來“咚”得一聲,一顆石子差點砸到了我的頭。 “這兒呢!”我聽到了胖子的聲音,順著方向瞅去,離我不過十米遠的地方,胖子的腦袋朝下貼著水面對我笑。 我和顧老一前一后的朝著那邊趕了過去,那時候的水深已經(jīng)超過了我的鼻子,得靠游了,到了一看,原來這邊的石壁上開了一個洞。我和顧老也先后上了岸。別說這里還真的挺隱蔽的,離著水面不過三十公分高有一個三角錐形狀的洞露出,人要進去還得往水下鉆一次,等你進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別有洞天。 胖子指著后面蹲在地上的病秧子對我說道:“那個小哥招呼我們進來的。” 我沒好氣地說道:“合著不管我們死活?。坷献硬铧c淹死!哎,他怎么摸進來的?” “鬼才曉得,要不是他朝我們招手,我估摸著是不會留意的,剛才聽查爺?shù)囊馑?,這里好像是個升天道?!?/br> 我這才注意到這個地方有些不同,兩邊是石頭上都刻著畫呢,靠入口這邊的估計常年泡在水里已經(jīng)看不清了。壁畫用的色調(diào)是白色和紅色,線條簡陋,用現(xiàn)代人的審美眼光,大概就是抽象畫。畫幅很長,從我們站的位置往上看一直綿延向前,幾乎沒有空余的地方,我依稀可以辨認出的是車馬、人物還有一些動物圖案。 查文斌問道:“顧老,您是搞研究的,這幅圖是什么風格?” “漢以后的墓室壁畫就已經(jīng)有顏色了,人物和圖案也多立體化,到了隋唐更是到達了巔峰,這幅圖的構(gòu)造看似年代要遠遠超過漢,甚至是春秋戰(zhàn)國。和上世紀末在戈壁荒原上發(fā)現(xiàn)的那種畫作倒是非常接近,不過這有點說不通,年代差距太大了。” 查文斌也說道:“我們推斷下面那層墓的年代大約是在南北宋,按理這里也應該是在那個年代,怎么會出現(xiàn)遠古時代的畫作?!?/br> 顧老貼著那些壁畫一邊看一邊往前走,走了約莫有三米遠的時候他喊道:“你過來看,這幅壁畫講述的內(nèi)容應該是從下往上走的,說明當時作畫的人和我們現(xiàn)在一樣,也是順著這條道往上?!彼謫柲莻€病秧子道:“這位小哥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兒的?” “直覺?!边@是他第一次開口說話,說話的時候頭還是低著的,他的聲音略顯沙啞但是很有磁性。 “那你的直覺非常了不起?!惫爬戏Q贊道:“這幅圖的發(fā)現(xiàn)非常具有歷史價值,很有可能把江南的文明再往前推移兩千年,這幅圖的開篇講述的是一個部落的繁榮,這些動物代表著財富,那些手持兵器模樣的人就是他們武力的象征,還有那個人物?!鳖櫪现钢诋嬌弦粋€人形圖案說道:“這個人,你們注意一下,他的形象和其他的人物都不同,注意看他的頭頂有一個三角形,和帽子差不多,他出現(xiàn)在這些壁畫里的頻次是最高的,應該是地位很高的一個人?!?/br> 沒一會兒,顧老又叫了起來道:“來這兒,來這兒,看這里,你看這些人對著膜拜的這個東西是什么?” 那幅圖上一共畫了有六個人,領(lǐng)頭的還是那個頭上有三角形的家伙,他們的雙膝被畫成了折線,向著地上做匍匐狀,而更加奇怪的是那幅圖上所被膜拜的對象是一個橢圓形下面各有兩根短斜線。在那個橢圓的上方還有一個人,他的頭頂也有一個三角形的器物,雙手還是張開的。 我試探地問道:“這個難道是鼎?” 顧老很激動地說道:“沒錯!這就是個鼎!鼎上站著的那個人就是他們的首領(lǐng),這個信息太重要了,那我們就一下子把時間可以縮短至西周往前的年間,這個發(fā)現(xiàn)很有可能會改變歷史的!” 第九十五章 葉秋 顧老的興奮好歹讓我們這幾個感覺自己是被拉來送死的人心里多少有了點安慰,病秧子還是一言不發(fā),問他什么都像是跟空氣說話一般,放佛他的眼里只有那把刀,不停的削著自己手掌的死皮。 延綿的壁畫似乎看不到盡頭,顧老盡可能的多拍照,這些東西用他的話說都是無價之寶,而我卻那些不怎么感興趣??偠灾?,進去晃一圈,大不了回頭找家醫(yī)院把后脖子上那塊皮給割了就是。 “走吧、走吧?!蔽掖叩溃骸巴饷婺俏淮蟾缈墒墙o我們限時的,哥幾個明早七點之前要是不能出去見到外面的太陽就永世都在這里看壁畫了。” 查文斌靠到病秧子身邊說道:“兄臺,你的直覺告訴你我們現(xiàn)在應該進去嘛?” 那個病秧子的半邊臉被頭發(fā)遮住也看不清表情,我只是見他輕輕搖了搖頭。 查文斌又問道:“那我們還是繼續(xù)下水?” 他還是搖了搖頭。 胖子見病秧子只會搖頭,也有點不耐煩了:“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哥們,你別玩我們好不好?難不成真的在這欣賞藝術(shù)?走,查爺,這人本就和我們不是一路人,我們走我們的?!?/br> “進去,你們會死……” 胖子那火爆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抄起拳頭就放在病秧子的后腦脖子上,我一看架勢不對,趕緊拉住他道:“別鬧事,隨它去?!?/br> 可胖子依舊不依不饒的抓著病秧子的肩膀就跟搖稻草人似得把病秧子晃來晃去道:“誰會死,你他娘的裝神弄鬼嚇唬誰呢!” 我以為病秧子會像一塊破布一般被發(fā)怒的胖子丟進水里,胖子這兩天積攢的憤怒一下子都給發(fā)泄出來了,我攔是攔不住了,只是祈禱他下手別那么重??墒俏义e了,我只看到病秧子用他的手指就像我們彈蒼蠅那般不經(jīng)意的往胖子手腕上一彈,就只有這么一下,我就看到胖子立刻收回了雙手,然后死死的右手捏著自己左手的手腕不停往后退,看他的表情和漲紅的臉似乎很難受很難受。 我走到胖子身邊輕聲說道:“怎么回事?” “他有兩下子的?!迸肿幽笾滞蟮溃骸拔椰F(xiàn)在整條手臂都跟觸電了似得,一直發(fā)麻不能動彈?!?/br> 查文斌也看出了胖子的異樣,上來問道:“沒事吧?” 那個病秧子回過身來對查文斌說道:“一分鐘就好了,打了麻xue罷了,如果你們當真要進去,那便一起?!?/br> 順著臺階而上,走了約莫又三十米,出現(xiàn)一堵灰色的拱門墻,墻壁上的磚塊已經(jīng)破損,有一半左右的面積已經(jīng)倒落,就像是被人崩掉門牙的嘴巴。鏤空的部位結(jié)滿了蛛網(wǎng),我把那些蛛網(wǎng)掃開往里探頭瞄了一眼,是一個不到十平米的小廳,別的因為光線太暗所以看不清。 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