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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莊…… 第一百二十九章 孤身探廟 門是關(guān)著的,鑰匙我有,兩塊巨大的門板橫在我的面前,斑駁開裂的油漆在告訴我,它已經(jīng)安靜的在這兒許久許久,是何人會在這半夜里打開這樣一座詭異的大門?除了腦子燒壞的我,還會有誰? 此時的我像個賊,東張西望的,我生怕有人突然走出來看到,這種行為一定會被貼上神經(jīng)病的標(biāo)簽。 插入鑰匙,輕輕一扭,“咔”得一聲,鎖被打開了。不等我用手推,那門自顧自的“吱嘎”一聲猶如晴天霹靂在這樣一個夜晚就響起了,我嚇得手一哆嗦往后一退差點摔下臺階。 定睛一看,門開了一條縫,我壯著膽子貼了過去,先瞄了一眼,黑咕隆咚的啥都看不見,于是索性再用力推了一把。 “吱嘎啦”一聲,門開了,一股霉味兒撲面而來,透著的是一片氣死沉沉。我頭頂有礦燈,所以腦袋朝哪兒,哪兒就亮,那燈打出去白茫茫的一片,似乎這大廟里還徘徊著一層霧氣,怎么照都穿不透。 我給自己壯了點膽子,把門用推了一把,這一會兒整扇門都被我給打開了,探了半個身子進去瞄了一眼,還是和白天進去的那副光景。 大廟里依舊是雜草,破爛不堪,和白天最大的不同是,夜里,這里更加的安靜,連個蟲叫的聲音都沒有,死一般的寂靜。滿屋子的蜘蛛網(wǎng),那些棺材一口接著一口,那些開裂的棺材頭就像是一張張吞噬人的大嘴,它們就在那里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陌生人的來臨。 我對自己說道:“不就是個宅子嗎?和自家一樣,老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庇辛诉@想法,膽子便大了,人有時候糊涂一點會更好??墒钱?dāng)我剛抬腳往里走了一步,“呼”得一下,我只看見對面草叢里一閃。 “有東西!”我舉槍便要瞄準(zhǔn),這時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里,那速度是極快,我哪里來得及反應(yīng),下意識的把頭一低,“呼啦”一下,只覺得頭皮上有鋒利的東西一掠而過,那痛的猶如大冬天在冰塊上摔了一跤,讓你喉嚨里吸進去的全是冷氣。 再一看,對面又有個東西沖了過來,往我大腿跟前一殺,原來是呆呆那條狗。它繞著我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死死的就咬住了我的褲腿不停往外拉。我這會兒心里多半明白了,剛才撲我那東西跟定是那該死的貓頭鷹。 “死狗,我不出去!”我拍了一下那狗的腦袋,那狗顯得很委屈,哼唧了兩下后跳到門外又跳了回來,依舊是不停的繞圈。 老人們都說,狗是有靈性的,這狗似乎是不想讓我進這大廟。我蹲下身去摸著它,我發(fā)現(xiàn)它的身體在打顫,抖得連身上的虱子都要落下了。我一邊摸著它的背試圖讓它安靜,一邊對它說道:“我知道這里不安全,可是我不得不來,你想告訴我什么,是不是里面有東西很可怕?” 那狗“嗚嗚”得哼了兩下又舔了我的手,轉(zhuǎn)了兩圈再看著我。我說道:“你要真是我家的狗,我可告訴你,老夏家好幾代都干過道士,什么厲害的角色沒見過。你大主人當(dāng)年打過仗,那可是槍林彈雨里活過來的,今日你要是認(rèn)慫就一個人先回去,我得進去逛逛,去不去反正隨你。” 說出這話,我也徹底邁開了步子,索性大步朝里走去,走到了中間的位置,呆呆還是跟了上來,盡管它在門口猶豫了很久。 狗的眼睛可以看到人看不見的東西,它們對于危險的敏感度遠超過人,這是查文斌告訴我的。 我老遠就看見那口棺材還在,架在兩條老板凳上,棺材出土后是很忌諱在和土地接觸的,所以得懸空放。棺材頭上貼的符也還在,這間屋子挺空的,除了一堆爛稻草就還有一口破箱子,我繞著那棺材走了一圈,沒發(fā)生什么異樣心里也就舒了一口氣。 “呆呆,沒事了,咱回家。”我招呼了一聲那狗就要往外走,可就在這會兒那條狗卻突然“汪”得大叫了一聲,這一聲狗叫是極響的,我感覺呆呆的聲帶都已經(jīng)拉到了極限才能發(fā)出這么洪亮的聲音,我馬上往后又退了一步,那狗便如同箭一般的沖了出去。 也不過就一眨眼的功夫,那狗又如同瘋了一般的沖了回來,往我后面一躲,然后對著外面又開始繼續(xù)狂叫,那叫的就跟有人搶了它心愛的花花似得,口水橫飛,脖子拉得比鴨還長。我無法平息呆呆的發(fā)狂便拿著槍往外走,剛走出這間屋子,我得礦燈便照到了一樣?xùn)|西,讓我當(dāng)時心就一提。 那敞開的大門處不知何時竟然有個人! 我確信我沒看花眼,可是當(dāng)我再看的時候,人沒了!電光火石之間換來的是那大門竟然給關(guān)上了! 我是清醒的,無比的清醒,我意識到我撞到某些東西了! 就在這時,呆呆突然從屋里往外一跳,然后一個急剎車調(diào)頭沖著屋里開始狂吼,一邊吼還一邊退,它那牙齒齜得就像是要吃人似得。這時我是背對著屋子的,那屋子里有什么?就是那口棺材,我能感覺到自己背后的那股涼意開始“嗖嗖”得起,我做了一個決定! 拉開槍栓,原地一個轉(zhuǎn)身,身子剛過半圈舉槍便朝著屋里“呯”得放了一槍。一陣稻草開始狂飛,我也不知道自己打到哪里了,可是我卻真真看見了那個人,他就站在棺材旁邊,用手摸著那棺材,一遍又一遍。 那人身上穿著深藍色的褂子,褂子上有一圈一圈的圖案,褲子和上衣是同一種料子,我就是再傻也能認(rèn)得,這他娘的不是一身壽衣嘛! 沒有人會穿著這玩意出來溜達,我當(dāng)即嘴里蹦出個不文明的詞匯來,舉槍準(zhǔn)備再打,就在這時,那人終于轉(zhuǎn)過臉來和我來了個對視。 我不知道你們誰見過死了一周的人是啥樣的?他的眼睛不是凹陷的,反而是眼珠子凸出的,就跟那蛤蟆似得。我那燈又亮,照著他臉上,他壓根不眨眼,而且眼珠子還不帶反光。你說我不怕,那真是鬼才信呢,這人我認(rèn)識啊,我他娘的前幾天還參加了他的葬禮呢,這不是高城嘛!我那同學(xué)的親爹?。?/br> 見著臟東西怎么辦?我又不是道士,我還能怎樣?跑唄! 扭頭就走,可是有東西已經(jīng)搭在我的后背上了,曾經(jīng)查文斌告訴過我,如果有東西搭你的肩膀,千萬不要回頭,只要你一側(cè)身就會被吹滅身上的火。人有三把火,兩把在肩膀,一把在頭頂,所謂一個人火焰高低指的就是這三把火旺不旺?;鹜娜耍K東西是不敢近身的,相反,火焰低了或是滅了,那就有可能要遭殃了。 我愣在原地,我可以感受到那五根手指死死的扣在我的肩膀上,就在我進退兩難的時候,呆呆突然跳了起來往我身后猛地撲了過去,也就是在這時,我感覺到肩膀上松了。趁著這個機會,我死命地往前跑,一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