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9
是他那三清辟邪鈴響了,他嘴中輕輕喝道:“清香飄來一魂歸,手執(zhí)金鈴倒騎牛;三聲喝令二魂聚,一指紅門血不流;刻木為偶三魂齊,紅繩一線命不休!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钡糜质且宦暻宕嗟拟忢懀f來也怪,我好想覺得自己的中指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可以感覺到套在手指上的線有個收縮的動作。再然后我竟然開始覺得自己的腦袋出現(xiàn)了一片空白,好想被人突然丟進了哪里,想動卻不能動,但是我的意識卻又是清醒的。 我想問查文斌好了沒,可是我的喉嚨卻被堵住了,怎樣都開不了口,就在這時我聽到耳邊幽幽的有聲音傳來:“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不要開小差,集中精神在你的正前方,跟著他走,告訴自己,前面站著的就是高城!” 不知各位試過一件事沒有,你能否察覺到自己真正睡著的確切時間,我是從沒感受到過,即使每次睡覺前都想去感受那個從醒到睡著的切換過程,可是每一次都失敗了,因為我睡著了就是什么都真不知道了。我常常想,從生到死的那一瞬間是不是也是這樣,或許吧,因為當我的腳步開始移動的時候,我的魂魄其實已經(jīng)從身上轉(zhuǎn)移到了那個稻草人上,用查文斌的話說,那一炷香的時間里,后面的那個真正的我只是一個軀殼…… 第一百三十三章 十八副圖 我的眼睛是看不見的,但是我感覺到我走的每一步都好像有人牽著,我甚至能知道哪里有臺階,哪里有石頭該規(guī)避,該躲的躲,每一處拐彎,每一處停頓都是恰到好處。查文斌手中那枚三清辟邪鈴大約每隔三步就會響起一次,每一次就像是敲打在我的心靈深處。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遠,當鈴聲停下的時候,我的腳步也收住了,就在這時我感覺到自己眼前一陣光亮閃起,接著便是滾滾的熱浪襲來。皮膚上刺骨的灼熱感一陣由來,我被人好像拉了一把然后就突然睜開了眼,再看,我手上此時拿著的是一團火球。 查文斌一邊拍打著我身上的火苗一邊說道:“快扔了!” 那稻草人不知何時著火了,這查文斌你能不坑我嘛?我一邊跳著腳一邊打火,手中的那玩意丟都來不及。 “爺,這咋回事啊,想通了啊,一把火放了死球了?!蹦遣萑吮晃胰拥搅说厣希D時燒成了一團,也把這四周的黑暗給照的通透,我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我的面前是一堵墻,回身一看,還是墻,兩邊還有一條很窄的小路。 “這是哪兒?”我問他。 “后院和圍墻中間,沒想到這里還么一塊空地,有一道很不起眼的柱子擋著,不仔細找真看不出?!边@是大廟的后方,中間第三間屋子后面有一根大柱子,查文斌說就是那兒閃進來,沒想到后面還有這樣一片天地。你抬頭看,屋檐恰好挑到這兒,從頂往下看也是看不到這一條小過道的,十分隱蔽。 “是挺奇怪的,這草人怎么回事,怎么給燒了?”我看我的手都是焦黑了,要不扔的快,幾個大水泡是不能避免了。 “不是我燒的,它自己就著了,我也還奇怪呢,時間還沒到的?!彼仡^四處看看,這時我的頭燈已經(jīng)亮了,就是這么一條封閉的小巷子,怎么的把我們帶到這兒了呢。 這條巷子長不過十來米,兩側(cè)也都是呈封閉狀,有點像是房屋后面的陰溝,但是地上卻鋪著通長的長條石,石頭很平整,絲毫沒有損壞的跡象。我和查文斌來回走了兩遍,他是用步子丈量的,不偏不倚,剛好十八步,而腳下的石板更加奇特,每一塊都雕刻著不同的花紋。 第一塊石板上畫得像是一幅耕田圖,圖上有一頭兇獸,似牛而又不是牛,牛背上還有一根繩接著一塊犁,犁下面壓著一個人,那犁的鐵耙剛好從人的背上劃過,皮開rou腚的樣子很是痛苦。圖案的下方還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跡,我從未見過有這樣的文字,就和蟲差不多,卻又有點像鳥兒。 我越看那石板就越覺得喉嚨里有東西堵著慌,說不出的難受,于是我便對查文斌說道:“好奇怪的圖,看著怪滲人的,別看了?!?/br> “別急?!彼自诘厣夏弥鹫圩佑滞芭擦艘徊?,這塊石板上又刻了一幅圖,和前面那個還不一樣。這幅圖上畫的是一座山,山上插滿了各種兵器,兵器上掛著很多尸體,死相慘烈,也同樣出現(xiàn)了幾個怪符號。 查文斌看得出神,我看得揪心,誰家后陰溝里還整這么邪門的玩意。 這時他說道:“你去看看第三幅圖是不是跟火山似得,把人放在上面燒?!?/br> 我聽著往前一瞧,嘿,還真是,難不成查文斌他知道這些東西是什么來歷? “沒錯,第四幅和第三幅差不多,不同的是把人放在一個大缸里煮,真他娘的邪門啊,這些東西都是什么?” 查文斌沒有回答我的話,他從頭到尾一副接著一幅圖的瞧過去,等到最后一幅圖的時候他停了下來。那幅圖中是一個湖,湖中間有一個羊頭人身模樣的怪物,那怪物的手中抓著一個小孩模樣的人,作勢要撕成兩片往嘴里送,而在湖邊不遠處的岸上,另外一個人似乎在朝著那個怪物下跪。似乎是在求乞那個怪物不要吃掉那個孩子,那個人物臉上的表情被刻畫的很生動,一種絕望而又無能為力的表情被刻畫的淋漓盡致,我也不由得對最后這幅圖做瞄了幾眼。 突然我腦海里蹦出一個想法來,這圖上的人看著好面熟??! 我低下頭去看了一眼查文斌,沒錯,這眉宇之間,這鼻子和嘴巴,這神態(tài),簡直就是照著查文斌刻的??!我這人有個毛病,心里藏不住話,一有想法就會說,嘴巴一塊就道:“咦,文斌,我看這人跟你有幾分相似啊?!?/br> 查文斌抬起來頭怔怔地看著我,一臉錯愕,他馬上又低下頭去,然后他盯著那個石板上的人足足有三分鐘,好久他才自言自語道:“是挺像啊,那這個孩子是……” “哎呀,巧合巧合。”我知道他那人心事重,我這一說怕是他又有什么想法,趕緊打圓場道:“一個石頭雕刻還能咋的,那兵馬俑還不都長得跟你挺像,一副大家都欠你錢的樣子,冷冰冰的,看完了,這到底什么玩意???” “這是十八層地獄圖,從第一幅的泥犁地獄到第二幅的刀山地獄,你看的第三幅是沸沙地獄,那不是火山,是燒得通紅的沙子把人丟上去。第四幅那大缸里煮的不是水,是大糞,那個是沸屎地獄。你看這倒數(shù)第二幅就是第十七層地獄,那些人的身上都被萬蟲噬骨,這是蛆蟲地獄?!彼D了頓,用腳點了最后這幅圖道:“這就應該是最后一重地獄了,烊銅地獄,這個湖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烊銅淵,這里也叫做無間地獄,據(jù)說被關(guān)押在這里的人永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