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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為他說話,那你以后就叫他養(yǎng)你吧!” 胖子跪地磕了頭道:“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他一口吃的,將來六子養(yǎng)不了二老就由我來養(yǎng)!”說罷重重磕了三個響頭便出去了…… 這是怎么回事呢?昨天夜里,六子照例在吳半仙家對面一個茶館里喝茶,他已經(jīng)在這里盯了好些天。十一點多的光景,茶館都要打烊了,伙計也來催了幾次,六子準(zhǔn)備結(jié)賬了,這時茶館里來了兩人身著黑色大衣的人。 兩人二話沒說,拉著六子直接就在二樓茶桌上,一人按著六子的手,另外一個拿出刀子就劃拉,一直等到六子的慘叫聲驚動下面的活計他才得救。那兩人從二樓舷窗上縱身躍下,等到活計上來,那把尖刀還插在留在的掌心和桌子死死釘在一起…… 第十三章 各自為戰(zhàn) 襲擊六子和給查文斌家送炸彈的肯定是同一伙人,擺明了就是想讓他們中斷掉關(guān)于馬文軍的那件事,要說這浙西北還真不是他們的地盤。天上飛的,地上走的,人都是門清兒,這哥仨充其量就是一門外漢。江湖惡勢力那是哪里都有,要說這縣城里的混混們肯定比不了羅門那樣的高層次,可是人家在暗,使得也都是損招,說不定哪天就往你家丟個真炸彈或是在井里下點毒。 這倒不是說他們怕了,要是正面沖突,不用葉秋,就是一個胖子也能早上進(jìn)去殺一圈下午回來吃晚飯,關(guān)鍵就是你找不到人家啊??h城里頭對于他們來說那就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的事兒,查文斌這一尋思還是得找人啊。 找誰呢?六子那事兒茶館伙計是給報了警的,83年的嚴(yán)打還在持續(xù),這樣的惡性事件一時就成了街頭巷尾議論的飯后話題。警察叔叔們也很頭痛啊,那會兒可沒什么天網(wǎng)系統(tǒng),破案子就全憑經(jīng)驗和查找細(xì)微線索了。 原來負(fù)責(zé)刑偵的老萬讓大廟里的那樹中尸給嚇得不輕,后來干脆就辦了病休,新來接手馬文軍的那位查文斌只打過一次照面,也不知道人會不會搭理他。沒辦法,硬著頭皮也只能上啊,論線索,哪里也比不上公安局多啊。 接替馬文軍那案子的是老萬的副手,名叫杜高,胖子當(dāng)時聽見就樂了,說這人怎么取個狗的名字,杜高是一種非常著名的獵犬,原產(chǎn)地阿根廷,以兇悍能單獨搏殺野豬而聞名。其實刑警隊里的人也管他叫老狗,老狗今年三十五六,原來是偵察連的連長退伍下來的,七幾年打過越南,皮膚黝黑,身材結(jié)實。 老狗這人不太好說話,當(dāng)過兵的都那樣,尤其是偵察兵,性子傲。查文斌去的時候老狗正好在院子里出來買煙,兩人那是頂頭碰,說明了來意之后,老狗便帶著他們進(jìn)了辦公室。 這情況七七八八的一說,老狗就明白了他們的來意,當(dāng)時了,他可沒把胖子狠揍黃成功的事兒也給抖了出來。 老狗沉默了一陣說道:“你說的那個柳老爺子我也是認(rèn)識,前幾天發(fā)喪的時候我也去了,不是你在那忙活嘛,我看見了的?!备懔税胩?,這老狗原來也是鎮(zhèn)上的人,不過他也說了:“這事兒是我們警察辦案,你們老百姓就別瞎跟著參合了,有什么線索和情報可以及時提供,但是抓人這種事如果你們辦了還要我們警察做什么?” 胖子嘀咕道:“那不是你們抓不住嘛,那案子一拖都半年多了……” 老狗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拍道:“你說什么?你那意思是說我們失職?” 查文斌趕忙解釋道:“他也不是那個意思,這不都看著那孩子怪可憐的嘛……” 老狗這才收回那副脾氣道:“你們說那孩子的尸體丟了,還是自己跑的?麻煩你們,下次這種無稽之談就不要來刑警隊亂說了,不然的話我可以弄個造謠的名頭把你們都給關(guān)起來。至于馬文軍尸體失蹤一案和六子被人行刺一案我們都會繼續(xù)調(diào)查的,你們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可以提供給我,但是胡編亂造可不行,這里是人民專政機關(guān),不興你搞神鬼的那一套?!?/br> 別了公安局,這也算是吃了一臉灰,胖子一路都在嘀嘀咕咕的抱怨,查文斌也是垂頭喪氣,說到底一個捉鬼的和一個警察合作的確是個笑話,這倆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不過葉秋卻說了一句:“他搞他的,我搞我的,不方便我們出動的找他就是了?!?/br> 胖子說,這是毛主席的經(jīng)典戰(zhàn)役理論,出自游擊戰(zhàn)戰(zhàn)術(shù)。既然如此,他們也打算先消停一下,給彼此一個緩沖的時間,既然活人的事情不讓碰,那我上山找僵尸總可以吧?這你們警察可管不著。 那場大雪一直下到了正月初八,初九那天破天荒的出了大太陽,不過就算是照著這速度那也得起碼要到十五以后才能化光。查文斌決定要提前動手,這早晚的溫差大,南方的雪不比北方,南方的雪是濕雪,分量重容易擠壓結(jié)冰。這場雪下了前后足足一個多星期,白天太陽一曬表面的水到了晚上滲下去就會成冰,所以人還是可以踩踏的,無非就是滑了點。 這回胖子準(zhǔn)備的可充足了,什么家伙事能招呼的全給招呼上了,上次那個啞巴虧吃得他和葉秋差點送命,不管咋滴,既然里面有個老粽子那就一定有值錢的貨啊。好歹這個理由能夠說服他自己豁出去,初十一早胖子早早得就起來,把自己得大皮鞋擦得锃亮,那把從草原上帶回來的五六半更是上了一遍又一遍的油,那小哨子吹得就跟他今兒要去娶媳婦一樣。 這是家門口作戰(zhàn),查文斌同樣也準(zhǔn)備充足,三人迎著太陽艱難的爬上了洪村后山。打樁,下繩索,那下垂的洞口滿是厚厚一層的冰凍,下去的時候就看見那些個冰凍上有三五成群的洞眼,最深處剛好一根手指,明顯的外力鑿進(jìn)去的,這就可以想一下那晚上他們遇到的那玩意得有多厲害。 到了那底下,這回葉秋可不用再賣命了,那石門上回就被他倆弄的那球給砸開了,查文斌瞅著那個黑漆漆的巨大球體不由得開始暗自感嘆上回這兩人那命是真大啊。 半年未來,這洞口結(jié)了不少蛛網(wǎng),胖子拿火把熏了一下,洞內(nèi)多了一股腐臭的味道。 “記得上次跟老二來的時候也沒有這么臭啊……”往里走了幾步才赫然發(fā)現(xiàn),不知怎得這地上多出了一堆尸骨,小到耗子的,大到野豬的,還有依稀可辨的羊角和牛角,這他娘的簡直成了個人間屠宰場了。 好在現(xiàn)在是天氣冷,要是夏天,這非得一下子就把人給熏暈過去。 “查爺,這僵尸當(dāng)真不挑食啊,能吃什么就吃什么?!?/br> “這個好像倒不是僵尸干的了,”查文斌道:“僵尸向來都是吃血不吃rou,你看這些東西的內(nèi)臟基本都被掏空了,僵尸可沒那重口味。” 葉秋道:“這么說來那晚不一定是僵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