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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她都是抱著被子靠在床頭,點著燈一夜到天亮,她怕,她的確怕,她也終究是個女人罷了。 茅山歸來,查文斌形色匆匆的回到家已經(jīng)是傍晚,敲門,半天沒有人應(yīng)答,他心中頓時有股不安的感覺,莫不是她糟了什么不測? 葉秋雙腿一蹬,就像是個古代的夜行俠一般就攀上了一人多高的圍墻,落了地不發(fā)出半點聲音。院子里的門是反鎖著的,進了院子查文斌看見她屋里的燈還亮著,等到?jīng)_進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正蜷縮在一角,手里握著一把裁縫用的剪刀,那雙眼通紅,頭發(fā)也是亂糟糟的。 見到這幅光景,查文斌心中也是一涼,當(dāng)那個女人“哇啦”一下哭出來的時候,這幾天的孤獨與恐懼終于一下子全部發(fā)xiele出來。 要說這幾個人那都是在感情方面經(jīng)驗等于零的,查文斌頓時不知所措,那鈄妃一邊哭就一邊往他懷里撲,那哭聲里充滿的都是委屈。查文斌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做點什么,說點什么,他就是那般任由她抱著自己哭著。 “嫂子,是不是有人來找你麻煩了!你告訴我,我去剝了他的皮!” 鈄妃捂著嘴巴搖著頭,這些天她只敢在白天小睡一會兒,所有的門窗都關(guān)得死死得,無論是誰敲門都沒有開過,這精神高度緊繃的三天已經(jīng)讓她接近了崩潰。 當(dāng)她終于說出了那句:“文斌,我怕……”查文斌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她終究是個女人,自己是多么的糊涂才會讓她一個人去照顧那后面的死尸,自己又是多么的大意才會讓她獨自面對那隨時可能會來的報復(fù)! 懷里的女人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胖子和葉秋也識趣的先后退了出去,查文斌摸著那不停瑟瑟發(fā)抖的肩膀,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錯了,這個女人無論如何是一心一意的對著自己,可是自己呢?又何曾給予過她真正想要的半點…… 等到她哭累了也終于是睡著了,在愛的人的懷里,她睡的從未有過這樣的香甜,這樣的踏實…… 蓋好被子,輕輕拉上門,胖子正在院子里抽著悶煙,他一臉壞笑道:“我還以為你今晚就不出來了呢?!?/br> 查文斌被他說的臉一紅道:“秋兒呢,怎么就你一個人?” “老二說他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順便看看有沒有一些尾巴跟著咱們?!迸肿拥膿?dān)心是有道理的,尤其是他看到鈄妃的模樣,也許他們自己本身有足夠的能力,可是往往他們卻疏忽了身邊那個最弱的人。 不一會兒,葉秋推門進來了,他的表情很凝重,一進來就攤開掌心道:“的確是有人來過,我在門口發(fā)現(xiàn)了這個……” 那是一團沾了血的泥巴,查文斌湊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肯定道:“是人血,在哪發(fā)現(xiàn)的?” 葉秋道:“屋子的四周一圈都有灑著,看來對方是想測試馬文軍在不在我們這兒?!?/br> 查文斌不得不為自己下的這一步險棋有些后怕,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左思右想故意把那尸體搬了回來,若是有人要找第一個便會鎖定他家,可是這么重要的一具尸體搶的都要出人命了,查文斌會大搖大擺幾天不回家只留下一個弱女子看著嘛? 他沒念過幾天正兒八經(jīng)的學(xué)校,可是古書看得不少,這一招他是跟諸葛亮的空城計學(xué)的。對手既然那么的狡猾和厲害,那便不如索性打開房門讓你瞧個明白,果然這一招還是起了迷惑的作用,臨走前,他特地用蠟燭油封住了馬文軍的七竅,又上了一道鎮(zhèn)尸符,這樣他便聞不得任何氣味也不能出來作祟。看到那沾血的泥土,查文斌的心頭還是多了一絲擔(dān)憂,這好像就在自己家里埋了一顆地雷,指不定哪天就炸了,他的很想一把火就把馬文軍給燒了,可是人家的生身父母俱在,他又有何權(quán)利來處理呢?倘若是交還給他們,依照那婆娘的性格定是還會把他塞進冰柜,不等到她為兒子找到兇手的那一天,她是斷然不會就這樣讓他走了的。 見他憂心忡忡,葉秋道:“看著血應(yīng)該至少有兩天以上,這說明暫時家里還是安全的?!?/br> 胖子靈機一動道:“查爺,我有個法子,就是損了一點,不知道當(dāng)行不當(dāng)行。” “什么法子?” “咱來個偷梁換柱,再來個死無對證!”胖子的法子很簡單,明天他就去弄口小棺材來,對外號稱已經(jīng)找到了馬文軍,并且當(dāng)著全村人的面一把火給燒了,至于里面的骨頭嘛,到時候隨便弄個體型相仿的豬啊羊啊,只不過這一招先斬后奏得防著那娘們要發(fā)瘋。 查文斌左思右想,這似乎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要不然這事一直拖下去他們實在太被動,眼下要化被動為主動。為了讓這件事看起來更靠譜,查文斌連夜和葉秋一塊兒去到了柳家,說明了來意之后,那少女帶著他們進了密室,查文斌取了其中一小塊“神仙醉”匆匆返回了家中。 第二日一早,洪村的村口非常熱鬧,一個碩大的臺子已經(jīng)搭好,查文斌身著一身鵝黃色的道袍,那案頭上擺放著完整的豬頭,兩邊的燒餅疊的都快要跟他人一般高,粗大的香支足足有拇指寬。 這樣的場面,毫無預(yù)兆,洪村的男女老少一下子就炸開了鍋,誰也不知道這個小道士又要做什么了,老娘們拿著鞋底站在人群邊上互相猜測這是哪家都出了幺蛾子把這小道士又給請來了,老爺們伸長著脖子手里捧著早上熱乎乎的稀飯互相侃著家長里短,小孩們拼命的從人縫里往里擠,那臺子上的查文斌猶如中了邪一般,口中念念有詞已經(jīng)半個小時有余。 今兒個胖子也換了一聲衣裳,額頭上還系著明黃色的彩帶,他今天手里捧著的是查文斌的斬妖劍,其實就是一個充當(dāng)童子的道具。有人在臺下起哄道:“石頭,就你那樣還能當(dāng)童子啊,案臺上那個是你兄弟吧……” 底下的人頓時笑成了一片,胖子看著那只豬頭還瞪著眼睛,這是天不亮葉秋在鎮(zhèn)上買來的,“那哪是我兄弟,分明是你祖師爺啊?!迸肿幽米熵M會饒人,不過洪村的人都認識他們,胖子好客,看見男人那一根煙是肯定要發(fā)的,看見孩子喊他哥的給五分,喊爺?shù)木徒o一角,總之他的人緣在這一代算是很不錯。 查文斌一會兒拿著鈴鐺,一會兒拿著招魂幡,那臺上始終有一件東西用黑布蒙著,誰也猜不準是個什么玩意。不過查文斌耍的還算不錯,一會兒噴個火,一會兒又跺跺腳,演到深處,他甚至開始口吐白沫在那翻上了白眼,惹得那臺下的人們一陣驚呼,紛紛嘆著這到底是怎么了! 人群里,馬老二的婆娘始終沒來,這些天馬老二的病情有些好轉(zhuǎn),可是兒子不見了之后他們便再也沒有出過門。查文斌一直在觀察著,馬家老三也就是馬大炮倒是在,那個漢子自從上回跟胖子打了一架后也學(xué)著客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