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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更多的秘密 查文斌這也是無奈,被山風(fēng)吹醒后便發(fā)現(xiàn)自己被捆著,他從這陣勢可以判斷出自己基本是被選座了當(dāng)祭司一類的東西了。且不說這些深山野人是從哪里進化來的,但凡是遠古氏族都會以類似的方式,精通歷史的他自然是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被抬著走了許多路,天色也從昏暗開始逐漸變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查文斌被凍醒了好幾次,這隊伍終于是停了下來。 三個人被并排的放在一起,離著他們不遠是三堆衣物,還有他們各自的行李,這場面,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就是刀子架在了脖子上。然后便又是一輪類似于祭司的活動開始了,手里揮著一種骨頭模樣的棍子,牛頭骨也重新被戴上了,那個黑乎乎的大壇子再次被端了出來,它被放在三個人的正中間,野人們不停的圍著這個壇子跳舞,火把把四周照得一片透明。 約莫在持續(xù)了半個小時的舞蹈和吟唱后,那個白毛野人變戲法似得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只大松雞。石刀割破了松雞的喉嚨,那家伙拎著公雞開始往三人的身上灑血,溫?zé)岫瘸舻孽r血飛濺出來,胖子已經(jīng)沒有力氣叫罵了,只能時不時把那些流進嘴巴里的鮮血吐出來。 胖子用沙啞的聲音道:“查爺,咱就在這里永別了,黃泉路上您給我多超度一下,我怕黑?!?/br> “廢話真多啊,葉秋在想辦法呢?!辈槲谋蟛皇窃诎参克?,而是他看見葉秋的手臂一直在那磨蹭著,蔓藤終究是蔓藤,它可以比繩子結(jié)實,可終究不會有繩子那般服帖。蔓藤和rou之間的縫隙就是葉秋的希望,就是靠著那樣一點一點的磨,這一路上,葉秋的皮都被硬生生的撕掉了一層,一個連手銬都銬不住的男人真的會被這蔓藤所束縛?他在等待,等待著查文斌最后的指令。 寒月刀近在咫尺,要大開殺戒嘛?不知道,他不想殺戮,從他腦海里有了第一絲善念的時候,他就開始厭倦了那種無情。是的,曾經(jīng)因為這種善念,差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如果這些野人不來傷及自己的性命,他終究是不愿意拿起屠刀的。 后來,查文斌說,自己天生就是一個道教徒,而葉秋,他更加屬于佛,他有一顆佛心,這玩意,天生的,誰也改不了。 尚未斷氣的松雞在雪地里撲騰著,雪白的大地被染的斑斑點點。三個還不知道命運的人依舊在等待著,只不過到現(xiàn)在為止那把石刀也沒有舉向自己的咽喉。 時間一分一秒的再過,等到那只松雞完全停止了動彈,白毛野人也退了下去,他就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跪在天上仰天禱告著?;蛟S他是在告訴他的神,為您準備的禮物已經(jīng)妥當(dāng)了,所有的野人都把頭顱低下去,夜空中繁亮的星星告訴著他們再不做點什么,就會因為失溫而逐漸喪失生命。 查文斌喝著氣,打著哆嗦問道:“秋兒,我冷得有些快要不行了,你能動了嘛?” 微微地點了一點頭,他的右手開始慢慢從身后抽了出來,輕輕地搖晃著身上的蔓藤,只要達到合適的寬度,他就會像滑溜溜的泥鰍一般鉆出來。 一眨眼,這是一個信號,查文斌同樣眨眼作為確認。就在這時,那群野人開始退下了,他們低著頭甚至不敢看前方,彎著腰一直往后倒退,退了約莫有一百米的距離才紛紛轉(zhuǎn)過身去。 “走,走了?把我們丟在這兒就那樣走了?” 隔壁的葉秋已經(jīng)坐了起來,他的眼睛瞇著,只要他想,那些尚未消失在他視線里的野人一個也活不了。 查文斌提醒道:“給我解開先?!薄斑€有我還有我,他娘的老二你是不是早就脫困了,老子凍得手腳都快要沒知覺了?!?/br> 重新穿上衣服的感覺真好,只不過太長時間地暴露在雪地里,這幾位怕都是有一些凍傷了,一時半會兒靠這點是扭轉(zhuǎn)不過來的。所以,胖子邁著僵硬的步子開始找一切能夠點燃的東西,一堆卵子八糟的柴火被堆了起來,溫暖的火光燒得那聲音是霹靂巴拉的,那些野人把他們丟在這里以后好似就消失了。 “等暖和點了再順著腳印找回去,不把他們一鍋端了,這口氣我咽不下。再說了,大長老的尸體還在他們那呢,你說會不會給吃了?” 查文斌用雪團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他說道:“有點天葬的意思,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把我們剝光了放在這兒?” “吸引某種東西來吃我們,”葉秋道:“這血就是用來引誘的?!?/br> “沒錯,”查文斌道:“所以他們不敢停留,我想這東西一定非??酥七@些野人,甚至是天敵。” 這火烤的人身上總算是有一些回暖了,檢查了一下,東西基本都在,看來這些野人也沒打算占便宜。不過最讓查文斌不解的是,為何這些野人前后態(tài)度差別如此之大,并且僅僅是他們看了一副壁畫而已。 “你們還記得那副壁畫嗎?畫里面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拿著發(fā)光的棍子,恰好就是因為那把手電筒才讓我們卷進了野人里面,我想他們大概認為我們就是壁畫里的人,而對應(yīng)的則應(yīng)該還有一個平躺在山里的人?!?/br> “說起這個,我倒是真的想到了,”胖子指著前面那個罐子道:“就那玩意,我看的時候里面就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我,我再去試試去?!?/br> 他趴在那罐子上,里面依舊盛放著混合的液體,只不過這一次,除了黑乎乎的就啥也看不到了,撿了跟柴火,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倒影,怎么看也都是自己。 “奇了怪了,我真沒說假話?!迸肿舆@才俯下身去檢查那罐子道:“他娘的,居然還是個黑陶的,這東西可有些年頭了。你們看這上面的花紋,非常的簡陋和粗糙,相當(dāng)符合原始部落的作風(fēng),這玩意還真是好東西哎!” 黑色的陶罐上勾勒出了一圈點和線,看似非常的沒有規(guī)則,左邊刻了一個半月,而右邊則是一個圓圈,想必應(yīng)該是日月的意思。如同胖子所言,那陶罐的確是有些年頭了,不過保存的非常完好,用手輕輕敲擊,吭哧有聲。 “可惜了,這玩意說起來是有研究價值,真要拿去賣也就是幾百塊錢的貨,算了,這東西看著晦氣,還是丟到山下去吧。” “等等!”查文斌也蹲在那地上,他覺得這陶罐上的線條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個地方也曾經(jīng)見過,同樣的是那般的雜亂無章,也同樣的那樣的簡單的點和線。 “星象圖!”他恍然想起來了,的確,曾經(jīng)他見過這樣的星象圖! 起身,他對胖子和葉秋道:“我現(xiàn)在倒是有個提議,索性躺下去,看看那群野人到底是想把我們獻給誰?” “是不是太冒險了,”胖子道:“好不容易逃出來了,我的意見還不如殺回他們的老巢?!?/br> “冒險過后是什么?是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