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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失去親情,那么風(fēng)起云又算是什么呢? “要不我去看看?”胖子道:“他只說了不讓進(jìn),又沒說不讓上墻頭,那個老東西詭計多端,我怕他會下什么陰招?!?/br> “不可胡來,”查文斌道:“他雖不是君子之輩,可也算是個一生經(jīng)歷風(fēng)雨飄搖的高人,他若說了我們便就照做,都到了這一步,也只能且聽天命?!?/br> “你跟他君子?”胖子說道:“查爺,你真的還是太天真了,你本事是比我好,但是做人卻未必能夠成功,這世間險惡不是單憑一個道德能夠化解的,要不然那些寺廟道觀豈會有人去燒香拜佛?我從那老東西的眼里看出了一抹殺意,今晚他的手要沾血。” 所以,下午的時候他就瞧瞧的在墻上開了一處小洞,非常隱蔽?!昂θ酥牟豢捎?,防人之心不可無,查爺,這也不算壞了規(guī)矩,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那個老頭到底在干嘛?” 里面在干嘛呢?透過那扇墻洞,正好對著院子的正中,胖子的位置選的相當(dāng)好。中間的位置有一方石桌椅,桌椅上點了一圈蠟燭,一只茶壺,三個人分成品字形對視而坐。 “品茶論道呢!”胖子對查文斌說道:“也不知道這老頭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br> 院子里,風(fēng)起云被叫進(jìn)來發(fā)現(xiàn)那尊女丑之尸依舊還是在蓋著,葉歡似乎并不著急去碰它?,F(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里八點多的光景,村子的人大多都已安置妥當(dāng),葉秋靜靜地坐在那里甚至都沒有多看她一眼。 葉歡像是這里的主人,拿起茶壺給兩位各斟了一杯茶,自己也舉起杯子道:“這是上好的明前龍井,歷來都是御用上品,這樣的環(huán)境,這樣的地點,喝一杯最是合適不過了?!?/br> “先生既然有心,那晚輩奉陪便是。”說罷他便舉杯一飲而盡,而葉秋則不為所動,葉歡也并沒有說什么,慢慢的從懷里拿出一樣?xùn)|西遞給了風(fēng)起云道:“我想這上面所刻的文字你是看得懂的。” 這便是那日他們在山嶺之中帶回來的那塊玉牌,想不到費了那么大周章,葉歡最后竟然拿給了風(fēng)起云。后者也頗有些意外,這豈不是多此一舉嘛?不過當(dāng)他看到那上面的文字立刻就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了,本以為那塊玉牌上所刻的便是卦辭,誰料根本不是如此。 “你們先祖好手段,來了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世人皆以為他把那份卦辭隨著自己一并埋入黃土,誰料終究還是只是在你們的身邊,現(xiàn)在我想你可以考慮考慮了?!?/br> “不可能,”風(fēng)起云起身道:“這不可能,對不起,我想你的要求我們辦不到?!?/br> 葉歡拿著茶杯慢慢轉(zhuǎn)悠道:“沒有選擇了,既然是上蒼安排了我又到這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一圈,這個結(jié)局就是已經(jīng)注定的。這茶啊,第一泡是最沒有喝頭的,第二泡才能入味,第三泡呢則是回味,到了第四就該是倒掉換新茶了,我估摸著等這壺茶要換的時候你也已經(jīng)考慮好了?!?/br> 那玉牌上到底寫著什么呢?翻譯成現(xiàn)代文字就是一句話:欲見真卦,必開女丑;精血相融,方得大道。 原來,正在的卦辭一直就藏在女丑之尸里面,原來他們的先祖真的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風(fēng)起云對葉歡道:“我想跟他單獨處一會兒,可以嘛?” 葉歡掃了一眼葉秋,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可以,若是這樣,我便出去找我的賢侄去喝兩杯,你請便,記住,我這三泡茶何時喝完,你就得何時告訴我答案?!?/br> 等葉秋出了門,胖子和查文斌早已回到原來的位置,兩個人都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葉歡笑呵呵地說道:“鑿壁借光這種事只適合書生,什么時候我的賢侄也開始讀起圣賢書而不念道德經(jīng)了?來來來,喝一杯。” “誰曉得你有沒有在水里下毒。”胖子不屑地說道:“那也比某些人,人不人鬼不鬼要好?!?/br> 里面只剩下葉秋和風(fēng)起云,風(fēng)起云拿著那塊玉牌看著葉秋道:“大長老真是你殺的,我要你親口告訴我,行嗎?” 葉秋輕輕點了點頭,這是連日來第一次他有回應(yīng),若不是如此,風(fēng)起云還一直在給他找理由,比如是不是被葉歡用某種邪術(shù)控制了。 風(fēng)起云內(nèi)心里僅剩的那一點點幻想也在這一刻完全崩塌,忍不住一股淚水從眼眶里流了出來,她起身大聲吼道:“告訴我,為什么!你的身上是不是和我流著一樣的血!你怎么可以把屠刀對向自己的親人呢?是不是等一下,你還會把刀對著我!”說罷她拿起葉秋的胳膊道:“來啊,把你的寒月從我的胸膛里刺下去,來?。∧惚犻_眼睛瞧瞧,這是生你的地方,這是你的根,你的家!這里的牌位供奉的是你的祖先,當(dāng)著他們的面,來啊,來親手殺掉你meimei!” 葉秋被她搖晃的像是個篩子,可是他就是不吭聲,看著那張撲克牌似得臉,風(fēng)起云第一次覺得這位哥哥是如此的陌生! “你這叫認(rèn)賊作父!”她罵道:“他是什么人,他是殺害我們親人的仇家!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你竟然喊他義父。葉秋,我現(xiàn)在真的慶幸你是姓葉的,因為風(fēng)這個姓氏你根本不配!你就算是死也不會有臉去見列祖列宗,我還守著什么,守著自己的哥哥帶著仇人來屠殺和掠奪嘛?真是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br> “你,說完了嘛?”葉秋依舊還是那樣的冷冰冰,他起身道:“如果說完了,我就出去了。” “這就是你的態(tài)度?”風(fēng)起云完全沒有想到,事到如今他居然可以這般的置身事外,他居然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她一把抓住要走的葉秋道:“我要你告訴我,為什么!你告訴我!” “因為他該死。”葉秋終于是開口了。 “該死的那個人是你!”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葉秋給氣昏了頭,風(fēng)起云從腰間拔出了自己的軟件如同銀蛇一般的朝著葉秋的胸口刺了過去。若是在以往,以葉秋的身手躲過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風(fēng)起云這一劍并不是難事,而今天,他居然一動都沒動,瞬間的功夫,半個劍身就從他的肩胛處沒入了,衣服頃刻變成了紅色…… 第一百七十二章 定數(shù)(三) 看著自己的劍,風(fēng)起云的手在顫抖,她大聲吼道:“你為什么不躲?” 葉秋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他和風(fēng)起云隔得是那樣的近,第一次這么仔細(xì)地看著她的臉,也許是累了,也許是痛了,他的嘴角微微開始上翹,一種似乎就要解脫了的感覺。 聽到里面的動靜,外面還在喝茶的幾個人當(dāng)即沖了過來?!斑旬?dāng)”一聲,門開了,葉歡隨即沖了進(jìn)來,查文斌和胖子剛想跟著的時候,葉歡卻把大門一把關(guān)上道:“你們兩個不可以進(jìn)來!” 葉秋就那樣站在那里,不說話也不動,任憑她的劍刺入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