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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人,這個時候下手風(fēng)險太大。你先睡吧,他手上綁著線跟我連著,一有動靜我就會醒?!?/br> 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心思,也許是太長時間沒動靜,也許是白天爬山有些累,查文斌竟然昏昏沉沉的開始眼皮子打架了。也不知道是幾點了,忽然間外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幾個人都是一下就立刻驚醒了起來,不等他們開門,房門就被王亮給撞開了,與他一同來的還有陳震,兩個年輕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慌。 “別急,有事兒就慢慢說。”查文斌安慰道:“千萬不要慌,告訴我怎么了?” “楊……是楊峰……”王亮急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楊峰怎么了?” “他……他不見了!” 回到房間后三個年輕人也沒有睡著,三個人彼此訴說著近日來的種種委屈,說著說著也就不知不覺快到了半夜。畢竟野外勞作的辛苦相當(dāng)耗費體力,所以幾個人在臨近子時的時候也都不知不覺的縮進了被子里。剛睡下不久,王亮就感覺到被窩里有人在動,迷迷糊糊的他翻身一看是楊峰,楊峰這個人比較沉悶,聽說他是從一所211重點高校來的,班里的很多同學(xué)都被分配進了大單位,而他則來了這個偏僻的小地方總是有些不快。 王亮作為隊長也是他們的大哥一直在照顧著楊鋒,平日里干完活回來做飯也都是緊著自己和陳震,聽說楊峰家里的條件不好,母親死了,父親常年在外務(wù)工,他是跟著外公外婆長大的。和平日里一樣,今晚大部分時間楊峰都在聆聽,偶爾會插上一兩句,這種情況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楊峰有晚上起夜的習(xí)慣,這個地方?jīng)]有廁所,他們方便多半就選擇在戶外空地里解決。在屋子的右側(cè),幾個年輕人挖了個坑,上面架著兩塊木板,用簡單的石板片蓋了個頂就算是簡易廁所了。 感覺是他起了床,王亮還問了一句:“楊峰你是去上廁所嘛?外面冷記得披一件衣裳?!?/br> 后者輕輕“嗯”了一聲,王亮也沒有多想,才睡下去沒一會兒忽然一個激靈讓他徹底清醒了過來,他想起了一件事,剛才楊峰出去的時候好像沒有打手電。這地方是在林子里,夜晚特別黑,平日里他們上廁所都會帶著手電,一聯(lián)想到今晚可能會要發(fā)生什么,王亮趕緊叫醒了熟睡的陳震。 “陳震你醒醒,楊峰說出去上廁所了,我有些擔(dān)心,你跟我一塊兒去看看?!?/br> 都是在外打拼的年輕人,陳震揉了揉眼睛后便掙扎著從被窩里爬出去,兩人穿好衣服后打著手電正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陳震抬頭瞧了一眼床頭上方的墻壁。進房后的第一件事他便是貼了查文斌給他的那張符,而此時那張符的下半身已經(jīng)不知了去向,從痕跡上來看是被人給撕破了。 他的腦子里頓時“嗡”得一下,趕忙問王亮道:“這上面的符呢,怎么教人給撕了?” “不知道?。 蓖趿劣浀米詮乃麄兯潞蟛]有人起來過,一種莫名的恐懼立刻襲來,那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剛才走出去的那個楊峰了,兩人連忙沖到門口,門上方也還貼著一道符,再一瞧這張符整個完全的就沒了去向。 慌慌張張的兩人打著手電沖到簡易廁所邊一看,空空如也,知道大事不妙的他們趕緊去敲門找查文斌求助。 查文斌安慰道:“別慌,按照你們的說法楊峰離開前后也不沒有超過十分鐘,現(xiàn)在我們就去找?!?/br> 胖子指著自己睡的那張床道:“那這里呢,還管不管了?” “不管了,先找人要緊,”查文斌心中非常疑惑,看著那張被撕破的符他懷疑楊峰一早可能就有問題,只是自己沒有看出來罷了。如果真是這屋子里游蕩的亡靈,查文斌擔(dān)保它不可能越過張貼著符的房門。這是兩道上清靈符,主要是用來辟邪鎮(zhèn)宅的,查文斌對于自己的符還有有些信心的,如果能夠視這道符無用,那么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有非常厲害的東西根本不懼怕符箓,還有一個可能則是楊峰在更早之前就被“控制”了。 “控制?”王亮聽到這個詞后有些不寒而栗道:“誰會去控制他呢,我們在這山里這么久了,從未做過有什么得罪人的事兒?!?/br> 查文斌道:“如果有些人被通過一些邪術(shù)控制了心智,那么就像是一具沒有思想的行尸走rou,和被臟東西附體不同,被控制的人在尋常的時候是瞧不出來端倪的,只有在起作用的時候才會那樣。這倒是讓我有些不安,我們要找的人里面就有人懂這類邪術(shù),若是遇到了他們,恐怕那就不大妙了。” 被附體的人見到符就會害怕,那是因為他身上有臟東西,而如傀儡術(shù)和蠱術(shù)一類的則可以完全避免道符或者是法器,所以后者的危害往往會更大,就是一些有經(jīng)驗的老道士在沒有看見發(fā)病之前都會忽略。 時間是緊迫的,雖然查文斌口頭上一直讓王亮和陳震不要著急,只有他自己知道現(xiàn)在就是在和死神賽跑,一定要想辦法在最短的時間找到失蹤的楊峰??墒且怀龃箝T,四面都是山,現(xiàn)在又不是雨季,地上連個腳印都看不利索,人到底去了哪里呢? “你們那天說在山中撞見老徐的方位還記得嘛?” 王亮說道:“大致方向記得,順著前方這條路一直走四五公里有個小溪跨過去,然后再……” “別墨跡了,”胖子催促道:“等你說明白啥都沒用了,你在前面帶路,趕緊的!” 今晚好在有月亮,能見度并不算得上很差,以一個正常人的速度十分鐘最多也就能出去兩三里地,況且這還是上山,所以他們不得不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查文斌其實也是按照直覺,這種直覺就是賭,其實他對這個地方一點也不了解,賭對了,或許還能救了楊峰,要是輸了,那恐怕連他自己都要愧疚。夜晚的山路并不好走,王亮和陳震心中掛念著同伴也全然忘記了害怕和恐懼,這林子太密也太深了,走上山坡回頭望一眼遠處的屋子,慘白的墻壁和黑色的窗戶在月光下就好似一個骷髏。 這一口氣就追出去了五里地,他們幾個大男人累的是氣喘連連,到現(xiàn)在為止依舊沒看見楊峰的影子,連查文斌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方向??粗谀仟q豫,李成功提道:“不是說老徐是最后在房子后面的墳上給發(fā)現(xiàn)的嘛?那孩子會不會根本沒上山去了那兒,我們出來的急周邊都沒怎么搜過,要不我先回去?” 查文斌正想同意他的想法,就在這時,最前頭的王亮喊道:“幾位大哥,有情況,你們快過來看!” 這林子里有一種植物叫作老虎刺,就是渾身長滿三角形倒刺的藤蔓,過去在山上多少人都吃過這玩意的苦頭。刺從里王亮發(fā)現(xiàn)了一塊藏藍色的布片,過去人們管它叫做勞動布,而這種布料正是王亮他們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