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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責任便是大于一切的,我承認,在我心底始終是會有一個叫做袁小白的人,她是一份美好的向往,是一份珍貴的回憶。曾經(jīng),我愛過那個女子,也對她好過,那就足夠了。如今她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她,真正的袁小白早就煙消云散了,她的父親都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為什么你還沒有接受呢?不是我放不下,真正放不下的反倒是你的執(zhí)念,你的主觀,你的自以為是,我的命運從不需要別人來主宰,我的命運由我自己掌控。” “沒有人可以隨心所欲的掌控自己的命運?!蹦莻€查文斌說道:“你是一個道士,難道不明白,命運是天生的嘛?你就是一個克親克友的天煞孤星,無父無母,猶如一棵孤獨漂泊的稻草,先是克死了自己的師傅,又克死了自己的朋友,還有諸多為你死去的那些人都是因為你的煞才讓他們橫死錯死,認命吧,查文斌,與其讓她死在你手中,還不如讓我們來送她走這一程。” “不要逼我?!辈槲谋蟮吐暤溃骸拔以俳o你們一次機會,你們到底走不走?” “是我給你一次機會。”胖子道:“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 七星劍被緩緩的舉起,查文斌的眼神在這一刻寫滿了灰白,如果這個世界真的因為自己有太多的人要逝去,那么自己就是罪孽的根源。既然如此,倒不如讓自己來親手結束這一切,與其讓諸多人來陪葬,那不如讓我來毀滅。 “我不是你的影子嘛?”查文斌冷笑道:“不知道影子如果沒了,你還會不會存在?你記住,永遠不要來威脅我的家人,也永遠不要來試圖主宰我的命運,我查文斌這一生欠債諸多,如果注定是個天煞孤星,我也會讓這顆星星在鑄就大錯之前就隕落!” 舉劍,橫起,冰冷而又鋒利的劍刃在柔嫩的脖子處輕輕劃過,胖子和那個他奮不顧身的撲了上來,他的眼角里露出一點晶瑩的東西,那是一種遺憾,無限的遺憾。 對不起,孩子,爸爸不能再看著你長大了,對不起,妻子,我再也不能在冰冷的夜里給你溫暖了。如果我是一個錯誤,一個會傷害你們的錯誤,那么現(xiàn)在就讓這個錯誤消失吧…… 黑暗的石窟里,查文斌已經(jīng)呆滯在那很久了,葉歡告誡所有人都不能靠近,胖子急得像是一只螞蟻不停的來回踱步著。 “咦,”胖子看見查文斌臉部的畫面,覺得非常突兀,之前他總是一張撲克臉,面無表情,忽然之間怎么看見多了一抹憂傷,再接著竟然是眼角抖動了一下。他高興地喊道:“好了好了,查爺這是要醒了吧,他肯定是能行的!” 似乎又有些不對勁,查文斌并沒有如期醒過來,反倒是胖子看見了他眼角多了一點濕潤的東西,他馬上抓住葉歡的胳膊道:“老神棍,我家查爺怎么了,他怎么會哭了?!?/br> 見胖子有些激動,葉歡連忙給打預防針道:“你這時候可別去碰他,一碰又要出亂子,要不是你那一石頭,我也不至于那么快就敗了。我相信他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他是可以沖過去的,被人打擾就會醒過來,那時候一切就晚了,環(huán)境這個東西只能有一次,就像是演習似得,再沒有告知你是演習的時候,多半是會當真的,如果你知道是假的心中便有了抵觸,無法融入到那個境界,也就什么都體會不到了?!?/br> “等等!”胖子剛聽葉歡說完,緊接著就看見查文斌竟然拔出了自己劍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他大驚失色地喊道:“糟了,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眼瞅著查文斌要自刎,胖子自然是坐不住了,一個箭步就沖了出去,葉歡眼疾手快,蹲下去抓了一枚石頭就擲了過去,不偏不倚的砸中了胖子的小腿。胖子吃痛,只覺得腿部一麻便遭到在地,葉歡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拎起來道:“你是不是想害死他!” “你!”胖子氣不打一處來,心想著恐怕是你想害死他吧,這都什么時候了,他掙扎還要爬起來,一旁的蓮兒卻說道:“石頭哥哥,文斌哥哥不會有事的,你看他的劍只是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痕,并沒有用力啊……” 彼時的查文斌已經(jīng)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心想既然傷你等于傷我,那么我便同你們一起煙消云散,只保全妻兒。有了這個念想,他便舉劍自刎,當劍在喉嚨上割下去的那一刻,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痛苦,鋒利的刃口切開了喉嚨。他看見對面的那個他咽喉處一團血紅爆裂開來,白色的咽喉和猩紅色的頸部肌rou是那樣的刺眼,對面的查文斌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他會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或許是有些不甘,但是一切都晚了。當查文斌覺得自己的眼前開始變得昏暗時,畫面又忽然一轉,他再次回到了那個空間,頭頂依舊是旋轉著的太極。 “我這是死了嘛?”他自言自語的用手摸了摸喉嚨,很奇怪,剛才明明感覺這里已經(jīng)被切開,那斷裂的傷口還歷歷在目,怎么這會兒卻又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低頭一看,劍確實是出鞘的,難道又僅僅是一個幻覺? 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至少自己還活著,那么妻兒還好嗎?他張望著,期待著那個熟悉的地方能夠重現(xiàn),可是他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只是耳邊模糊的傳來一個聲音道:“你終究是會為你今天的執(zhí)著付出代價!” “代價那又怎樣?”查文斌舉劍對著頭頂?shù)奶珮O圖道:“沒有人可以傷害他們,包括我自己!” 第八十章 夢回牽繞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忽然間,查文斌又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不遠處逐漸漂浮著一團模糊的身影,這個身影好生熟悉,這個聲音是那么的讓他覺得親近。 “小白?”查文斌顫抖著問道:“小白是你嗎?” 那團模糊哽咽地說道:“為什么你可以為了她去死,是不是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早就已經(jīng)被她替代?那你的心中為什么還有我,既然選擇了忘記,那就請你把我從你的心中拿走,也好讓我徹底的割舍對你的愛?!蹦菆F模糊慢慢的逐漸開始清晰了,從里面走出來一個讓他夢魂牽繞的女人,那女人正是袁小白! “真的是你?”當袁小白出現(xiàn)的時候,她還穿著那一身潔白的素衣,那是在東北野人屯下鄉(xiāng)的時候,查文斌買的。袁小白是資本家的女兒,從小衣食無憂,在她父親被打成右派之后,這個曾經(jīng)過著公主般生活的少女就一夜之間跌入了無盡的深淵。在那里,她還穿著南方的單衣,東北的冬天是那樣的冷,以至于讓她原本白嫩的肌膚如同上了凍的蘿卜,開裂的傷口和結痂后反復破損的凍瘡都讓這個曾經(jīng)的美麗少女是那樣的無助。 三個年輕人用命去弄了一條老虎到供銷社換了棉衣,當時查文斌給自己選了一條最便宜的,給袁小白則是選了一件白色的襖子。在那個年代,不是灰就是綠,白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