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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雅致感染,有點力道地關(guān)上門,盤腿坐了下來。 他看到付宛卉放在面前沏好的茶,也并未想要客氣,拿過來沒有仔細(xì)品,就直接喝了。 付宛卉微笑著說,“看來這一路上是把你渴壞了。路上過來還好嗎,沒有什么粉絲因為你圍堵在下面吧?” 她看了眼付燃,他沉默著,目色很冷,并不想開口說話。 付宛卉輕笑了一聲,索性換了一個話題:“話說你跟駱洛,又在一起了?” 付燃頓了一下,“明知故問?” 付宛卉的茶卻不小心漫了些出去。 她看著付燃,放下手中的茶具,語氣忽然正經(jīng)了不少:“那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因為什么事?總不能讓我一直假惺惺地找話題吧。付燃,我們做了半路姐弟這么多年,我了解你,難得有你主動找我的機會。我沒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有事求我吧?!?/br> 付燃若是想下手,做什么事情都不至于要事先通知別人,更不擅長面對面的對峙。 付燃看了她一眼,便說:“我知道你在江城本地傳媒的資源,現(xiàn)在我需要找一份十八年前的錄像帶?!?/br> “錄像帶?” 付宛卉笑了笑,“什么錄像帶網(wǎng)上沒有?十八年前,那個時候的電視節(jié)目也都應(yīng)該通過聯(lián)網(wǎng)上傳了吧。” “是一檔十八年前還在做的慈善節(jié)目,我沒有在任何公開的資源找到過,我想應(yīng)該是那一期節(jié)目沒有完成,所以當(dāng)時就沒有播出。除此之外,我還需要那個節(jié)目制作人的信息,以及那期節(jié)目的所有資料背景?!?/br> 付宛卉聽著,“你說了這么多,還沒說那期節(jié)目到底有什么特別的。十幾年前貧富差距已經(jīng)很大了,國內(nèi)的慈善剛剛起步,像這種慈善節(jié)目遍地都是,我該怎么幫你找。” “很簡單,里面有七歲的駱洛,如果有資源的話,根據(jù)這條線索去找,不難。” “好。” 付宛卉挑眉笑了笑,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為什么要幫你,你該不會現(xiàn)在這時候跟我說什么‘我是你姐’之類的話吧?付燃,我們不是親姐弟,你心知肚明?!?/br> 付燃扯了扯嘴角,從下面拿出了一張照片。 付宛卉接過來一看,臉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瞪眼震驚地看著付燃,也忙不迭地拿起桌上精致的茶杯,一口灌。 “他已經(jīng)失蹤五年了,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付燃不緊不慢地說:“人現(xiàn)在在英國,因為涉嫌一樁搶劫案和教唆青少年犯罪關(guān)在私人監(jiān)獄內(nèi)。我有朋友是在英國的警督工作——” 他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留了個懸念:“當(dāng)然,你不幫我找到錄像,我是不會告訴你他在哪一所監(jiān)獄內(nèi)的。” 付宛卉瞪大眼睛看著那張收押犯人的圖片,眼眶里的淚水已經(jīng)有些止不住。 她突然無比兇狠地看向付燃,丟掉了所有關(guān)于淑女的架子,一把揪住了他的領(lǐng)帶,每個字都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我不信,他不會做這種事情,齊銘不會做這種事情!是你,一定是你給他買的罪名!是你利用你在英國的人脈去刁難他!” 付燃的齒間輕動:“他只不過是個亡命之徒,這么多年過去了,只有你還把他當(dāng)成你的未婚夫。我沒必要花那么多力氣對付他,我只想告訴你,但凡窮了又沒志氣的人,為了活著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就這一點來說,他還真的配不上你,至少你比他耐折磨多了?!?/br> “付!燃!” 付宛卉的情緒似乎被點燃到了最高點,每喘一口氣都用力過度,恨不得把茶幾上的桌布給掀翻了。 可當(dāng)她的視線注視到桌上那張無比憔悴的照片的時候,她還是忍了一口氣,將身體完全地頹廢放松了下來。 “照片我拿走了,我現(xiàn)在就回去幫你查錄像帶的資料。但是你得答應(yīng)我,我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之后,你必須得把齊銘在英國的消息告訴我?!?/br> 付宛卉迅速拿過那照片,仔細(xì)地放回了包里,起身就匆匆地往外走。 這下輪到付燃坐在茶室內(nèi),仔細(xì)地品了幾口茶,眉頭仍舊是緊鎖著,不斷敲擊茶杯的手指似乎是還在盤算些什么。 他掏出手機,猶豫了下,緩緩呼出一口氣,還是打了個電話給駱洛。 “喂……” 電話里傳來糯糯柔柔的聲音,他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付燃笑,一本正經(jīng)地說:“沒事,我就是想你了?!?/br> 那頭也沉默了,估計是接不太上他這句話,但是隱約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音。 他的心又立刻緊張了起來,緊皺眉頭問:“你在哪?” “我……” 駱洛頓了頓,心虛地說:“我在、超市……” 作者有話要說: 付燃很記仇的,之前記者的事情付燃會回?fù)舻?,只不過他需要盤算場大的 第31章 駱洛訕訕地掛掉電話,放回到口袋中,就戴回口罩行駛著小推車在超市里緩緩踱步著。 她抵著腦袋,幾乎把整個人都貼到了小推車上,但還是不肯放棄,假裝從容地在陌生的人群中尋找著自己需要商品。 盧醫(yī)生上次跟她說過,如果想要讓自己有所轉(zhuǎn)變,就必須得做出一些嘗試,長久的封閉自我只會是一種于事無補的逃避,當(dāng)然這個過程也需要循序漸進(jìn)。 正好付燃家里的醬油和鹽都用完了,她就想出來親自去一趟超市。 超市這個地方比較隨意,不需要人們刻意跟誰去交流,哪怕是收銀員也只是一直在跟機器對話,而且超市里還有很多密集的貨架都能夠遮擋住人。 這家超市是新開的,位置也比較偏僻,人不算特別多,有些貨架上甚至都看不到人影。 再加上她用一只黑色的大口罩幾乎把整張臉給擋住了,雖然這只新口罩是從付燃房間里找到的,但還是給了她一種很安全的心理暗示:應(yīng)該沒人能看見她。 就在這時,有人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駱洛嚇得哆嗦地把貨架上那一排瓶瓶罐罐給弄亂了。 一陣凌亂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就有一瓶放在最高處的辣醬從她的腦門上方砸下來。 還好一只手背及時貼在了她的頭頂,五指張開穩(wěn)穩(wěn)地握住了那瓶辣醬。 駱洛只感受到了輕微地撞擊,微微抬起眼皮,就看到付燃輕而易舉地把那瓶辣醬放到了原來的位置。 她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付燃。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見到付燃的感覺并沒有像以前激烈了。反而一見到他,就好像就是見到可樂一樣,會讓她感覺親切、感覺安心不少。 不過駱洛還是不由得錯愕了下,付燃十分鐘前才跟自己通完電話,怎么就一聲不吭就跑到這家超市里來的…… 她以為她遮成這樣沒人會留意到她了。 眼前的付燃也帶著口罩,裹得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