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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洛,好好活著,你要記得這世上還有我愛你?!?/br> 肖洛點著頭,抱緊懷中奄奄一息的人,請求他不要離開,如今他只求何銘活下來,可懷中的人還是沒了聲息,走向了另一個沒有自己的世界里。 肖洛已經不想理會屋外那群人了。他惱了,不管怎樣,沒有他的允許,沒有任何人能讓何銘離開,他要救何銘,他不會讓何銘就這樣死去的。 擦干了眼淚,肖洛用了全身的力氣把何銘背在了肩上,一步一步挪到了后院的車子里。肖洛把車開出了院子,幾顆流彈飛過,并沒有對車造成實質性傷害。 終于到了醫(yī)院,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當所有的醫(yī)生都流露出一副無能為力的神情,肖洛卻依然不甘心,他拼了命地向那些美國醫(yī)生呼喊:“I h□□e money,please help him!”沒有結果。 何銘終究是離開了,肖洛痛不欲生。他守在那具熟悉又冰冷的尸體,安安靜靜的待著,拒絕讓任何人帶走他。 肖洛的父親及時趕到醫(yī)院,命人打昏肖洛,帶他回到了肖洛和何銘的家中。 肖洛醒來的時候,恢復了理智和意識,卻不愿接受現(xiàn)實,以及現(xiàn)實背后冷漠的真相。 “這一切是你導演的吧?”肖洛走到肖父面前,質問道?!笆悄悖僖獯饝?,允許我和他在一起,卻又派人監(jiān)視我們,在我放松了戒心的時候,制造那樣的意外殺了他,好讓我安安心心地繼承你的家業(yè)!” 肖父看著面前這個對自己恨意萬分的兒子,已經不知道自己當初的做法是對是錯了。他以為肖洛從小到大心思淺,不會考慮到他的身上,可如今看來,他錯了。 “怎么,你還想否認嗎?如果這一切不是你安排的,那你為什么會來的這么及時?如果不是你,那院子里那兩波人是從哪來的?!你到底為什么這么折磨我?從小到大,你永遠都要把我最喜歡的東西一件件的毀掉!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爸,從此我們恩斷義絕罷了。我不再是你的兒子,你也就放過我吧,畢竟我也已經什么都沒有了……”肖洛崩潰地說著,他已經徹底絕望了。 肖父深知肖洛如今的想法,可他依然想為自己辯解。的確,這一切都與他有關,可是殺死何銘的那波人不是他的人,而是肖洛如今的后母派來的。原本肖洛的后母計劃殺死肖洛來穩(wěn)定她兒子的繼承權,肖父知道了她的心思,之所以沒有立刻制止,的確是為了利用她,殺了何銘,進而挽回肖洛的心??烧嬲龤⑺篮毋懙闹髦\不是他,他只是為了救自己的孩子而已。 肖洛已經聽不下肖父的任何話了,他只想在最后一次好好的陪在何銘身邊,簡簡單單的,就像從前緩慢快樂的時光一樣。 肖父無可奈何地離開了,回國之后,他找到了楚墨言。楚墨言得到這些不幸的信息時,趕往了美國。他知道肖洛和何銘的事,但他選擇祝福他們,不僅僅是由于他們是兄弟,更是因為有人告訴過他說:“只要兩個人可以相愛,人妖都可以,性別又算什么。難道下一世我是個男人,你就不打算要我了?” 楚墨言到了美國以后,用何銘的家人止住了肖洛自殺的念頭,但卻沒有辦法滿足肖父把肖洛帶回國的愿望。 轉眼間,便是兩年。 燈還亮著,窗外陰云密布,閃電又伴著雷聲劃過天際,肖洛累了,漸漸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恍惚間,他似乎又夢到了大二那年,他還可以氣憤的和何銘討論到底他們誰是攻,誰是受的問題,還可以肆意妄為地撩撥完何銘之后轉身去睡覺,還可以不厭其煩地詢問何銘那些奇奇怪怪的問題,還可以盡情的嘲笑何銘不懂怎么撩妹的趣事……他也安安靜靜的睡著了,夢里他們終于可以不用在意一切,好好的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依下愚見,情之一字,情不由衷,古人妖戀,可嘆亦歡,今同人情,故世俗念,世人竟鄙,何解 答曰:無解。 番外篇結。 ☆、番外七 楚辭 一年后。 楚墨言靜靜地等候在急診室外,方逸涵已經進去了很久很久,他由最初的希望與迫切變得越來越擔憂。 隨著“咯吱”一聲,急診室的門終于被打開了,楚墨言連忙跑上去詢問,緊張的滿頭大汗。 那女醫(yī)生笑笑說道:“沒事,沒事,母子平安,是個兒子?!?/br> “嗯,那我妻子呢?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楚墨言很想進去看看方逸涵,但是方逸涵卻擔心自己生孩子的樣子太丑了,怎么都不要他進來,他也就只好等在了門外。 “您的妻子也很好,不過現(xiàn)在她太累了,睡著了,你等會就可以去看看她了?!?/br> “好,謝謝大夫?!背孕牡滓粔K大石頭徹底放了下來,想想就這一個吧,以后再也不生了!生那么多孩子,還不如自家一個媳婦兒。 方逸涵漸漸轉醒,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緊握著自己的手掌的楚墨言,想笑又不敢笑。 “我們的孩子呢?他怎么樣了?你抱過來我看看?!狈揭莺f話如同沒了氣力的老人家,楚墨言只覺得心疼,輕輕抱起睡夢中的嬰兒,把他帶到了自己的母親身邊。 “好丑啊,怎么一點都沒有你好看?”方逸涵看到他的第一秒,絲毫不顧忌自己親生孩子的感受。 未來的楚辭:明明是剛剛生下來的,怎么能要求這么高? “我也不清楚,可能隨你。”楚墨言隨時隨地的吐槽方逸涵,導致方逸涵越來越懷疑自己的長相了。 “我哪有這么丑?我要是這么丑,你是怎么看上我的?”方逸涵冷冷地瞥了楚墨言一眼,表示想把這個老公退貨了。 “我那不是擔心你沒人要了嗎?而且當初你身為一個女孩兒,都已經跟我告白了,我總歸是要答應的?!背源蟾攀怯X得皮癢了。 方逸涵一個枕頭扔了過去,可到底剛剛生完孩子,哪有多大的氣力,那枕頭平穩(wěn)地落在了楚墨言懷里。 “你慢點,再把自己傷到了。我來你跟前,你好好地打,解解氣?!背远肆艘煌霚刂噙^來,笑著勸慰道?!把a血養(yǎng)氣的,喝完再打?!?/br> “哦,謝謝老公。”方逸涵是見不得楚墨言笑的。他一笑,方逸涵就失去了所有的可抗力,她也恨自己不爭氣,可是事到臨頭又毫不自知。 乖乖的喝下了那碗溫粥,方逸涵就已經忘記了自己還需要打老公這件事情,反而想起了一件更加重要的事! “老公,你想好寶寶叫什么名字了嗎?”方逸涵看著楚墨言的眼睛,清清楚楚地從里面看到了“你在說什么?我還沒有想過”這句話。 好在楚墨言反應快,立刻分析起來:“我姓楚,總是要一個霸氣又好聽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