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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我身子骨好著呢,去年的時候還下地割麥子來著?!?/br> 姜秀娘知道這是姜老太太決定好的事情,也不好推脫,只想著以后好好孝敬祖母,也不枉祖母對她的疼愛之心。 “祖母,二叔他是……” 姜老太太顯然不想和姜秀娘談?wù)撨@件事,直接說道,“這種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只管安心的給我養(yǎng)好身體就行?!?/br> 吃過了早飯,姜老太太就拿了一個描漆燙金的匣子給她,沉甸甸的,十分厚重,“祖母,這是什么?” “祖母留給你的嫁妝?!?/br> 姜秀娘打開匣子,看到五十兩一個紋銀沉甸甸的躺在匣子里,一共十個,正好是五百兩。 “你大哥秀枕去鎮(zhèn)上的當鋪把那些首飾都當?shù)袅?,昨天剛送過來?!苯咸f道,“本來不想這么早給你,可是有些人總是惦記這些,索性早點放到你手里,你好好收好,誰要也不要給,這女人家手里沒錢就等著被人欺負死了,知道嗎?等過陣子祖母再給你找一個合適的親事,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把你嫁出去?!?/br> 姜秀娘抱著沉甸甸的匣子,竟是不知道說些什么,她是不幸的,嫁入沈家飽受蹉跎,但卻有這樣疼愛自己的家人。 “祖母,我不想嫁人了,我想一直孝敬您。” 姜老太太聽了很是受用,眉眼都笑了起來,慈愛的摸了摸姜秀娘的面頰,道,“你的孝心祖母都知道,可是女人怎么能不嫁人呢?” “嫁人作甚?遇到好的人家,還能把你當人看,遇到不好的人家呢,就差把你當做畜生使喚了,不得一輩子當牛做馬的伺候夫家一口子?呵呵,憑什么?你爹媽養(yǎng)你十幾年,如珠如寶的,就是為了讓你在這里受欺負的?我跟你說,女人不成親也照樣能過出自己的樣子,雖然在這世道很是艱難,但是端看你肯不肯了!”沈家姑奶奶的聲音在耳邊想起,她第一次聽到這種話只覺得驚駭世俗,可是慢慢竟然就覺得說的很有道理。 “成親不是兩姓之好,而是你真的想要跟這個人過一輩子。” 姜秀娘已經(jīng)不是未出閣的小姑娘了,心里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想法,她其實更偏向于沈家姑奶奶的想法。 重新嫁人,然后伺候夫家一口子,把娘家給的嫁妝使勁兒的倒貼,只是為了死后有個地方埋骨嗎?不,她不愿意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如今就是死,她也想死在姜家。 “祖母,你和祖父……,您當初是怎么嫁給祖父的?”姜秀娘性子溫和,即使不愿意也不會直接反駁,反而是委婉的問道。 姜老太瞇了下眼睛,似乎想起那個離她而去的老伴,忍不住氣憤的說道,“你祖父那個老不死的,原本是個窮的叮當響的小子,家里一窮二白的,父母雙亡,一點根基都沒有,不過膽子挺大,不怕死的跟著茶商走南闖北的販茶,總算積累了點家當。 ” “后來就……” 姜老太太想起來,有一次她去了寺院許愿,然后就遇到姜秀娘的祖父姜裴宗,姜裴宗見到她之后驚為天人,就這樣像無賴一樣纏上了,發(fā)誓賭咒說非她不娶。 “你祖父一門心思想要娶我,不過我爹怎么肯讓我嫁這么遠,還是個無父無母的,就有意為難他,說有良田千畝,才同意親事。” 姜老太太家里也是有名的地主,卻只有姜老太太這么一個獨苗苗,疼愛的很,自然不會隨意嫁了。 “你祖父那個騙子,在這邊用所有的家當買了這地質(zhì)不好的沙地,卻騙我爹說已經(jīng)買了千畝良田,只等娶我入門?!?/br> “我爹就信了,說起來還是你祖父騙我入門的。” 姜秀娘卻是說道,“祖母,是良田還是沙地,打聽下不就知道了?”定親之前肯定要找熟人問一問對方的根底,這良田還是沙地,其實很容易問出來。 姜老太太神色一頓,難得紅了老臉,支支吾吾的說道,“大人的事情,你就別問了?!?/br> 姜秀娘卻堅持的發(fā)問,“所以祖母……,其實你心里當時也是有我祖父的是嗎?這才嫁給了祖父,在這里cao持了一輩子?!?/br> 祖父姜裴宗也是個人才,膽大心細,沒有不敢做的,在外隨便招呼一聲,就能有一群兄弟聽他使喚,在這地界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可是他對姜老太太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的,在外甚至有個妻管嚴的名聲。 “祖母,我不想嫁人了,因為我沒有您那樣運氣,遇到像祖父這樣的人?!?/br> “秀娘……” 姜秀娘像個小孩子一樣,依偎在姜老夫人的身邊,語氣溫溫柔柔的,卻是異常的堅定,說道,“祖母,我當時在沈家,沒日沒夜的cao勞著,心里不覺得多苦,可是一想到或許一輩子都見不到祖母,還有爹娘了,更沒辦法孝敬您,就心如刀割?!?/br> “為什么一定要嫁人?” “祖母,我從小聽您的話,這一次,您就讓我做一回主吧,我如今就一個想法,跟在祖母身邊,好好的孝敬您?!?/br> 姜老太太低頭,看到姜秀娘握著自己的臂膀,那只手上還帶著傷痕……,只覺得刺目的不行,自己原本想要把最好的給姜秀娘,卻是推她入了火坑,心痛難忍,不自覺地淚如雨下,道,“好好,祖母都隨你。” 姜秀娘回去的時候還是抱著五百兩銀子的匣子,沉的她幾乎是拖著回去的,姜老太太后面就直接說道,“你不打算嫁人就更要有銀子傍身了,看誰好就給些銀子,這才能過的的好?!?/br> 另一邊沈家,沈家老夫人已經(jīng)躺在床上好幾天了。 沈老爺沈培元和夫人一同伺疾了好幾天,郎中也請過,但就是說郁結(jié)于心而已,吃幾副藥就行,顯然不是什么大毛病,可是沈老夫人可勁兒的折騰沈夫人,不過幾天,沈夫人就顯得很是憔悴。 中午,正屋里沈夫人趙氏正是在給沈老夫人捶腿,因著幾日都沒睡好,難免犯困,一個打盹個,就把美人錘落在沈老夫人的腳跟上,這一動靜把好容易睡著的沈老夫人給驚醒了,她氣不打一處來,一腳就踹了過去。 “你這是要干什么?” 沈老爺正去熬藥,這會兒端著過來,看到沈夫人趙氏被踹的跪在地上,臉色煞白,而元氣十足的沈老夫人卻是中氣十足的罵著。 “娘……,娘子伺候你多日,好幾日沒睡好,可能是太困了?!?/br> 沈老夫人根本不為所動,在她眼里這些媳婦,孫媳婦都是外人,能嫁過來就是要伺候他們沈家人的,“我當婆婆的教你媳婦學(xué)規(guī)矩,這都不成了?” “娘,娘子嫁入我們沈家都二十幾年了,這規(guī)矩不早就學(xué)過了?!鄙蚶蠣斒钦娴男奶圩约旱南眿D,忍不住為趙氏辯解道。 “好哇,你這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了!” “娘……” 沈老夫人一想到自己壓箱底的銀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