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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嘴,道,“咱們家去吧,這種事不是我等小民可以管的?!?/br> 馮家在這邊就跟土皇帝一樣的,他們家的兒郎看到貌美的女子,不管是不是婚配只管強(qiáng)行掠了去,等著玩膩了,給幾個銅板就放出來了,如此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家,如今家里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不是出門扮丑,就是早早嫁了人,還有那家底的則是直接搬離了這里。 女子今日出門,臉上也擦了鍋灰,聽到自家男人這般說,嚇的不清,立時就要拽著人走。 那男子顯然也是受了馮家的氣,不肯走,道,“怕什么,據(jù)說這一次調(diào)動了一萬的精銳,他們虎頭山人再多,難道還能打的過那些兵士?” 女子氣的狠了,去拽男子的耳朵,道,“你知道個什么,那馮家在京中有大靠山,這京中來的大人可能并不清楚,指不定過了一會兒就說是一場誤會就散了兵士。”說著開始眼圈發(fā)紅,道,“這最苦的還是咱們這些平頭百姓,真是隨意叫人踐踏?!?/br> 那男子這才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的被自家娘子拽了回去。 這倆人這般說話,總是有人聽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姜秀枕,他自從寄信之后就一直在等消息,只是心急如焚,每日都沒辦法睡個安穩(wěn)覺,不過幾日就有了重重的眼袋,看著就蒼老了許多。 聽了那男子的話,沉吟了下就追了過去。 “兩位且慢走?!?/br> 那夫妻倆嚇了一跳,剛剛一時氣憤說了馮家的壞話正是害怕,突然來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驚懼的看著他。 這婦人仔細(xì)看也是有幾分姿色,原也是被馮家兒郎拉了去,后來嫌她腳大,沒成事,被趕了出來,只是受了那辱卻是沒法忘卻,那婦人的夫君正是恨的咬牙,如此才會說出剛才那般話。 姜秀枕也是察言觀色之人,又在這雙河鎮(zhèn)上呆了許久,早就知道馮家的作所作為,正色道,“兩位莫怕?!?/br> 等著姜秀枕聽那女子描述京中大官的模樣,吃了一驚,因?yàn)閬淼娘@然就是汪右林,心情激動之于想著,你鏢局果然還是有辦法的,汪右林肯定是收到了。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汪右林不僅管了這件事,還親自過來,他可不相信一個首輔那么清閑,能三番四次的離開京城,更不要說這路途遙遠(yuǎn),很是辛勞,是不是說明…… 汪右林對秀娘還是有情愫的? 這個念頭一冒頭就被姜秀枕給壓下去了,這倆人無論如何都不合適。 謝過那對夫妻就要走,只是臨走之前,看那女子驚懼的模樣,想起姜秀娘這會兒說不定也是這般害怕恐懼,生出同病相憐的心思來,道,“你們莫怕了,來的應(yīng)該是首輔汪大人,由他來剿匪,自會清除后患!” 姜秀枕腳程快,只是到底不如騎馬,沒有追上汪右林,等著到了虎頭山,看到許多人都圍在山下,還有那兵士攔著,見他過來,道,“兄臺莫入,這會兒正是在剿匪,萬一誤傷了兄臺可如何是好?!?/br> “敢問,今日主持剿匪的可是首輔汪大人?” 那兵士抬頭看他,道,“你如何得知?” 姜秀枕雖然早就確定了,但是聽聞還是十分激動,道,“我和首輔大人是熟識,我meimei和弟弟還在里面困著,還請大爺幫著去通稟一番?!?/br> 那兵士卻是笑了,道,“兄弟,你看你后面,那許多人都說認(rèn)識首輔大人,想要進(jìn)去尋人呢?!?/br> 原來不止姜秀枕一個人在這邊著急,也有旁的人丟了親眷或者家人,在這雙河鎮(zhèn)上想辦法,如今知道要剿匪了,高興地不行,趕緊的趕過來,想著趁著這會兒進(jìn)去尋人。 姜秀枕當(dāng)真是無語,正想著如何解釋,一抬頭就看到了汪右林身旁的金緯軻急匆匆的趕來,眼睛一亮,高聲喊道,“金兄!” 汪右林眉頭皺的緊緊的,越是往里走就越發(fā)的怒不可遏,這一路上處處可見骸骨,等著到了那洞口出,或許是死的人太多,那原本有些發(fā)黑的巖石,已經(jīng)變成猩紅色,散發(fā)著一股股的惡臭。 一旁的兵士也早就聽聞虎頭山的事情,只是從來沒見過,這會兒看到這般模樣,個個都露出不忍的神色來。 這馮家人到底為什么要抓這許多人? 剛要進(jìn)去,就有一個胖胖的男子走了出來,那人穿著一件元寶紋的杭綢長袍,系著鑲嵌玉牌的腰帶,未語先笑,看著就和和氣氣的,可是在場的人,看著地上未干的猩紅的鮮血,誰都笑不出來。 “大人,您是……” 余震英道,“我們大人的名諱也是你能問的?廢話少說,趕緊把人都放出來,可以押解爾等回去問審,說不準(zhǔn)可以從輕發(fā)落,要是不聽從,休怪我不客氣?!?/br> 那人也是來了氣,道,“你們不要我們好欺負(fù),知道我們在京中認(rèn)識誰?” “誰?” “呵呵?!蹦侨死湫陕?,道,“說出來嚇?biāo)滥?,自然是首輔汪大人?!闭f完還得意的挑釁了眼汪右林。 在場的人一陣的靜默,余震英瞄了眼汪右林,汪右林目光冰冷,道,“我怎么不知道首輔大人認(rèn)識你?” 那人道,“你算是哪根蔥,你見過首輔大人嗎?” 余震英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罵道,“放肆,瞎了你的狗眼,你眼前的這位就是首輔大人?!?/br> 那人一下子就跌坐地上,顫抖道,“怎么可能?” 今天或許是太冷了,那雪水滴的比往日還要慢,姜秀娘等了好幾個時辰才等來一碗,小心翼翼的拿著,卻是發(fā)愁了,不知道喂給誰,以前一天好歹能弄個七八碗,可以輪流喝,看今天這樣子,估摸著也就二三碗了。 “今天水少,你們分著喝吧?!?/br> 自然要先喂給姜純豐,畢竟他是病患,其實(shí)姜秀娘還有個秘密,她偷偷的往水里滴了那小樹吐的露珠,她最近收集的露珠已經(jīng)有一個小瓷瓶了,因?yàn)閾?dān)心爹的病,這才帶著,沒有想到竟然用在這種地方。 不過顯然效果不錯,雖然被困在這里,但是喝了那露珠稀釋的水,明顯感覺要比旁人精神多了。 姜純豐卻是不肯喝,道,“爹快不行了,你別在爹身上浪費(fèi)時間了,你自己喝吧?!?/br> “爹你說的什么話?!苯隳锫犃穗y受的不行。 姜純豐想要伸手去摸了摸女兒的頭,卻發(fā)現(xiàn)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卻依然慈愛道,“爹能在死前看到你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莫哭了?!?/br> 姜秀娘一直都很堅(jiān)強(qiáng),即使被抓入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也沒有放棄一絲希望,但是這一刻,她覺得絕望無比。 姜純豐見姜秀娘哭了,也是跟著難受,道,“爹對不住你呀,爹死就死了,竟然還拖累你,你說你來尋我做什么……” 父女倆抱在一起痛哭,卻是絕望無比。 正在這時候,忽然間就聽到了喧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