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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和朱韞一個模樣,極為相似,他說道,“不過才幾歲?就把殺人掛在嘴邊,你這是要草菅人命不是?TAI祖皇帝在世的時候就說過,我們朱氏后人要愛民如子,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卻這般狠辣歹毒,朕瞧著要找你父親好問問了。” 朱耀嚇的夠嗆,聽到皇帝說,“來人,把他給朕拉出去,先打十個板子再說?!?/br> 平常都是要二十個板子,這是打了十個算是留情了,不然這才七八歲的孩子,二十個板子下去就死了。 “皇伯伯,不要呀!”卻被內(nèi)監(jiān)捂著嘴拉了出去。 皇帝柔聲對著幾個孩子說道,“嚇著了吧?”那目光轉(zhuǎn)了一圈卻是凝在朱韞的臉上,雖然上了藥,但是那痕跡還是十分的鮮明,有種猙獰的感覺,皇帝看著不知道怎么就覺得心疼了起來。 “李常,去喊了御醫(yī)過來?!毕肓讼胗值溃斑€有上次宮里的那個雪云膏,治這傷口最是合適了?!?/br> 等著李常走后,屋內(nèi)只剩下幾個人,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幾個孩子卻是不知道,王靜姝見朱耀被罰了,心里很是痛快,只是還是惦記著朱韞,走到跟前,說道,“韞兒弟弟,你還疼不疼?” 朱韞覺得王靜姝的手軟軟的,貼在臉上特別舒服,這才路數(shù)笑容來,道,“不疼。” 姜秀娘給的藥確實是好,上了很快就不疼了。 汪羨則也跑了過去,獻媚往朱韞臉上吹氣,道,“我娘說,吹吹就不疼了?!?/br> 三個人孩子一時十分的親密無間,皇帝瞧著心里艷羨,只是等著聽到王靜姝喊朱韞名字的時候一愣,韞兒? 他忽然想起來,當(dāng)初他和德清郡主還討論過以后孩子的姓名,那時候他想了許久,最后定了韞這個字。 難道說…… 看到皇帝啞然的神色,汪右林知道這是時候了。 汪右林其實一直在等著德清郡主自己坦白孩子的身份,可是德清郡主卻是不開口,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想這件事到底不能拖下去了,湊到了皇帝跟前,道,“果然父子連心,陛下,你難道就沒看出什么嗎?” 其實今日他把皇帝帶出宮里就是想要皇帝認(rèn)了朱韞,只是沒有想到居然遇到了那個朱耀。 皇帝何等聰慧,一直都否認(rèn)不過是因為他和德清郡主多年未得,這會兒聽了汪右林的話,只覺得心里咯噔一下的,再去看朱韞,雖然模樣長的和德清郡主極為相似,但是眉眼間卻有他們朱家的神態(tài)來。 他一想到某種可能,只覺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放在案桌上的手也跟著抖了起來。 汪右林知道,這件事還是需要皇帝自己去意會,只是見皇帝這般激動,又想到皇帝失去了嫡子之后,這些年來折磨,朱貴人也好,那些后妃也罷,都是為了誕下子嗣,說起來當(dāng)真是困難重重。 “陛下,是真的。” 皇帝目光熱切的盯著德清郡主,他想起來,四年前的那個晚上,他喝多了酒,看到德清郡主過來伺候,明知道是不該,卻是忍不住,兩個人成就了好事兒,事后想起來卻是極為后悔,覺得對不住先帝,這才勸著德清郡主出了宮。 一想到這個孩子就是他和德清郡主的,或許是等了太久,他想要發(fā)生卻是發(fā)現(xiàn)艱澀的難以開口,好一會兒才顫抖站了起來,在汪右林放扶持下走到了朱韞前面,對著孩子問道,“好孩子,你說你叫什么名字?韞兒?全名是什么。” “回避下,我叫朱韞?!?/br> 皇帝一時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第102章 汪右林和皇帝認(rèn)識這么久, 只見他哭過兩次, 第一次是他和德清郡主的獨子病故之后, 第二次則是先帝駕崩的時候,這算起來應(yīng)該是第三次了…… 他也說不清這哭到底是因為終于有了堂堂正正的子嗣,又或者他和德清郡主之間的劃痕, 終于可以因為孩子抵消掉了。 德清郡主顯然也沒料到皇帝會哭, 而且會哭的這般傷心, 一時想起兩個人過往種種,也忍不住跟著淚目。 朱韞見母親哭了, 忙道,”娘,你莫哭?!?/br> 朱韞也之間母親哭過一次, 就是那一次他差點被拐走的時候, 在他眼里, 德清郡主無論多么狼狽都是鎮(zhèn)定自若的。 皇帝聽到朱韞喊德清郡主為母親, 立時就回過神來,朝著朱韞喊道,“好孩子, 道朕身邊來?!?/br> 朱韞一時有些迷惑,卻看到德清郡主擦了擦淚水, 道,“去那邊, 那是你生身父親, 也是你的父皇。”怕是不懂父皇的含義, 特意在前面解釋了一番。 朱韞一直都想著自己的父親是誰,為什么旁人都有,卻偏偏他沒有,只是看著娘沉默的面容,他也不敢去問,如今聽德清郡主說,眼前這個垂垂老矣的皇帝居然是他的父親…… 他也有幻想過,是不是自己的父親如同王靜姝的父親一般,儒雅英俊,高大的像是一座山,可以幫著他們母子擋去風(fēng)雨。 眼前這個人和想象當(dāng)中不一樣,他有些失落。 可是看著老皇帝瞧著自己的目光,那種溫柔溺愛的神態(tài),讓他一下子就覺得,這就是他的父親。 朱韞幾步走了過去,皇帝顯然等急了,也不人站穩(wěn)就抱到的懷里,一邊摩挲著朱韞的臉頰,一邊問起他的事情,“是叫韞兒嗎?” 朱韞點頭,帶著探究打量著皇帝。 要是旁人這般看皇帝,皇帝早就要怒斥一番,可是輪到朱韞,他就覺得應(yīng)該是孩子想要看清他這個父親。 皇帝欣慰的笑,道,“是這個名字,當(dāng)初你娘和朕還商量過,如果再有個兒子應(yīng)該叫什么。”又問起他的起居來,“喜歡吃什么?學(xué)字了沒有?你娘從小就偷懶,六歲啟蒙,她八歲才開始寫字,你是不是多沒學(xué)過?” 朱韞一聽就急了,道,“陛下,他們都說我娘文采斐然,是個大才女呢?!?/br> 原本有些凝重的場景,因著孩子稚嫩的話弄得有些輕松,誰都沒想過,德清郡主居然還有這種時候。 德清郡主臉一紅,道,“陛下,那時候我體弱,是太后憐惜我,這才沒有學(xué),不過我后來不是很努力的學(xué)了嗎?” 有時候真是奇怪,皇帝和德清郡主幾年未見,中間有隔著這許多事情,可是這一刻,忽然間,兩個人之間就又變得親密無間,好像是一股擰在一起的繩子,怎么也沒辦法分開。 朱韞在皇帝期待的目光中,喊了一聲父皇。 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的皇帝,又忍不住落淚,他擁有五湖四海,九州八荒,卻唯獨沒有這樣一個孩子來繼承。 現(xiàn)在他有了,還是他和德清的孩子。 正在這時候,外面?zhèn)鱽硎虖牡穆曇簦€有孩子的哭聲,顯然是朱耀被打完拉回來了,皇帝或許是和朱韞相認(rèn)了,心情也好了起來,訓(xùn)斥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