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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如今汪右林失蹤,一直搖擺不定的徐閣老做了太子的內(nèi)應(yīng),當(dāng)時就被亂刀砍死,整個徐家滿門都被抓,只剩下以前汪右林的政敵,魯閣老那一派,如果想要整治汪家,姜秀娘帶著幾個未成年的孩子,沒有娘家看顧,如何能撐??? 她也是為了姜秀娘和幾個孩子。 像是看穿了德清郡主的想法,姜秀娘感激的笑了笑,道,“jiejie,要真是…… 我就帶著孩子們回姜家村,我本來就不屬于這里,您不用替我顧慮。” 德清郡主想起姜秀娘和汪右林波折的婚事來,只好岔開話題,道,“誰都沒有想到,徐閣老居然會有了謀逆之心,那護(hù)國寺的主持還是先帝在的提拔的,也是陛下最為信任之人,卻也同流合污。” 姜秀娘這才知道為什么皇帝會遇襲,原來是徐閣老做了內(nèi)應(yīng),也怪不得這整個京城固若金湯一般,卻還是叫人鉆了空子。 汪靜姝和汪羨則沒有看到父親,都頗為有些失落,但是敏感的汪靜姝感覺到似乎出了什么事情,等著到了家,就抓著姜秀娘問,“娘,爹爹呢?” 姜秀娘看著孩子天真的目光,心中劇痛,忍著眼淚說道,“靜姝,你也是大孩子了,娘要跟你說一些事情?!?/br> 片刻之后,汪羨則和汪靜姝就大哭了起來。 德清郡主看了也跟著落淚。 姜秀娘卻很快擦了眼淚,道,“娘不相信你爹就這樣走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你們太小,娘沒辦法帶你們?nèi)ィ銈冏约涸诩夷懿荒芄怨缘???/br> 汪靜姝哭道,“娘,我也要去!” 汪羨則也是哭,“娘,我也是!” 姜秀娘想起天日炎熱,兩個孩子卻還是沒有怨言的在藥田里澆水,就覺得或許她太小看孩子們了,雖然有些麻煩,但是也不至于不能帶,這才道,“娘可以帶著你們,但是你們不能要聽話?!?/br> “我們一定聽話!”姐弟倆異口同聲的說道。 德清郡主拿著帕子拭淚,見姜秀娘目光炯炯的望著她,道,“也罷,你想去尋,我這就讓人帶你過去?!?/br> 到京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等著收了一番,又出門去京郊外的護(hù)國寺已經(jīng)是晚上,護(hù)國是已經(jīng)被清洗了一番,在外當(dāng)值都是禁衛(wèi)軍。 那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是汪右林提拔上去的,知道姜秀娘要來尋人之后,特意自薦過來,恭敬的對著姜秀娘說道,“夫人,首輔大人失蹤已經(jīng)三天了,陛下不僅出動了禁衛(wèi)軍,還有西北大營的五萬軍士,幾乎是沒有放過一寸土地的搜查,都沒有找到?!?/br> 只是看到姜秀娘還是要堅(jiān)持找,就道,“今日太晚了,明日一早,我就帶夫人去那懸崖處瞧瞧吧。” 那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心里卻是嘆氣,還這樣年輕,孩子們那般小,如何能扛過去? 德清郡主剛到了宮里就看到宮女急急的尋出來,她臉色一變,問道,“陛下怎么了?” 那宮女道,“娘娘,陛下不肯喝藥?!?/br> 德清郡主這才松了一口氣,進(jìn)了內(nèi)室,皇帝一臉病容的躺在床上,正在發(fā)脾氣,看到德清郡主回來,馬上像是老虎見到貓一般的不吭聲了。 皇帝雖然幸免,但是因?yàn)槭艿搅梭@嚇,暈了過去,太醫(yī)過來診脈之后就跪下來說道,皇帝年邁,又加上之前服了不少虎狼之藥,身體原本就不好,如今受了驚嚇,驚怒交加,傷了根基,最多也就是二三個月的時間。 德清郡主看到這樣的皇帝,只覺得晴天霹靂一般的,原本以為破鏡重圓,兩個人雖然歷經(jīng)了波折,但還有許多時間,可以白首不相離,誰知道這才幾天?就要…… 只是當(dāng)著皇帝的面,德清郡主不敢表露一分,叫宮女拿了湯藥過來,冷著臉讓皇帝吃,還假裝生氣的說道,“陛下,您怎么一點(diǎn)都不愛惜自己。” 皇帝一句話的都不敢說,乖乖的喝了藥。 看著皇帝這模樣,德清郡主就覺得心痛難忍的不行,為什么到如今才知道彼此的難得…… 皇帝見德清郡主臉色難看,以為還是在生氣,當(dāng)初微服私訪要跟徐閣老去護(hù)國是還是他一意孤行,瞞著德清郡主自己去的,當(dāng)時皇兒生了病,他心里實(shí)在是擔(dān)憂,就想著去護(hù)國寺祈福,因著之前在那邊許愿過,怕是自己沒有還愿報應(yīng)在孩子身上。 誰知道居然是太子和徐閣老的里應(yīng)外合的陰謀。 好在汪右林及時的趕了過來,卻是因?yàn)閬淼奶保瑳]有帶許多人手,只好扮成皇帝引了那些歹徒,這才讓他等到禁衛(wèi)軍。 其實(shí)前后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卻是讓他失去了這樣一個肱骨之臣。 皇帝想起姜秀娘和幾個孩子來,忍不住嘆氣,問道,“那邊怎么樣了?” 德清郡主給皇帝擦掉嘴唇邊的藥汁,然后讓宮女收了碗,之后坐在了床沿邊,說道,“說想要親自找找看?!?/br> 皇帝沉默下,道,“也是可憐的,那韞兒的婚事和她們說了嗎?” 德清郡主想起姜秀娘的婉拒來,道,“說孩子們還太小呢?!?/br> 皇帝自然就明白了這意思,有些惋惜的說道,“皇兒可是很喜歡那小丫頭,原想著結(jié)了親家,對大家都好,也算是對汪首輔有個交代?!?/br>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內(nèi)侍喊道,“殿下,您慢點(diǎn)?!?/br> “父皇!” 隨著說話聲,朱韞在宮女和太監(jiān)的簇?fù)硐伦吡诉M(jìn)來。 德清郡主和皇帝看到唯一的兒子,就算是如何的煩惱,也都煙消云散了,特別是皇帝,對這個得來不易的兒子,簡直就是當(dāng)做眼珠子一般的。 “我兒,快到父皇這邊來了?!?/br> “還沒給父皇行禮呢?!?/br> 朱韞已經(jīng)啟蒙,正跟著老師學(xué)規(guī)矩。 皇帝聽了大笑,很是愉悅,道,“好好?!?/br> 等著行了禮,朱韞就走到了皇帝跟前,問道,“父皇,您今天有沒有按時喝藥?可別是耍賴不喝?!?/br> 皇帝摸了摸鼻子,像是討好一般的說道,“喝了,父皇一口氣就喝光了?!?/br> 朱韞這才高興了起來,道,“您要是不喝,我和娘都會擔(dān)心的?!敝祉y把臉埋在皇帝的掌心里,像是依戀萬分的孩子。 不僅皇帝對這個得來不易的孩子十分疼愛,不過短短的時間里,重獲父愛的朱韞也很喜歡自己的父親,或許這就是血脈相連。 “傻孩子,是不是父皇病了嚇到了你了?沒事的,過幾日就能好起來,到時候父皇帶你去騎馬好不好?朕騎馬還是你皇爺爺教的?!被实郯泊葠鄣陌参康?,“到時候親自帶你去挑小馬駒?!?/br> 朱韞眼睛一亮,露出很是期待的樣子來,卻道,“娘要是不同意呢?!?/br> “你娘怎么會不同意?” 德清郡主看著父子倆這般親密,又想起皇帝不過幾月的壽命,只覺得心痛難忍的不行,只好背過臉去,偷偷的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