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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祖母在呢, 什么話咱好好說?!?/br> “就沒見過這么不懂事的孩子!”虞瑤斥了句,看著容嫣,心一橫道:“真不好開這口,不過早晚也得知道,對侄媳婦我便也不忌諱了。前些日子我去了葉府,見了葉家老太太和三夫人,想說和說和兩個孩子的事。得兩位夫人待見,葉家二公子對奚姐兒印象也不錯,于是一拍即合。這多好的事,咱且不說葉府地位如何,那二少爺可真真是文曲星降凡,連中三元的狀元郎,同科入翰林他是最年輕的一個,能嫁于他那得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善?,這……這丫頭居然拖后腿告訴我她不嫁!” 虞瑤恨得手指頭直要去戳女兒,被徐氏給護(hù)住了。瞧樣子,老太太耐心也快被磨盡了?!澳銈€潑皮似的,打小的火爆脾氣當(dāng)了娘親了還不改!你自己都說,那是緣分的事,他們就是沒這緣分,奚姐兒說不嫁就不嫁!”說著,她哄著撫了撫吳奚的背。 “母親!”虞瑤氣得直跺腳,無奈喚了聲?!拔艺f那話是何意思您還不懂?不就是怕被人家回絕給自己撐臉面的話嗎!什么是緣分,人家答應(yīng)了就是緣分,人家不應(yīng)就是沒緣分!沒你個小丫頭說話的份!” “我看你是想女婿想瘋了!他二少爺就那么好,你非逼你女兒嫁不可!” 老太太這是鐵了心要護(hù)外孫女了,虞瑤氣得直咬牙,目光一轉(zhuǎn)瞧見旁側(cè)的容嫣,忙拉著她道:“侄媳婦在這,咱就問問她,葉家二少爺?shù)降缀貌缓?!?/br> 這…… 容嫣好尷尬呀,這話哪輪得到她說。自家表弟,怎么可能不好;可這王婆賣瓜的話,她可說不出口。 見兒媳為難,寧氏把容嫣又拉了回來,護(hù)在身后。勸道:“小姑,你這是何苦,天下好男兒盡是,不必非要盯著葉家二少爺不放啊。” 虞瑤實在無奈,xiele氣,緩聲道:“大嫂,這我也懂,我也不是非盯著他不放。可事已經(jīng)到這了,我都跟人家談妥了,她竟扯我后腿。雖說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吳奚你拍著良心說說,為娘的是不是讓你先去了,先讓你瞧瞧這葉二少如何。我是你親娘,我能不為了你好,既然都答應(yīng)了,可你瞧瞧你干這好事!” “我何嘗答應(yīng)了!”吳奚突然爆發(fā),從祖母懷里探頭喊了句。 “沒答應(yīng)?沒答應(yīng)你收人家字畫!”說著,虞瑤拿出兩副卷軸。容嫣認(rèn)出來,那是寄臨送給吳奚的,但吳奚并沒收。 “姑母,這事我能解釋。奚姐兒并不是收下,只是暫借?!?/br> “好,暫借。那這個呢!”說著,虞瑤從西側(cè)小幾上cao起一只紅漆描金木柙,二話沒說,直接打開拿出了一只精秀的牡丹戲蝶掐絲金簪,樣式別致,不乏靈動,很適合小姑娘佩戴,只是稍稍略顯華貴了些。不過以吳奚的身份,帶它也不算過。 容嫣不解,瞧著那簪子不明所以,直至虞瑤靠近她才發(fā)現(xiàn),那嵌在蝴蝶身上的不是紅寶石不是珊瑚,竟是紅豆! 平常人家是有用紅豆做飾物的,可沒人會用紅豆配這般華貴的簪子—— 所以紅豆的意思是:相思。 “你都收了人家東西,可還好意思說沒答應(yīng)!” “我沒收他東西!”吳奚氣鼓鼓地回了句。 還是這句話,虞瑤啪地一聲把盒子朝小幾上一摔,冷森森地又重復(fù)了方才容嫣入門前她道的那句:“這東西到底是哪來的!” 吳奚被這砰然一聲驚得心直突突,可還是嘴硬說何不肯開口。 虞瑤瞥了眼女兒身邊的小丫鬟月橘,月橘驚恐地猛然搖頭示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真是撬她嘴的心都有了!虞瑤瞪著女兒,心里氣悶。平日里瞧著她乖巧,實則擰得很,到底是把她給慣壞了,為所欲為,一點不體諒父母的心。 她回京這么些日子,正八經(jīng)就出去兩次,一次是去寺廟一次是去葉府,旁日只去過翰墨軒,還是在一群下人簇?fù)硐氯サ?,攏共也不過去了三次,哪有機(jī)會買東西。所以這必然是他人送的,瞧那紅豆也知必是個男人。然回京后除了葉寄臨她還見過誰,沒有—— 這不是葉寄臨送的又是誰,只是她不肯承認(rèn)而已。 她若還死犟到底,自己便去找葉寄臨問個明白,豁出去這張老臉不要了! 虞瑤又瞥了一眼那木柙,因她摔得狠,簪子都跳了出來,她好似在夾層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抽出來,竟是張紙條。她迫不及待地打開,可才瞧清了“相思”兩字,便猝不及防地被吳奚奪了過去。 這一搶,虞瑤突然意識到不對。登時身子一僵,說不出話來了。她能說什么?總不能當(dāng)著大伙的面說:她女兒和外人有私情? 可她覺得不對,別人也看得出來,一個個都不禁望向吳奚,包括護(hù)著她的外祖母。 吳奚覺得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一般,無處隱匿。她無措地四下環(huán)望,最后目光對上了容嫣,櫻唇微翕,欲言又止。 容嫣沒躲,唯是淡定了道了句:“我和奚姐兒聊聊吧!” …… 西廂次間里,容嫣面對吳奚,問道:“把你手里的東西給我看看吧?!?/br> 吳奚警惕,不肯。 容嫣嘆息。“我既然把你叫來,便是猜出這人是誰了,你還有必要藏著嗎?” “表嫂,你如何知道的?”吳奚驚愕不已。 容嫣不知道,她只是想試試,可她這么一問她到是有點肯定自己的答案了,這人她認(rèn)識。 “你每次出門都有我在,見過誰,說了什么,我會不清楚嗎?” 吳奚一口氣泄出,頹靡不堪。如是,容嫣是真的知道答案了—— “是秦家小少爺吧?!?/br> “是?!?/br> “東西是他送的?” “是?!?/br> “還有你手里的字,是他寫的?” 好似也沒什么可以隱瞞的了,吳奚漠然把手里的字條遞給了表嫂。容嫣展開,果不其然—— “畫堂流水空相翳,一穗香搖曳。教人無處寄相思,落花芳草過前期,沒人知。” 畢竟養(yǎng)了秦翊五年,她認(rèn)得他的字,是他沒錯。 容嫣默默收起紙條,還不待她繼續(xù)問,吳奚眼淚簌簌落了下來。啜泣解釋道來…… 那日在緣品居相遇,二人便對彼此留意了。不過吳奚常在深閨,并不清楚這種悸動的含義,只當(dāng)是偶然。直到在翰墨軒,秦翊誤撞進(jìn)了她所在的雅間時,她才正真直面這種微妙又讓人著迷的感覺。她見到他緊張,可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這種緊張。 二人匆匆過禮便分開了,除了雅間里的月橘沒人瞧見,連月橘也未察出異常。 從那以后,她心里便像揣了只小兔子平靜不下來,打著各種理由去翰墨軒,明知不可能卻好似盼著再見他一眼。這便是少女的情竇初開,連希冀都是甜美的。 可人她沒